师的位置呢,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权利,难道这个东西真的那么引人走向深渊吗,我不懂,也不想懂。”
张永年沉默,过了许久,他才说道:“这是陛下的命令。”
“陛下,”司徒静呢喃,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杀害自己父亲的叔叔,那样的人也配成为一国之君么,她在心中骂道。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男人,”司徒静骂道,转身离去。
“可是他终究是这个国家的君王,是不可忤逆的,”张永年看着少女的背影说道。
“无道之人,终究只能成为无道之君,不管他之前用了何种卑鄙的手段,我都会让他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司徒静说道,一甩云袖,漫步走出了小树林。
树影斑驳,她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见了。
“想不到司徒静公主还是这般倔强,”张永年长叹一声。
“你认识司徒静这次轮到柳小草诧异。
“如果不是认识公主殿下,我又为何和她说这一番话,”张永年感叹一句,又看了看柳小草,对他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出现在殿下身边,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殿下毕竟是这个王朝的正统,你应该明白。”
柳小草嘿嘿一笑,“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自然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绝对不会惹是生非的,您就放心吧。”
“我知道你和暗堂有些联系,可是暗堂毕竟只是一个神秘之地,有些东西,不必说出口,你我心里明白就好。”
柳小草神色黯然,不禁想起了和司徒静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自己为了让司徒静帮助自己铲除洛阳城的其余黑帮,曾经许下了帮助她光复大衍的承诺,难道现在就是应该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吗
看到柳小草沉默,张永年已经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他走到少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说道:“有些事情,承诺了就要去做,不然就像这漫天的树叶,等到了秋天的时候,它们终究都是会枯萎的。”
“我明白了,”柳小草抿了抿嘴巴,重重地点头,他绝对不希望自己只能在司徒静的身边成为一个看客,绝对不希望等到他死去后,也无法在司徒静的心里留下一抹位置,这是一个十分可悲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这种可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220章:有些人,动于九天
大衍宫城,天启殿中。
司徒云秦亘古不变地坐在那张象征王权的宝座上,阶下是单膝跪地的张永年。
“已经见了他,不是吗”司徒云秦嘴唇嘟囔着,在宫女的侍奉上,嚼着新鲜欲滴的樱桃,而且他的大手时不时地在娇俏宫女的身上下齐手,引得一阵娇笑嫣然。
张永年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间,装作充耳不闻,其实这一幕早就映入他的眼中。对于司徒云秦的这一举动,张永年只觉得痛心疾首,暗道老师将这个烂摊子交到自己手中,将钦天监交到自己手中,究竟是好是坏。
“回陛下,臣已经将老师的尸骨寻了个地方葬了,至于闻瀚海的尸骨,就葬在老师的身边,也算是让他们在死后还能做个伴,”张永年沉声说道。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司徒云秦的嘴里传来,“不管是闻瀚海,亦或是欧阳老先生,都是大陆上鼎鼎有名的修行者,可以给他们一个这样的结局,也是极好的。”
“是,”张永年低头称是。
司徒云秦瞄了他一眼,淡然道:“朕虽然已经封闭了钦天监,但你仍然是钦天监的监正,便替你的老师管理洛阳城的防御,如若以后再有修行者闯入洛阳城,你的责任可是十分深重呀”
“回陛下,臣定当专心致志地修行符道,帮助陛下解后顾之忧。”张永年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着司徒云秦深作一揖。
“你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司徒云秦摆摆手,示意宫女们退下,“朕准备为欧阳老先生加封谥号为文忠侯,希望老先生在泉下有知,亦能感谢圣恩。”
“老师一定会的,”张永年拱手。
众所周知,凡是只要在朝时获得丰厚成就的文臣武将才能被加封谥号,其中文臣自然以文字的谥号,武将以武字的谥号为最高嘉奖,所以司徒云秦加封给欧阳正华的谥号属于最高的级别。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逝者已经死去,就算加封任何的尊贵称号,逝者也无福消受。
张永年用很隐晦的目光看了看那个王座上的帝王,心中似乎明白司徒静为什么仇恨这个男人了,也明白了老师为什么使用皇级天盘为大衍推演,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大衍有这样的君王,无疑已经给王朝的未来蒙上了一层永远也捅不破的阴影。
“陛下还要什么事要交代给臣吗,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永年长拜。
“没事了,”司徒云秦的嘴角带着笑,看着阶下长跪不起的张永年,心中暗道:这才是他喜欢的臣子,听从自己的吩咐,自己让他去做什么,那便去做什么,绝对不会出现自己预料不到的情况,司徒云秦对于这样的人很是满意。
“没事了,爱卿先回去歇息吧,”司徒云秦挥了挥手,张永年便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司徒云秦拜伏后,退出了天启大殿。
柳小草现在身处一个很黑的屋子中,十分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但是他并没有急躁,他知道这黑的来源,就像他的黑色袍子一般漆黑。
“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漆黑的屋子中回响,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震荡之音,令人心神动摇。
可是柳小草的心没有动摇,他的心向他的手一样坚定,因为他的手中高高举起一块牌子,那块牌子的一面上描绘着一个大大的“暗”字,显然是暗堂的某种令牌。
当那块令牌被柳小草高高举在手里的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轻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他是怎么看清那块令牌的。
四周突然一片光明,黑暗被彻底的驱逐,柳小草微眯着双眼,强烈的光明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当他重新适应了光明之后,一个老人站在他的身前,抓着他那举着牌子的手,老泪纵横。
“原来是少主回来,您终于舍得回来了,”老人哭泣着,紧紧拉着柳小草的手不肯放下,“少主,您不知道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呀,老奴可实在是想您想的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