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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2)

作为一个学物理的博士生,他爱惜每个毛囊中的每一根头发。平时洗头都要轻手轻脚、温柔搓泡,梳头的力度更要柔和三分。掉一根少一根,爱一分疼一分。

头发是如此娇贵柔弱,他连它的一根纤维都不敢多碰,可今天却被削掉了大片。这感觉,就好比他辛辛苦苦养出来的闺女被隔壁的臭小子拐走了!

好恨!他好恨!

祁辛黎怒发冲不,怨气冲天,通体蒸腾起淡蓝色的火焰。失去了头发之后,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什么也不怕了!

身体与灵魂的链接直达百分百。

在司诺城错愕的眼神中,祁辛黎一把将手搭在飞僵的肩膀上,大力把它掰过身,反手一巴掌打歪了它的脸。

飞僵:

司诺城:

我要你给我的头发陪葬

祁辛黎发出灵魂咆哮,掐住飞僵的脖子把它摔在地上。他的膝盖顶住飞僵的胸膛,发狠地拳拳到肉,开启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超度模式:本佛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金刚经》!

祁辛黎一拳砸塌了飞僵的鼻子:如是我闻,抄你的坟!

善男子,善女人,给人落发就你能!祁辛黎堪称金刚怒目,亲手给飞僵正了一遍骨,众生相,寿生相,还是你下地狱滚油锅最香!

佛爷我要犯杀戒,谁说话都不好使!

司诺城:算了,不管他了,有生命危险的应该是僵尸才对。

祁辛黎硬生生把飞僵打成了一坨马赛克玩意儿,他喘着粗气,一回首发现司诺城正跟三只僵尸缠斗。

话不多说,他捋起袖子加入战局,怼死一只是一只!

枪声不绝,打斗阵阵。噼里啪啦是瓦片坠落的声响,大地一震是墙垣塌方的轰鸣。尖叫声连绵,断裂的电线炸出火花,警方从街头救到街尾,却拦不住这僵尸的数量如此众多。

细细数来,有十三只!

这是捅了僵尸的老窝吗?钢兵吼道,救援呢?我们的兵呢?他们什么时候到?

没有后援!沈云霆直接道,现在传不出任何信号,这片鬼地方像是被套了罩子,城里的直升机都飞不起来!注意后面!

砰砰砰!特制的纯银子弹打穿了僵尸的肩膀,暂时逼退了对方。

沈云霆扯过钢兵躲入街角,再度给枪上膛,低声道:从海螺湾特配的纯银弹还剩多少?

三十枚。

该死的!沈云霆闭眼靠在墙上,记住爆头!三十枚撑不到天亮,一发都不能浪费了!一、二、三,冲!

他们杀了出去,配合战打得极为默契,稳稳地拉住一只毛僵的仇恨值,再合力将它引向人烟稀少的公园。两人本想以一人作饵,另一人击毙僵尸,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遇到了三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年轻人。

他们一个是姜启宁,一个是拉基,还有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俞铭洋。

彼时,姜启宁拽着拉基去找人。不料俞铭洋耳听僵尸的嘶吼,直觉感到害怕,居然转着轮椅躲在超市的杂货间里,害得两人一通好找。

超市显然是个不安全的地方,这儿人来人往、门窗不关,大量生气的流通引来了觅食的僵尸。那是一只长满白毛的毛僵,见到活血可谓欣喜异常,直接锁定了阳气最旺的倒霉三人组,撒着欢扑过来。

见状,拉基一马当先,乌拉一出谁与争锋!

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二人面前,使出搏熊十八套于一分钟内狂击毛僵腹部百八十拳,拳拳到肉!

姜启宁握拳狂呼:对,没错!就是这样,干它!哇喔

俞铭洋长出一口气,加入拉拉队:干得好!兄弟我看好你,你永远是最胖的!

成年男子的一拳能打出自己一半体重的力道,拉基作为搏熊斗士,拳风更是强悍。本以为这百八十拳下去,僵尸不死也要重伤吐血,怎知抬头一瞧,这鬼物正用卡姿兰骷髅眼盯着他们,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拉基面无表情地撤下两只手,脱力地甩了甩,吐出三个字:手好疼

倒霉三人组:

欢呼声戛然而止。

嗷呜!毛僵扑向了他们,得亏拉基抄起一块超上头的榴莲塞进毛僵的嘴里,这才为他们争取了逃命的时间。

这一逃,就躲猫猫了五分钟,直到窜入公园看见俩警员,他们真像是喜迎亲人般凑了上去。纵使姜启宁记得他们是把他拖出餐厅的仇人,此刻也泯了恩仇。

直到,他们发现俩警察也在对付一只僵尸,而俩警察发现他们引来了另一只僵尸

沈云霆与钢兵:

倒霉三人组:

现场瞬间变成了地狱模式!

无奈之下,他们迅速背靠背凑在一起,拉基吼道:你们的枪能不能伤到僵尸?我就问问能不能!

能!沈云霆大声道,子弹是纯银的,只有三十枚,如果能爆头,我们就能活!

姜启宁:啊啊啊不要吃我!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俞铭洋:我腿断了打了很厚一层石膏,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众人:没出息的二人组,怂得没眼看了。

不过,等等!腿断了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你这石膏有多厚?

跟我脸皮一样厚!哇不要吃我!

沈云霆和拉基的眼神落在俞铭洋的腿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个汉子默契地抬起俞铭洋的轮椅,将他打满石膏的腿精准无误地塞进了一只僵尸的嘴里。

俞铭洋:啊啊啊!

由于俞铭洋腿长,僵尸的爪子只能够到他的大腿,再也不能寸进。下一秒,钢兵的枪子爆开了僵尸的脑袋,实实在在地干死了一只!

紧接着他们如法炮制,依靠俞铭洋的伤腿干掉了第二只。

当他们放下俞铭洋时,这倒霉蛋的神情还有点恍惚。他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曾经有一个回燕京养伤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才后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