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都难行法。”
璐王和廖公公都听的认真,又听着谢成东说着:“再说贵人,太子当然是贵人,王爷当然是贵人,就算是您廖公公身有五品也是贵人。”
“可府上不是贵人的更多,那些无品无级的仆人,要是日夜亲近或还能得一些眷顾保护,那些稍远呢”
“当然就算这样,身在太子府,也有些保护,可是问题是内贼难防要是这仆人婢女自己心怀不满或欲心炽热,本身就想卖主获利呢”
“故那些人就可用惑神术,一拍就合,关键时就可驱使着干出平时不敢想不敢干的事”
璐王和廖公公听明白了,顿时就有了想法,相看了一眼,谢成东笑着看着,喝了一口茶,说这些话不是拆自己台,而是这种其实有历朝历代经验无品之奴告主者死
这就是针对这情况,要不道士太容易掀风掀雨了。
可大徐才立十年,许多事还处于暴户阶段,才有着这缝隙可钻,但出了事,朝廷很快就可以在史料和传承上获得这经验,故坦然告之,争取信任。
廖公公又问着:“那些谣言传的满城风雨,朝廷也不会信,这又有何用呢”
“官员和民间是二种口风,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谢成东看了廖公公一眼,说着:“王爷要代替太子登上大宝,就得有取而代之的名分。”
“百官是聪明人,只要王爷登上大宝,想必会乖乖顺服。”
“可民间舆论呢王爷弄个篡字暗暗流传很好听么”
“故现在就得打基础,百姓开始时不信,可久久传唱太子荒淫无道,鱼肉百姓,过了几年就真信了。”
“过一阵我还准备让人传唱太子喜欢杀人取胎,喜食胚胎,端是人面兽心。”
“那王爷登基就是顺天应天。”
廖公公听了,暗想果是无耻,历史上这些角色的传闻,是不是就是这样传出去的,又恍然明白,起身深深一躬:“谢公子深谋远虑,尽是替王爷着想,老奴万分感谢。”
谢成东连忙起身:“不敢,不敢,你我都是同为一主,敢不尽心尽力”
璐王听到这里,合起一折,说:“除了谣言,你想必还有下一步吧,之前大伴不在,下一步你们两个配合,想必更是相得益彰,进展神。”
“是,下一步,还是真实的谣言。”
“我们上层都清楚,最近十年渐渐削镇,宏文抑武,这实是任何登基皇帝都要办理的事。”
“可下面不清楚,或者说清楚了也不敢多想。”
“我们就可传谣,说太子上书要削镇想必太子也有只字片语可以截头去尾引用。”
“王爷再给予示好,那诸镇会怎么样回应呢”
第二百三十八章厚颜无耻
璐王静静听着,一声不吱,目光幽幽,而廖公公听了,不由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就想:“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又知道这计虽非常简单,但的确是这样,诸镇面临削镇,有的甚至已经削了入狱,整个开国将军层,都在惶恐不安中,这时只要伸出手,哪怕是稻草,这些人都抓了不敢恨皇帝,自可愤恨太子。
廖公公还想请问,一眼瞧见门口一个太监示意,才醒悟过来,立起身说着:“王爷,说的入神,忘记了正事,我这次来是说元宵一切准备好了,您得入宫去皇上了。”
璐王略一点头,笑着:“谢公子你虽不是祈玄门掌教,却是有道真人,孤很喜欢,孤这次进宫,就给你争个真人的封号。”
“你继续给孤出谋划策,等孤登基,论功行赏,一个真君却少不了你。”
谢成东听了,敛了笑,肃容伏身一拜,笑着:“王爷这样大恩,微臣必粉身而报。”
璐王起身,摆了摆手:“起来吧,我入宫去见皇上,你们几个下午再把这些谋略商议下,写成折子,等孤回来,把拟好的给孤看。”
“皇上最近身体欠安,我们要拌倒太子,就得加快。”
“要不,万一驾崩,太子无需遗诏,就可登基,那时我们哪怕是手握重兵,都被动了。”
“至于松云门和裴子云,不过是区区一福地,等太子倒了,到时孤一敕就可把它碾成粉碎”
“是”两人大声应着。
谢成东更是心里一凛,他是见微知著的人,单是这话,立刻就知道璐王所知并不是原来想象的那样少,自己刚才坦率告之,实是无形中跨过了一个信任门槛。
送了璐王远去,谢成东的目光幽幽:“璐王并没有实封,也无权实封,但刚才只是一个意向,我就感觉自己离地仙只差丝毫,却牢不可破的屏障稍松动了下。”
“得了真人未必能破得这屏障,可得了真君封号,说不定就可以。”
“可恶,这龙气真的这样强”
“我修道人日夜修行十数载,还不如一纸敕书”
“就连道门都笼罩在朝廷阴影下有福地才是道门,但是福地顾名思义,还是地,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容易被外力影响,怕是无需动员万民断流移山就可一敕重创。”
“唯有成了洞天,自成天地,虽这天地乃小世界,但抵御力量也大增,可也仅仅是抵御,唯有肉身成了地仙,而不是仙灵,才可硬御龙气,就算这样,也难对抗千军万马绞杀。”
“或只有传说里,肉身真正成道,号世界、、灵魂三位都成真君,才能无视龙气,甚至反客为主。”
“三叶二果,真君乃出。”
“这唯一的道果,必是我谢成东所有”想到这里,谢成东眸里燃起了火焰,转身踏雪离去。
码头
两辆牛车而行,前面牛车,颇是华贵,车帘是金丝绸布绣着花纹,车上把件镀着一层金很是耀眼,后面一辆牛车紧随其后。
这一看就是大家出行,等闲人都纷纷回避。
第一辆牛车,桐木镶银,地板木壁都桐油刷过,嵌着玻璃,挂着丝绒窗帘,座上还垫着软套,厚褥子一样,空间甚大,还有一个小桌,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中一些檀香带着一些烟飘起。
更关键的是地板下面一层,烧着木炭,丝丝暖气上升,小桌左右坐两人,正是裴子云和小郡主,时不时传出一些欢声笑语,一个嬷嬷是和车夫坐在一起,是时不时往后看。
“你就帮我写诗么”小郡主恳求,此时不等肯定,就已取砚台舀水、磨墨,磨了半砚墨汁。
“哎,写诗是妙手偶得,你催促可写不了好诗。”
“写不了也可以写,稍平一点没有关系。”
“让我想想。”裴子云点点头,隔窗望着倒退的街衢,凝视街两侧避让的行人,凝神想着,连车已停下也毫无知觉,闭目沉思良久,霍提笔
“天语放朝春雪急,浓云偏傍禁城低。
喧呼万马争归路,落絮飞花半作泥。”
“你的诗真好。”小郡主说着,小心翼翼把这诗吹干卷起,就笑:“我能称你裴哥哥么”
“哈,小郡主谬赞了。”裴子云说,不由一叹。
这时嬷嬷则在牛车前低声:“裴公子,小姐,码头到了。”
“走,我带你去我船看看。”裴子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