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个子特种兵飞起一脚踢在宁生发的下面上,卟叽一声响,宁生发滚圆的身子好象一个皮球一般直对着贴儿烈滚去。滚到贴儿烈身边的宁生发大口大口地吞着鲜血,求救道:“老爷,救我。”双眼一翻,气绝而逝。
特种部队出手一向以快捷著称,这次他们充分把他们这种特长发挥到极限,向贴儿烈展示他们的战斗成果。把手中地人头对着他扔过去,那些给他们抓住的人一刀砍下他们的头,也扔了过去。一时间,一片人头雨落在贴儿烈面前,发出砰砰的响声,好不惊心动魄。
贴儿烈看清了地上的人头,心胆俱裂。这些人中不乏他的亲人,他的爱妾。他地儿子,他的女儿,甚至还有他两岁多地幼子都给杀了,他们的人头就在他的脚边滚来滚去,一双双不甘心闭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象在问他这是为什么如此可怕的场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的胆子就是再大一百倍也会给眼前之情吓得变成鼠胆。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吼道:“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幼子,他还是一个孩子,才三岁不到啊,三岁不到啊。”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一个父亲丧失儿子地悲痛心情。
贴儿烈的问话得到真金的赞同,他一边与许光汉打斗,一边质问道:“南朝仁义之邦。为何如此滥杀无辜连三岁大的孩子也不放过。”他的身手真的很高,和许光汉打得异常激烈,话却说得很是平常,和没打斗一般无二。
许光汉嘴角一撇,冷冷地道:“血债血偿鞑子是人,华夏百姓就不是人鞑子为恶。屠戮我华夏百姓时可曾想到过他们也是人鞑子残杀过的百姓中有多女婴儿华夏婴儿给鞑子挑在枪尖上戏耍的情景,你看见过吗贴儿烈残害华夏百姓时可曾想到他们父母亲人地感受吗”
这都是活生生的事实,不久前发生在函谷关的那一幕许光汉还历历在目,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底气十足。真金一下子无话可答,顿了顿才道:“这非父皇本意。”
他这话说的也是事实,忽必烈久受汉文化熏陶,志在开创大业,以收拾民心为务,推行“以汉法治汉地”政策。在对待华夏老百姓方面比起他以前的几代蒙古可汗好得多。
他的话立即勾得许光汉血性大发。大喝一声道:“鞑子贪得无厌,侵我疆土。蹂躏我百姓,抢掠我财产,毁坏我耕具田地,罪不可赦函谷关百姓地鲜血还未冷,他们的尸骨还未入葬,还在冰天雪地里给该死的鬼天气摧残这些,都是鞑子残暴,不把华夏百姓当人的证据你见过鞑子屠城时的惨景吗”
函谷关惨案发生后,柳河子发动老百姓和军卒掩埋,但死人太多,又哪里短时间内能够掩埋得了,现在仍有不少没有掩埋的尸体还暴露在寒风中。许光汉想到函谷关的惨剧,血性大发,把天气也给骂上了。
对于函谷关惨剧,真金已经知道,沉默了一阵,叹道:“兀哈烈死有余辜,你们就是不扒他的皮,我也要扒他的人皮。”蒙古人和汉人势不两立,历来是意见相左,这是少有地答成一致。
几个特种兵恨恨地看着贴儿烈,好象饿得发慌的野狗发现了肉包子似地,眼里射出贪婪之光,走到贴儿烈跟前,几把火统对准了他地脑袋,喝道:“鞑子,你杀我百姓之时可曾想到他们的父母妻儿你可曾想到他们和你一样难过”
此时地贴儿烈抱着他幼子的小脑袋瓜呜呜直哭,哪里能够回答。几个特种兵好象有默契,对望一眼,几声枪响,贴儿烈的脑袋象烂西瓜一样炸开,雪白的脑浆和着鲜血溅得老远。
许光汉与真金交手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现在的许光汉给仇恨激得血性大发,哪里会和他磨时间,一下拔出火铳对准真金,喝道:“别动,你一动我就打死你。”
“这是火铳吧”真金一点惧色也没有,看着金铳问道,手里的刀砍了出去。死在火铳之下的蒙古人不知道有多少,蒙古人吹得神乎其神,真金是早就想见识一下,就是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面对,竟是一点不惧,真的是胆色过人。
许光汉把枪口一偏,对着真金的大腿就是一枪,真金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地面声响,双手捂住大腿,脸色苍白。
窦默惊叫一声,道:“太子”飞身前来。就要来护主,一个特种兵大手一伸,把他象抓小鸡一样给抓了起来,举得高高的。窦默双脚凌空动个不停,好象落入鹰爪地小鸡无奈地挣扎似的。
许光汉一脚踏在真金的胸口上,红着双眼道:“我告诉你,洛阳城的血才开始流我会让你亲眼目睹我们是如何以牙还牙”这话说得很是愤恨。不用说这话出自特种部队指挥之口,必然是血流成河。
真金知道后果非常严重。忍住疼痛大声道:“许将军,你们如此做是不仁不义,会给后人唾骂,还请三思。”
许光汉把脸凑到他脸前,一字一顿地道:“我们这是给你们,给鞑子逼出来的,我们是不得不为”大手一挥。一个特种兵把真金绑起来,押着走了。
等到特种部队离开后,原本布置得如同天堂一般的园子变成了修罗屠场,到处是鲜血,到处是尸体,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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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际,雪花飞舞,冷得要命地天气。张老爹还在梦中,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张老爹这些年见多了蒙古人横行地嘴脸,意识到不妙,忙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衣服三两下穿在身上,对给惊醒的儿子道:“快。你们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特别是花儿,更是不能给人看见。”花儿是他的孙女,很有几分姿色,要是给横行惯了的蒙古人看见了,后果会有多严重,谁都说不清楚。
“嗯。”张老爹的儿子点头,自去招呼老婆孩子们去躲藏。
等他们躲好了,张老爹才颤颤兢兢地去开门,小心地问道:“谁呀”装作刚刚睡起的声音。
“老人家。请开门。”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非常有礼貌。
蒙古人横行惯了,断不会如此有礼貌。张老爹提着地心一下子放下来,高高兴兴地去开门。门一开,看清了外面的情形,张老爹郁闷得差一点晕倒在地上,门口站着两个大个子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