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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闻言,季航嘴角咧出一抹蔫坏的笑,扶着阮绎后脑勺腰上一用力,眨眼便将人扑倒在了后排的座位上,就压在人身上凑近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道:我想这么办。

遮住了不就看不见了,真真是航三岁的逻辑。

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重量,阮绎抬起一手捂在自己眼睛上笑的不行。

反正今天早就没脸没皮了,爱咋咋吧,鬼知道这个怂包第二天酒劲过了是不是还这么大的胆子,今天晚上就全随他了。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代驾小伙现在是大气不敢出,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尤其是感受到那两人倒在车后座那一瞬发出的震动时,只当自己今天出来一趟是摸摸别人家里的迈巴赫溜一圈过过瘾了,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但大概是两人犯傻从一楼出来磨叽的那段时间耽搁了,卫叔帮他们点的咚咚到家还是比他们早了一步。

两人腻歪在后排说悄悄话说到一半便接到了来自骑手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他们家楼栋底下了,但按门铃家里没人。

阮绎一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季航便想爬起来看看窗外到哪了,可手指才刚触到玻璃坐起一点身子,就被季航捉着腰抓了回去。

阮绎蒙了:你干吗啊我得看看

小哥,还有多久到?不等阮绎说完,季航便cue了前面仿佛已经连呼吸都要隐形的代驾。

代驾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等季航问了第二遍才猛然出声,语无伦次的:啊那个、再五六分钟就到了,马上了

阮绎无奈地瞥了眼在他脸前嘚瑟的人,给了电话那头回应:麻烦您再等等,这边五分钟就回去了。

末了,阮绎又像是想到什么般问道:您送来的东西是电子秤吗?

咚咚上门是帮你去附近的商场、超市采购你需要的东西送到你家门口,不像快递看不见货品。

那等在阮绎家楼下的送货骑手看了眼自己超市购物袋里的东西,顿了顿才应:是,是有个电子秤。

阮绎听见电话那头往电子秤前面放的是有个两个字也没多想,还是真正见到东西了才恍然想起这一出,他就说那骑手看向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微妙。

因为要收货,阮绎让代驾首先把车停到了他们家单元门楼下,季航落后一步,陪着代驾去地下停车场停车,一直把人送走重新拿回钥匙才得以坐电梯上楼跟阮绎汇合。

还在电梯里,季航就急吼吼地想看阮绎手里的塑料袋:你让我看看,真是个体重秤啊?我总觉得卫叔是开玩笑的。

结果他的乖宝竟是在手里的塑料袋向他打开展示前,先是高深莫测地扫了他一眼:你自己看吧。

季航第一眼过去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那里面确实是个体重秤的外包装没错,但怎么好像袋子里除了体重秤还有点别的什么?

季航伸手一扒拉就看到了静静躺在塑料袋底部的小秘密,当即喷笑出了声,咧嘴道:卫叔这是下血本了啊,看来这是真想通了,舍得了,哎到底明白人还是不一样,我本来还以为他还得郁闷个几天才给我好果子吃。

贫。阮绎一巴掌就糊到了季航脸上,没好气道,就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随着电梯楼层的上升,两人虽然分开站在电梯两边一句话没说,但这并不影响电梯里氛围的升温,空气里流窜着的满是两人微妙的粉色电波,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两人正式回家,愈演愈烈,并且在阮绎迈进他房间第一步时直接燃到了最高点。

季航跟在阮绎身后一踏进他房间的边界就彻底忍不住了,几步上前就抱住了阮绎柔韧的腰身,带着人便倒在了阮绎那张大床上。

谁又能想到呢,上一次在这张床上他还只是跟阮绎睡,这一次就成睡阮绎了。

伸手脱阮绎衣服时,季航就感觉自己是在拆一个已经被他珍视了整整一万年的礼物,而这个礼物现在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下笑,两边酒窝陷得把他三魂七魄勾跑了大半,满心满眼溢出来的全是欣喜。

感觉出这人手上解自己衬衫扣的颤抖,阮绎从鼻腔哼出几声轻笑,一拽下挂在自己脖间早已形同虚设的领带便握上了季航的大手:怎么抖成这样了,要不我们航哥先把自己衣服脱了?我的衣服,让我自己脱?

