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败月教主了,有家了。
那不算家,对我忠心的就那么几个人,剩下的都巴不得我死。慕辞月端得严肃道,而且,我要的家,不是呼风唤雨,而是希望有人能真的关怀我,把我当成家人。
我以前对你说的经历,除了在外流浪是假的,剩下都是真的,我连父母都没有,养父后来也死了,教派中人更不会关心我,我一直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家。
哎,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大户人家从人贩子手中买走,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嘿嘿。其实我养父对我也就一般般,差不多就是看我可怜,把我带回去给个饭吃那种,唯一做的大好事就是给我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喽。
话说的太多,伤口又开始疼了,慕辞月只得乖乖闭嘴,等待萧卿执给一个答复。
可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人说话。
就在慕辞月以为萧卿执又开始装高冷的时候,萧卿执突然道:已经是家人了。
嗯?
我刚刚的意思是,你是教主,并且,你已经有家了。
你下次说话,可以多加几个字的。慕辞月咬了咬下唇,那你说的这个家
我和你的家。
嘶。慕辞月吸了口冷气,我这是和皇帝攀上关系了?
萧卿执似乎轻笑了一声:是。
哇,刺激。
你之前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中毒?萧卿执问道。
慕辞月左手揉了揉眉心:往事不堪回首,你还是别知道了哎!我伤还没好!
眼见萧卿执像飞起来似的越到床上,准确来说是越到了他的身上,慕辞月表示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要搞什么玩意?伤还没好嘞。
不过萧卿执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安抚性的低下头,将唇在慕辞月的耳垂上轻轻一碰,弄得他痒痒的:没事,说吧。
在这样半生不熟的撩拨下,慕辞月完全没了抵抗力,便将失忆的原因草草说了出来。
其实吧没什么原因,中毒中的也很简单,就是那时候,我被人拿来试药了,所以中的毒比较多,不过那群人还算有良心,每次试完都给我解药,可能有一次解药不太灵,毒没解,一不小心就失忆了。
一段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被他半笑着无所谓地说了出来。
试药?你被人拿来试药了?萧卿执面色阴沉的有低可怕。
呃,往事啊,又不是现在,现在谁敢啊,哈哈哈
那些人还在教派?
没呢,我这人记仇,我上位之后,就把那些人处理了,呃,不是杀,逐出去了而已,小事。
之前你体内参与的毒素,就是那时候留的?
差不多吧,但大部分还是后来的哎你别这个脸色啊,有点恐怖反正败月教不会再有欺负新人的风气了!败月绝不是残月,我们是一个正经的教派!
萧卿执脸色缓了缓,难得有兴致同他闲聊:为什么改名叫败月?
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月字嘛,残月有低不吉利,我就改为败月了,全门派上下都败给了慕辞月,你看多霸气,多好听。慕辞月嘿嘿笑着,话说,你之前刚刚看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嗯。
怎么做到的我记得我那时候没说名字啊。
眼睛。
好吧,紫眸是个特色,瞒不住。
萧卿执道:其实,小月这个称呼也很好,我记了很久,直到我不久前遇到你,知道了你的真名与身份,对你的印象才慢慢脱离这个称呼。但月字,一直很好听。
月表示相思啊,确实不错,对了,你的剑叫秋思,呃,我自作多情一下,是为了配我的名?
这剑名也是我刚改不久的,况且,不仅如此。
那是什么?
萧卿执缓缓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合着你就这么想让秋思落你家啊!秋思它没有尊严吗?
慕辞月撇嘴,转移话题:对了对了,我晕了多久?
六日。
晕这么久,都没人趁乱夺位?奇迹啊。
萧卿执有低无语,不知该如何表态,只道:你受伤的消息锁住了,这里是客栈,没人知道。
哦,那就行,我这伤不碍事吧?
重伤,你觉得呢?慕辞月道,看你手上的擦痕,你抓住那箭了吧?若是没抓住,箭会将你的肋骨射断,整个人穿透。
别说这么恐怖,我怎么和死里逃生似的?
虽说和死里逃生确实差不了多少。
为我医治的大夫呢?封口没?
那是御医,不需要担心此事。
御御医?慕辞月眼皮子一跳,我不用付医药费吧?
萧卿执懒得同他废话,重新起身站到床边,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木梳,梳子表面的血迹已然被清理干净,只是还隐约流了低许不易被发现的痕迹。
萧卿执语气不大友好:不要告诉我,你受伤是为了捡这把梳子。
还真是。
蠢。萧卿执冷冷道。
慕辞月也知道此事是自己的大意,但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啊,就知道不能把这定情信物丢了,纯属心不由己。
慕辞月嘴硬:那我不捡,看着他丢吗?
丢了再给你个就是,命没了还能再给?萧卿执语气中带了丝愠怒,你就这么有把握不会失败?万一箭的力道再大些,你留给我的是不是只有你的尸体了?
萧卿执很少这么生气过,慕辞月本就是死鸭子嘴硬,加上以往对自己的性命也没怎么看重,经常以此开玩笑。眼见萧卿执这么大反应,慕辞月当即怂了,突发觉事情不太妙。
那就认错?
想到就做,嗯,态度要诚恳,语气要软弱,最好弱不禁风。
于是,慕辞月再度抛弃一切颜面使出撒娇卖萌杀手锏:我错了嘛皇帝哥哥,不要怪我啦。
萧卿执:
撒娇完毕的慕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