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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之地太重要了,正是因为河套之地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价值,才成为中国与北方少数民族争夺最为激烈的地方,数千年来,战死在这里的双方将士没有千万之数,也有数百万之多。

“大单于,若是奴才所料不差,大单于率军进入河套之地的话。大匈奴必将全军覆没。就是大单于你,恐怕也难以生还”中行说略一沉吟,如实相告。

“胡说”

“大单于神威难测,自能万全”

一众大臣齐声喝斥起来。中行说这话太直接,太吓人了。

“河套之地在阴山南麓。交通南北的是为数不多的道口,若汉军切断道口,再来与大单于交兵。敢问大单于。能有多少逃出来的机会。中行说不理睬一众大臣的喝斥,大声反问一句。

一座阴山,就把大漠分隔开了,阴山以南,气候温暖,土肥水美,而阴山以北却寒冷异常。连结阴山南北的就是为数不多的道口。若是给汉军拿下了道口,匈奴的后路就会给切断了,匈奴插翅难逃。

“头曼单于败于河套之地。多少大匈奴的勇士死于三大道口上,至今,那里的草还是红色的,大单于难道忘了”中行说再问一句。

蒙恬大败大匈奴于河套之地,匈奴想从三大道口逃走,却给秦军架起强弩。射杀无数。数十上百年过去了,那里的草仍是红色的,这事,匈奴谁不知道

“哎”军臣单于长叹一口气,再无言语。

第四十六章景帝驾崩

景帝卧在软榻上,面容蜡黄,气息微弱,已是病入膏盲之象。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黯淡无光。人也瘦了一夫圈。

“呜呜”望着景帝,王皇后回想起与景帝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由得饮泣起来。

刘彻在侧,忙宽慰王皇后:“阿母,你莫要哭泣,不会有事的”。

“嗯”王皇后虽是点头。却是哭得更加伤心了。

刘彻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一句宽慰的话说完,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景帝缓缓睁开眼,轻轻的道:“传周亚夫

“父皇,你安心歇着,有事,容你好了再说刘彻忙劝道。

“不”景帝缓缓摇头,道:“彻儿,为父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有些事,必须得做了不能留给你,周亚夫就是一件。快”。

景帝的声音很轻,却是不容置疑,刘彻万分不愿景帝操劳,也是不得不遵旨行事。春陀急匆匆而去,没多久,就领着周亚夫进来。

周亚夫一见景帝的面,叶嗵一声,跪在地上,手脚并用,膝行而前,扶在榻沿上,放声大哭起来:“皇上皇上”

景帝与周亚夫这对君臣,感情非同一般。尽管他们之间有分技。尽管周亚夫不善为政。多次坏景帝的大事,这种感情却并没有减弱,反倒是更加深厚。

汉文帝驾崩之际,就拉着景帝的手说“国有难,找亚夫”。当时的周亚夫,名声并不显赫,却是托孤重臣。后来,七国之乱起,景帝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想起了汉文帝的话,果断启用不为人知的周亚夫,才有周亚夫这个名垂千古的名将。

对于周亚夫来说,景帝有知遇之恩,把他从一个不为人知的将军,变成身系天下安危的重臣,这份感情,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如今,景帝龙体越来越差。挨不了多少时间了。周亚夫想起君臣之间的种种事情,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得特别伤心。

“周亚夫,你小声点王皇后忙着提醒。

“哭吧”。景帝听着周亚夫发自内心的哭声,大是欣慰:“周亚夫,你哭得越是伤心,联越是欢喜。来,坐到联的身边来。景帝右手在榻沿上一拍,努力想坐起来小却是无力。刘彻忙扶着景帝坐起来,在景帝背后垫了一叮。软垫。

景帝伸出枯瘦的右手,握着周亚夫的手。微微一笑道:“周亚夫,我们这对君臣,不知道后人会如何评说七国之乱起,联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不得已把你这个不为人知的细柳将军拜为大将。联东拼西凑,给了你几万人马,那时候,你能不能平定七国之乱,联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你不愧是将门虎子,没有让联失望。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把七国之乱平定了,很好很好”

“咳咳”。说到这里,景帝不由得一阵急促的咳嗽。刘彻忙给他捶背。缓得一缓,景帝的气顺过来了,接着道:“可是,你不善为政,数次坏联的大事,联有了杀你之心。可是。你打仗很有一套,是员难得的良将,杀了你,太可惜了。联又不忍心。

“皇上”景帝是掏心窝子的话了,周亚夫感动无已,哭得更加伤心了。

“好在,你有吓,好儿子,周阳为你解了不少难题,这才使你安然度过。”景帝笑着拍拍周亚夫的手,道:“周阳会打仗,用兵不在你之下,人还如此年青,他驰骋疆场之上的时间还多的是,立下的大功会更多。你有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不能满足呢”

一提到周阳,景帝脸上泛起了和煦的笑容。若是没有周阳,就不会洗雪高祖之耻,高后之辱,就没有如今这般大好的情形,击破匈奴的希望不会如此大。

周亚夫对周阳这个爱子,打从心里欢喜。很是认同景帝的话,不住点头。人生在世,有如此虎子,夫复何憾

“你这人,是直筒子性子,话不挑明,你不明白,联就把话给你说白了吧。景帝接着,道:“小联今儿把你召来,不是要给你加官晋爵,更不是要重用你,而是要罢黜你”无神的双眼中光芒闪动,紧盯着周亚夫。

“但凭皇上处”。周亚于处于沉痛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话都说了一半。方才清醒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打量着景帝。

“你以为听错了”景帝声音突然拔高。只可惜力气不够,仍是有些低沉:“你没听错联是要罢黜你,而且。还永不叙用”

“呃”周亚夫嘴里传出一阵磨牙的声音,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亚夫是汉朝名将,是周阳的生父,是景帝的亲家,还是功臣之后,无论如何。在破击匈奴之际,景帝应该重用他才是,怎么会罢黜他,还是永不叙用的那种一撸到底,周亚夫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

“你一定以为,联无情,刻薄寡恩。”景帝脸上泛起笑容,道:“联前思后想,不得不如此。以前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联还在。联的时间不多了,不得不做了。你:二可多得的良将,周阳亦如是,你父午二人皆可驰骋泄绷诺,统军破击匈奴可是,你已经六十有余了。而周阳才二十多岁,你说是让你立功的好,还是让周阳立功的好呢”

周亚夫半截入土的人了,他立功不如周阳立功。周阳年青,可以让汉朝强盛的时间更长,而周亚夫仅及其身罢了,这取舍很明显。

“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你们父子二人都上战场,可是,如此一来,你们父子二人立下大功之后,朝廷如何赏你们”景帝的眉头拧在一起:“你们周家,已经三代将门了,若是再把匈奴给击破了,如此不世之功,联无法赏了。到那时,你们周家很有可能凌驾于联之上。联虽不愿,也不得不拿你们周家开刀了”

皇权是不容挑战的,在赏无可赏的情形下,皇帝只有杀掉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