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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二紧接着就埋怨起来了:“母后也是的,那个窦彰祖就不是个好东西,该杀皇上杀得好母后把他当作了宝,护得跟心肝似的,哼”

窦昌在东市对付阿娇一事,她还给记着呢。

埋怨的话一完,紧接着就是担忧:“就算苦苦哀求,母后放过了皇上。可她心里有气,不吃不喝,整日里哭泣。母后年岁那么大了,这身子骨受得了吗”

窦太后对她很是呵护,馆陶公主是母女情深,好看的弯月眉拧在一起。忧心仲仲。

“正是这样,所以不能哀求,得另想办法。长公主,你妾即赶到养心殿,对着太后哭。”周阳说出用意。

“哭”

这一个字出自馆陶公主、南宫公主和阿娇之口。

三人眼睛瞪大,打量着周阳。馆陶公主有些好笑的道:“哭有用吗”

“有没有用,这要看长公主哭得好不好了。”周阳也有些拿不准。

“哭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呜呜一通嘛”馆陶公主有些不在乎。

“那不一样。”周阳摇头,压低声音把想法说了。

“有用,有用肯定有用”馆陶公主一听完,马上就乐了:“疏不间亲,侄儿再亲,能有女儿亲窦彭祖再亲,也不过是个侄儿。他还能亲得过我这个女儿”

南宫公主眨着妙目,打量着周阳,眼里全是钦佩之色。

“哭哭哭”馆陶公主和阿娇一般性子,想到就底,不住揉眼睛。可是,揉了半天,不见眼泪。反倒是脸上挂着笑容,好象很欢喜似的。

“这眼泪呢怎么就不见呢”馆陶公主有些愣怔了:“母后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可是,她是以心看人看事。若是没有眼泪。她会知道呀。没眼泪,怎么办周阳,你打我两个耳光,我一吃疼,就有眼泪了。”

“长公主,我可不敢打你。”周阳听得好笑:“你是长公主,金枝玉叶。再说了,你还是我的长辈,是我的姑姑,我能打你吗”

“哎呀”馆陶公主虽然骄横。却也识得大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那些。”

“长公主,有更轻松的法子,你何必要受那罪呢来人,拿点姜来。”周阳下令。

“姜”馆陶公主一下子明白过来,笑道:“我真是急糊涂了”

姜是一种古老的调料,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在使用。只片时,就有兵士送来姜,周阳用汉剑切开,南宫公主伸出白玉的素手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给馆陶公主抹在眼皮上。

“哟唯”馆陶公主不住抽冷子:“好辣好辣眼泪出来了,出来了”

等到抹好姜,馆陶公主眨巴着流泪的眼睛道:“这女人的眼泪还真是的,要的时候没有,不要的时候,多的是。还得用这法子”

“我去了”馆陶公主一心为景帝解围。

“翁主,你也抹点姜,跟着长公主去哭诉。”周阳把阿娇一打量。这小不点深得寰太后欢心,若是她也去哭诉,一定会哭得窦太后手足无措。

“好啊我去哭”阿娇说哭便哭,玉手捂着眼睛,呜呜之声大作。眼泪象水一样就涌了出来。抽抽噎噎的,一副伤心到死的样儿。

“阿娇,你真行,说哭便哭。不愧是我的好女儿”馆陶公主赞不绝口。

周阳却是背上发麻,眼泪是女人的利器,任何男人在女人的眼泪面前。都得告饶。阿娇的眼泪如此易的。说来便来,汉武帝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走,走,快走”馆陶公主催促起来:“周阳,南宫,你们也去养心殿,万一有问题,也好转个寰。”

对这提议,周阳自然是没二话。四人直奔养心殿。

刚到养心殿下,就听箕太后如雷的吼声响起:“你就是觉得彰祖碍你的眼,你这才杀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窦家都碍你的眼,你把老身也杀了呜呜彭祖”

“火气真大”馆陶公主打子个冷颤:“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母后发这么大的火呢。皇上也是,这也受得了”

话音一落,双手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别看馆陶公主骄横。这演技也是一流的,这一哭起来。悲声大放,好象她给人强暴了一百回似的伤心。

这两母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周阳看在眼里,为汉武帝很是担心。

“呜呜”阿娇捂着脸,抽抽噎噎的跟着馆陶公主进了养心殿。

“谁在外面哭是丫头阿娇”窘太后脸上挂着泪珠,怒气勃发,可是,她一听到馆陶公主母女俩的哭声,这泪水却收住了。景帝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满头大汗,都快虚脱了。尽管帛就知道窦太后的火气会很大,就是没想到。是如此之大,大到他都快承受

了。

“母后,母后,女儿不活了,女儿活不下去了”馆陶公主一冲进养心殿,就朝寞太后扑了上去,右手却是冲景帝挥了挥。

阿娇哭得跟泪人似的,却是冲景帝吐吐舌头小小的调皮一下。

景帝看在眼里,长舒一口气:援兵终于来了

“羊头,什么不活了“女用说”窦太后一把搂着这个爱女,有些手足无措。“一

“母后,窦彭祖他造谣,他中伤女儿。女儿还有脸活下去吗”馆陶公主扑在窦太后怀里。右手不住捶在窦主后肩头,好象很伤心似的。

“丫头,彭祖怎么会造你的谣呢”窦太后的脸冷下来了。

“母后,此事千真万确,满朝文武皆知。”馆陶公主掷地有声的道:“他说什么女儿和大行令一道,耍拥立那个女人为后。那女人肤浅。心胸狭隘,无德无行,母后早就看不惯他了。只是怕伤了荣儿的心。这才一直容忍。女儿明白母后的心思,哪敢拥立她为后母后,寰彭祖这还不是中伤女儿吗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丫头,丫头,真有此事”寰太后半信半疑。

“母后,确有此事。”景帝抓住机会,道:“皇儿怕伤母后的心,一直不敢告诉母后。”

“母后,皇上这是孝心。”馆陶公主马上就道:“皇上杀窦彭祖。那是为了女儿。他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中伤女儿,皇上不杀他,女儿也要杀他他要不死,就是女儿死”

窦太后知道景帝的性格,要是没有这事,他是不会如此说的。再说了。若是景帝撒谎,她还可以查出来。是以景帝没必要撒谎。看来,这事是千真万确了。

“彭祖怎么这么糊涂”窦太后也是个精明人,眉头一挑,问道:“彭祖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糊涂。丫头,是不是你跟彭祖说过这样的话了”

“母后,女儿敢起誓,绝对没跟他说过这样的话”馆陶公主想也没有想,大声否认。

馆陶公主那是跟栗青说的,不是跟寞彭祖说的,说得理直气壮。

窦太后不由得信了,可是,她仍有怀疑:“丫头,彭祖和栗青一同被杀,他们都是要推戴那个女人为后。会不会是你跟那头蠢猪说过什么话了”

她瞧不起栗青,连名字都不愿提。用蠢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