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勾着邪佞的笑,走进浴室,反手关上门,大大方方地欣赏雾气缭绕下的她,眼底不遮掩他对她的情愫。
“我,我不是锁门了吗?”孟虞隔着玻璃门和他说话,眼睛忽闪忽闪的,唇色嫣红,看得程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二楼不高,你窗又没关,我爬窗的。忘了和你说了,小时候经常干这事儿。”程妄一步一步走近。
孟虞感觉到危险在逼近。
玻璃门被他打开,雾气也一下子逃逸出去,孟虞的皮肤感受到被玻璃门带起微凉的风,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在洗澡呢,你先出去。”孟虞轻声细语地开口。
“那正好了,省点水,我们一起洗。”
说话之间,程妄已经抓住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衣扣。
花洒没有关,水溅到了程妄的衣服上,衣服贴在他的身上,隐隐可见腹.肌轮廓,比直接不.穿还要性.感,引人遐.想。
孟虞也咽了咽口水,半垂着眼睛看着他的衣扣。
温度好像一下子升上来了,本来合适的水温,也一下子变得有些烫,打在皮肤上,灼得慌。
程妄伸出修长的手,一下扯掉了她遮挡的浴巾。
孟虞的长睫颤了一下。
她伸手,替他解扣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才把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程妄全程盯着孟虞的动作,也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才让她解得不太利索。
孟虞的手向下,搭上他的皮带。
程妄握住她的手,沙哑地开口,“我来吧。阿虞太慢了。”
“——吧嗒。”
雾气腾升,玻璃上印上了手掌印,在水流声中,夹杂着一些不可入耳的声音,混合成为一首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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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虞又被程妄折腾惨了,从浴室到卧室,到沙发。这男人坏得很,有备而来。
她第二天愣是到了十点钟才起床。偏偏一下楼就看到商遥坐在客厅里,尴尬得她脚趾扣地。
不过好在商遥也是有眼力劲的,什么都没多问。
程妄也没让孟虞在家里多待,带着孟虞出门了。
车上。
孟虞问程妄,“你要带我去哪里?”
“十中。”
“回高中?”孟虞的声调不自觉地高了两度,透着一点点小兴奋,“学校现在开吗?”
“开的,高三有冬令营。”
“哦,对哦。时间太久了,都忘了还有高中还有冬令营这回事了。”说是冬令营,实际不过是学校争分夺秒为高三学子增加学习时长的代名词。
当时大家对冬令营都有着挺深的怨念,如今回看,心境已然不同,反倒是觉得,这是属于青春独一份的回忆。
甚至颇有些过来人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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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在了学校的路上。很多年过去了,道路都被翻新过了,很多楼的样子也和过去的不一样了。
孟虞随手指着一栋楼,“你还记得那栋楼叫什么吗?”
“记得,日新楼。”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1]
“那个湖呢?”
“三省湖。”
“你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还用问,我记性好。”
“嘁,得瑟。”
程妄看着孟虞藏不住雀跃的步伐,笑了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妄拉着孟虞一路小跑,跑到了大礼堂的门口。
“礼堂平时不开的吧。”孟虞问。
程妄点了点头,“平时确实不开,但是今天不一样。”
程妄伸手拉开了礼堂的门。
里面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