闻言,季航跪在阮绎身上心脏猛地一紧,到底是谁说要互相脱衣服才有情趣?

都不消动手,季航只要一想到他跟阮绎两个人对着解衬衫扣子的场景就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第104章

炫目的灯光,极富距离感的对视,一根根青葱般白皙修长的手指不急不换地动作在衣扣间,空气里满是若隐若现的陈酿醇香,沉睡的器官逐渐被唤醒,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渴望靠近的黑白两极。

没有人说话,但一切都在慢条斯理地行进着,季航简直要溺死在身下人那双笑盈盈的澄澈眼眸里。

竖纹衬衫由上飘然而下,静静地躺倒在了地上,露出内里漂亮的线条纹理,季航缓缓滑动了一下他颈间突出的喉结,看着阮绎把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恍然之间,季航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真真正正美梦成了真。

阮绎的体格其实远没有他穿上衣服看起来的那么小,更是谈不上孱弱单薄,只是肩宽腿长,身型摆在这儿,穿衣显瘦罢了,不然也不可能把他那一整衣柜的正装都撑得那样好看得体。

他从散开衣扣间一点一点露出来的薄薄胸肌很漂亮,两抹殷红的茱萸藏在白衫后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对向肩膀两侧延伸开去的锁骨精致又含蓄,那细白的腰身像是有什么致命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季航的视线,如何都挪不开去。

但从第一颗一直到最后一颗,阮绎都只是负责解扣子而已,始终留有那么一小截衬衫角扎在他的西裤里。

再次开口,阮绎儒软的嗓音已然低哑了下去,带着点别样的风情,瞬间便在季航的脑子里炸开了绿色的烟花:帮我拿出来。

这近乎半命令式的口吻让季航的肾上腺素分泌顿时就有些失控了,看着手下近在咫尺的纯白衣衫,就像是看着彼此快乐的开关。

什么洗澡,什么发文件,所有的所有通通被两人抛在了脑后,浸泡在胃里作威作福的深红液体里,跟着所有的感官一起发酵、膨胀,直至最后升华,甚至合二为一。

没人去动阮绎不知何时便备好在床头柜里的东西,因为必要的,卫叔都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

拆开塑封时,季航骨节分明的大手依然有些颤抖,一起一伏的胸膛已经把他内里汹涌澎湃的心情暴露无遗,但阮绎只是倾身过去,蜻蜓点水般在季航微微抿起的双唇上碰了两下,然后安安静静地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向上望着他眼睛,拆的缓慢而坚定。

偌大的床帏,交织在一起的纠缠,是最纯粹的快乐。

季航的汗液就顺着他按在身下人肩上的手,混合进阮绎莹白的皮肤里渗出的水珠,乘着脊柱沟做成的光洁滑梯,来到凹陷的腰际。

那些深埋在五脏六腑的酒气,全都随着两人深深的吐纳呼吸,散进空气里,将他们裹挟其中,造出一片无人能扰的天地。

·

听着耳边卫生间淋浴室传出的水声淅淅沥沥,季航慵懒地半倚在阮绎的床头间刷着手机,眼睑半合,鸦翅般浓密的睫毛上下交错着,浑身上下只有腰腹间随意地掩着点被角,一对长腿悠闲地交叠在一起。

垃圾桶就在床边,里面躺着三只满是不可描述液体的小白帽,季航心情好得就差没吹口哨了。

一次性把手机里所有软件右上角,几万年没清理过的红色泡泡全点了个遍,读完了各种社交软件的未读消息,连带着把邮箱里的垃圾邮件都翻了个底朝天。

先有粉头过了零点以后给他发来的准许发博批文,后有那个倒霉熊孩子以身抵债、卖国求荣地一长篇纪、实、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