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绛抱着人的双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完全不知道姜酒这个念头从何而来。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过,若不然也不会在这边的寺院里找个凡人的工作来干,这里的僧人大多对佛法都没什么了解,甚至还有只单纯混吃等死来的,他才会抽时间给他们讲经。
不然信仰佛祖的就是这么一群人,对佛绛来说,也算是一种玷污。
只是没想到,姜酒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姜酒没有听到佛绛的回答,但能感受到周围迟滞的气息,还有佛绛有些僵硬的肢体反应,就好像宣判了死刑。
他应该是打算离开的。
只是因为她没说,也有所贪恋,才会一次次陪在她的身边,现在她提出了这个问题,人家就要离开了。
姜酒紧紧闭着双眼,心情沮丧的不行,只是这时候,头顶传来了佛绛带着深深疑惑的问询。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了?”
佛绛略微有些迟疑,他从未这样说过。
难不成是某个情敌看他不顺眼,给他穿小鞋,说坏话?
佛绛自觉自己的性格算与世无争,与他们也几乎没有发生过冲突,其他人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
但如果最终原因是姜酒,那就好理解了。
情敌之间互相争风吃醋,准备把其他人撵出去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想到这,佛绛的神态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如果你是听谁关于我要离开你的事情,那你完全可以当作废话,我从未那般想过。”
佛绛解释的声音灌进姜酒的耳朵里,让姜酒懵了又懵。
这事情发展和她想象的一点你都不一样,原来佛绛从未想过离开她身边,那些只是她的脑补?
这一下子,就把姜酒弄得尴尬的想要地面上抠出三室一厅。
脚趾因为羞耻而紧张的夹在一起,好在佛绛无法看到。
“我.....我....我没听谁说,是我乱想的。”
姜酒把自己的脑袋死死埋在佛绛怀里,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哭,而是为了不丢人。
佛绛感受到姜酒因为过于害羞而微微升起的体温,眼底划过一丝格外明显的笑意。
“我说今天的你怎么这么粘人,还会如此难过,原来是背地里觉得我会离开你?那是不是说明,我对你很重要。”
佛绛就算是用匀速平静地语气分析,听起来也很像佛法讲经,只不过这次姜酒实在没办法睡着。
她看着佛绛的下颌线,嘴里嘀嘀咕咕。
“果然是内容不对,佛绛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嘛,现在不就是听进去了?”
她的心情甚至开阔了些,像是在无边沙漠里终于寻找到绿洲,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告诉佛绛。
“现在满意了?”
佛绛无奈一笑。
“嗯....满意了吧。”
姜酒已经被佛绛抱着坐到树上,思考半晌才‘施舍’般的假装傲娇道。
“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贫僧的享用时间了。”
听到佛绛这句话,姜酒先是一愣神,下一秒唇就被堵住了,世界变得绚烂看不清太阳光,只知道.....
这下佛绛不会离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