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我来到你们的世界,是为了偿还因果,也是为了突破格局。纪斯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一线生机。我来,是把生机带来。
把生机带来?
对。纪斯伸出手,握住司诺城的手,扒开他的五指,落上他的掌心,我来把命运交到你们手里。
四目相对,双手相触。纪斯像是把一整个世界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指尖滚烫,司诺城不知自己是个心理,居然有点想握住这只手,而他也切实这么做了。仿佛不握住他,他交付完重托就会离开一样。
他五指收紧,直接握住了这只手。
纪斯表情一怔,司诺城心头一惊!
电光石火间,司诺城很自然地握住这只手上下晃了晃,以今早天气不错的口吻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纪斯本能地回握了他,也上下晃了晃:嗯,合作愉快。
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司诺城稳如老狗:人与人之间的合作都是从握手开始的。
纪斯表示理解,毕竟他决定做个人。
卡利尼奥斯是星域恶魔的统称,它们以残暴和掠夺臭名昭著,犹如一批什么都吃的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放在以前,没谁会对一颗遥远、渺小又孱弱的小行星感兴趣。恶魔们只会挑选高维度的对手,进行残忍的猎杀和抢夺。
然而,这颗小行星正在经历一场蜕变。这场蜕变所产生的能量,就像秋天时变得一片金黄的田野,成熟又甘美,足以引来蝗虫大军。
于是,没过几天,纪斯眼见充盈在天地间的力场开始散去,他总算想起了那部被他遗忘在角落的手机。
他再度打开页面,登录了长满粉丝的围脖,才发现在那场直播过后,国内外的粉丝把他砸上了大明星首榜,已C位出道半月有余。
其中,打赏土豪榜的第一名是大总裁SNC,这明晃晃的职称和缩写挂在上头,是生怕他认不出来吗?
不得不说,纪斯不是个热衷玩手机的人。除非他想起来、有兴趣看看,否则根本不知道网络的流行趋势是什么。
而直到他打开手机,才晓得在毁灭日的大背景下,国内外的网民究竟在忙什么
忙着觉醒?
不,他们忙着给心爱的觉醒者们打赏、祈愿、吹彩虹屁和点赞!
【爱琴海】:冲鸭!给拉基打call!今天我家拉基大人必须站到最受欢迎觉醒者榜的第三名!
【早春の百合花】:祁君,请不要大意地往前冲吧!你的第三名由我们来支持!你的微笑由我们来守护!祁君,你是最棒的!
【我也想觉醒】:过分了啊!南雅小妹妹的排面呢?兄弟们,快!把对女神的支持打在公屏上,爆了前面那群老爷们儿!
纪斯:
他手指一动往下继续翻阅,才知道围脖上出了觉醒者的各种排行榜。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中洲的手笔,毕竟在特殊时期,他们不能让民众的精神太过紧绷,偶尔给觉醒者推出些娱乐性质的宣传和吹捧,是缓解社会压力的好方法。更何况,排行榜的打赏收入,可以让中洲再建更多的堡垒,收集更多的物资。
只是,网民的心态稳了这么久,还是得崩一崩了。过度的缓解,会造成人的疏忽大意。
而卡利尼奥斯的入侵绝不是小事,能早些入驻堡垒,就尽量别晚。
纪斯戳开了编辑栏,时隔许久终于敲下了一条预言:【5月11日,星门洞开,有恶魔入侵地球,请早日避难。】
点击发送。
不出五秒,他的评论区直接炸了!
纪斯再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影响力,又好奇这批网友是不是住在围脖了,怎么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复?难道他们能预知他要发围脖了吗?
他戳开了评论区。
纪斯本以为会看到不少忧心忡忡的回复,谁知他还是低估了网民强大的心理适应性。他们不仅适应,还会娴熟地引导舆论,把紧绷感降到最低。
【爆炒鸡丝】:哟,失踪人口回归诶!
【清炖鸡丝】:又有小怪兽来送菜了,提前给它们点蜡。来人!关门放觉醒者!
【鸡丝全球后援会】:这句请早日避难是说给恶魔听的吧?
【我眼瞎】:对不起,我把早日避难看成了早日避孕,刚刚在惊恐地想我该怎么给地球妈妈避孕,我忏悔!
纪斯:
他默默地关掉了围脖,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司诺城问道。
纪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敷衍道:想你说着,便是一怔。
你干嘛想我?
的钱。微笑补充。
司诺城:
5月7日,中洲大疆的第一批火种基地建设完成,沿海的第一批堡垒投入使用。仅一天时间就成功转移大量人口,各大城进入备战状态。
5月8日,中洲编号为9的新晋觉醒者接替俞铭洋的工作,而俞铭洋随第一批支援军前往南洲极地。
5月9日,宁原山脉底部传来异动,拉基直接跳进豁口,进入山脉最底部进行探查。
5月10日,矩形星门在大洋上空形成,方位不随地球自转而动。也就是说,星门爆发时哪个国家在矩形阵下头,那么哪个国家最倒霉。
5月11日,国土面积很大的中洲不幸中招
※※※※※※※※※※※※※※※※※※※※
PS:观察员:今天两名无聊的觉醒者玩起了角色扮演游戏,似乎是扮演对方的性格。他们玩得很高兴,还友好地握了握手。嗯,他们心情很好、精神不错,身体也很健康,没有任何毛病呢。
PS:恶魔们:不幸中招的到底是谁啊!
第118章第一百十八缕光
灾降之日,一切虚假的繁荣都会像泡沫般消逝,被掩盖的人性丑恶会像山洪般爆发。
纵使纪斯给了人类半年的缓冲时间,又亲自传道受业解惑,也抵不过腐朽的陈规陋习和思维模式的歧视偏见。
瑜伽国的大型堡垒,首先保障特权阶级的入驻,其次允许社会精英的通行。接着是有名望的僧侣和富商,最后是零星的平民男性,再末没有了,他们没有为女性腾出足够的容身之所,只留平民阶层在外崩溃嚎哭。
而在她们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冲她们伸出援手的不是顶天立地的丈夫,而是曾经被作践到泥土里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