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年轻的公子摆摆手,示意家奴退下“你想知道什么消息呢”
“皇帝和倾城山的,”楚炎凉晃动着手中的零落雪,让家奴们很是紧张。
“刚才你已经听见了,”年轻的公子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自重吧。”
“真的么”千万个线头在楚炎凉的心中纷繁地纠缠着,他颓然地垂下手,想起很多事,很多人来。
“怎么这么慢”那个女孩子飘然走进屋子,腰间的环佩撞击着,叮当作响,她看到楚炎凉站在那里,和从前不大一样,仿佛他所有的精神和意志,在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怎么了”女孩子走过去,扭过头看了看人群中那个高雅的白衣公子,他颔首对着自己微笑。
楚炎凉没有说话,自从认识他开始,司徒静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
“我记得这个声音,”披着灰色斗篷的人突然站起来,面向司徒静,在屋檐的阴影下是一张老迈的脸,横沟纵横,从他扭头的那一刻,那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司徒静腰间的环佩。
“我记得这个声音,”他浑浊的喘息道,鬼魅一样的枯瘦身影在空气中一隐而没,接着突然出现在了司徒静的面前。
“啊,”司徒静吓了一跳,腰间的两只玉环佩,已经握在老人的手中,仅凭着几根淡红的丝绳在抗拒着老人的牵扯。
“你干什么”司徒静想要去拨开老人的手,但却反而被那只手抓住,他用的劲很大,司徒静已经感到疼了。
那两只环佩只是简单的形状,玉色温润,除了上面一些辨别不清的铭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老人紧紧的攥着它,他的力气是那样的大,仿佛想要将它捏的粉碎。
刹那间,那些灰色的回忆被唤醒。
“告诉我,”老者将脸向司徒静的脸庞凑去,“你和姜问雁是什么关系”
“陆大师,”年轻的公子不明所以,只是听见姜问雁的名字,又看着司徒静,觉得她有些可怜。
“公子不必插手,”老者背对着他,“这是我门派中的事。”
“她是我的师傅,”司徒静毫不犹豫地说。
“放开她,”楚炎凉伸出手,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老人而手下留情,他的手在老人的脉门一切,在老人手略微一松的情况下,迅速地将司徒静揽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在司徒静的鼻息游弋,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像这样被他揽在怀里了。
“哈哈哈,嘿嘿,”老人的肩膀耸动起来,奇怪地笑起来,他的声音突高突低,敲打着他们的耳膜,让人难以适应,“这么说,你也是秘术的继承者了”
“我们走,”楚炎凉不想再理会他,拉起司徒静向门边走去。
老人的身体一闪,显然是极其高明的身法,挡在了门边,屋外的光漫过他的斗篷照射进来,他做了一个手势,司徒静认得,那是秘术开始结印的起手势。
“凡是和姜问雁有关系的人,都要死,”他说完这句话,秘术已经发动了。
周围的空气在祈文声中开始雾化成水,然后再凝结成冰。
第64章:要像风一样自由
“是冰霜之术呀,”司徒静想起姜问雁的教诲,这个老人可能是她遇见的秘术最为高深的人了,居然在转眼之间完成了转化。
“管他什么术,”楚炎凉毫不在意说道,手底下却不敢大意,冰气迫肤而寒,他双手一拉,将零落雪最大限度地展开,双腿微微一沉,剑锋缓慢沉重但蓄满力量,他轻轻地呼吸着,在那次呼吸中,完成那必杀的一刺。
零落雪带着低沉的咆哮自他的手中钻出,破空的杀意在空气中荡漾,把那些刚才还凶巴巴的家奴逼退一步。近了,零落雪离老者的咽喉还有一尺的时候,老人的眼睛突然一张,双手一转,交错而握。
随着那一握,那些在空气中旋舞的冰屑,开始从四面八方向老人的脸前凝结,它们聚集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很快在老人的面前形成一快一尺方圆的透明冰盾,将零落雪的剑锋冻结其中。
纹丝不动,剑锋深陷在虚空之中,进退维谷。而寒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它们顺着剑身开始蔓延,很快已经越过整个剑身,开始包裹向楚炎凉的手。零落雪安静地横在空中,仿佛即将被冰封的龙。
这样下去,不出片刻,整个零落雪就会被冻住。
“喝呀,”楚炎凉扭动着身子,左脚踏在地上,竟将青石踏碎,借着身体的扭曲,他的手猛地一捋。
零刺,在零距离没有发力空间的情况下,完成的一击。
老人抬起头,轻咦了一声,那几乎是不能再大的力量,随着零刺一现,光平如鉴的冰之护盾,于剑锋处开始出现一丝裂痕,那个裂痕随即扩大。
“咯咯,”裂痕越来越多,直到零落雪完全破坏那冰屑凝结的力场。
哗啦,零落雪终于挣脱束缚,像脱缰的野马,在纷纷扬扬落下的冰幕中,锲而不舍地再取老人的咽喉。如此快的速度,令老人根本无法结印,于是他将身子一侧。
那一侧已经足够了,楚炎凉一把揽过司徒静,一个鱼跃,已经落在院中。
“陆大师,”年轻的公子凑上前来,陆大师老迈的脸上泛出青紫色,刚才那一击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老人不说话,推开年轻公子的手,提袍追出门去。
“上马,”楚炎凉急切地向栅栏外的马跑去。
那一粒冰尘居然后发而至,在空气中拉扯出一个接一个的气晕,就在楚炎凉的手刚碰到马身的时候,透明的冰尘毫无征兆地从那匹马的左耳进入。它再也没有出来,只是从马地右耳冲出一片血雾,那匹马发出一个轻微的颤抖,向地面倒去。
接着,楚炎凉把脸一侧,有一粒冰尘贴着他的鼻尖画过,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冰尘再至。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上马,刚才还想结印的司徒静只有随着楚炎凉东躲西藏。
“走,”楚炎凉放弃骑马的打算,拉起司徒静开始奔跑。
“哼,”老人冷哼一声,骤地一窜,骑上了栅栏外的一匹马,他的身法虽快,却不适合长途的追赶。
“呼呼,”司徒静喘息着,身体愈发沉重,马蹄的声音如影随形,还有那趋在他们脚步之后的冰尘。她的身子猛地一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楚炎凉扛在了肩上,就像他平时背着追月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