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寨主立刻道:“其实退一步,也不是……”
“三寨主!”巴子高声打断三寨主:“这都快三月了,咱们再等等,没准二寨主,甚至是老寨的阿祖们就出来了。”
巴子扬起一抹只以为憨厚的笑容,对众人道:“我们山内老寨的阿祖们堪比你们的山外的族老,只要他们点个头,任何谈判都能立刻敲定。”
老寨阿祖!
庞掌柜、姜大郎、华总旗,甚至是大寨主、阿兰婶子、阿灵、蒙子都是一凛。
无他,只因阿祖们养老的老寨,即使是对阿兰婶子她们来说,也是神秘的。
巴子见震慑后,又继续道:“温寨主、阿鹤叔、阿黑、蓝虎、林子他们返山一个多月,咱们再等等,山内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总不能她们山外人员齐备,而咱们山内人却缺少能拿主意的人物给意见,然后就把这吃亏的谈判结果给定下吧?”
阿鹤叔他们是以禀告山外情况为由,回的山内,实则阿鹤叔他们是带着治疗死肤症的药方回去,秘密找山民治疗。
只要让一批山民康复,就能在山内制造轰动,拉拢一批被老祝由他们忽悠傻的山内们。
而林子则是三寨主他们的人,所以路上还得继续演戏。
秦小米冷笑,扫视三寨主、阿兰婶子他们,开始群攻:“你们这是不想谈?”
阿兰婶子忙道:“秦小东家,我们跋山涉水的出来,自然是诚心想谈的,不信你问三寨主。”
三寨主想到刚到手的玉灵、没到手的玉彤,以及这三个多月的山外好日子,点头附和:“秦家女,我们自然是想谈的。”
秦小米指向巴子:“那他在放什么屁话?他什么身份?这是主事人在谈判,轮得到他吭声?他也配?!”
巴子被个山外丫头指着骂,脸上挂不住,想拿住令牌,又给忍住了。
然而,秦小米不想再憋屈了,一把抓住谈判的四方桌,一个提气,一把将桌子掀翻!
砰,哐哐,哗啦!
实木桌子倒地,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秦小米踩着一地狼藉,指着三寨主他们骂:“去你祖宗的,能谈谈,不能谈拉倒,以为我秦家缺你们山内这个合作伙伴?!”
“珍稀药材,我秦家可以自己收购;适宜的药材种植地,我秦家可以进无主的深山寻,大不了就是多费三成人工钱的事,少赚点而已,我秦家亏得起!”
“可你们被我们山外人供着,天天吃好喝好还连美娇娘都娶上了,却还拿我们当贼防、拿我们当仇人耍,一点诚意也不给,好好好,老娘不谈了,这破买卖拉倒吧!”
她又指着华总旗他们:“还有你们,别拿山内防线来压我,关我屁事?防止东漠人打来是你们当兵的事儿,我家一草民,为国朝做得已经够多,你们休想要我家再牺牲!”
骂完,还觉不解气,一个提气,把拼接的另一张四方桌也掀了。
砰!
哐当!
“啊,炉子倒了,快躲开!”
“嘶嘶,热水烫我脚了!”
屋内一片混乱,惊动屋外的人。
几方人马怕自己的人出事儿,都想往屋里冲,奈何门口小,门框都挤移位了,也没能进屋。
“山外人住手,敢伤我们山内人,我们阿祖们定从老寨领兵出来杀了你们!”一道声音响起,一名穿着山外长袍的青年举着一枚银制令牌喊。
所有人,包括巴子都惊得往喊话人看去。
“是阿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