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帝相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景帝向他发过这么大的怒火,周亚夫身不由己,叶嗵一声跪了下来。
“周亚夫,你知道吗你蠢你真蠢你蠢到家了联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了”景帝一连串的蠢字送给周亚夫,骂得是口沫横飞:“你差点坏了联的大事要不是联要周阳把你轰出去,还不知如何收场呢”
经过周阳的点醒,周亚夫已经知道利害了,哪敢回嘴:“臣知罪臣知罪”
“你知罪有屁用”景帝兀自气怒不息:“你一错再错,数次三番坏了联的大事这一次,你若是坏了联的大事,联岂能饶你非杀你不可”
景帝把栗青和窦彭祖给杀了,把寞婴的太傅给罢了,只要不是猪头也想得明白,景帝这是在为废太子做准备。
太子之废立,绝对是头等大事。景帝如此做,必然是深思熟虑的。周亚夫今天差点坏事,吓得一个激灵,额头上直冒冷汗。
“滚”景帝大喝一声
周亚夫一下了愣住了。以他今天犯的错,景帝罢他的官。削他的爵。夺他的食邑都不是问题,怎么就骂了他一顿周亚夫还真是想不明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啦你愣着想吃刀啊”景帝虎目一翻,威势立现。
周亚夫吓得不轻,屁滚尿流的出了养心殿,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飞也似的去了。
“蠢蠢蠢蠢”景帝不解恨。望着周亚夫的背影,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蠢字。
“皇上,蠢有蠢的好处。”凌肃出现,笑着道。
“哦”景帝对他这说法大感兴趣。
“周亚夫若是不蠢,象周阳那般精明,父子二人同朝为官,那还得了天下之权柄还不尽操父子二人之手皇上,你敢用吗”凌肃笑着反问一句。
“啪”
景帝右手重重拍在额头上。脸上露出笑容:“先生之言极是有理周亚夫蠢起来,有时联还真是想杀了他。可是,他忠心无二,联又舍不得蠢,联可以容忍不忠,联不会容忍周亚夫拙,周阳巧,这父子俩一拙一巧,还真是绝啊”
“皇上,周勃笨人打巧仗,这是祖传的”凌肃调侃起来。
“趣话,趣话”景帝笑了:“这父子俩一拙一巧,联才能安心用呢。不用担心他们培植势力”
“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做”凌肃问道。
“等着就是,各路牛鬼蛇神该出来了吧”景帝的眉头一拧,好象出鞘的利剑:“老三,他会第一个跳出来不过,联愕先承受太后的怒火”
“纹泣汝一一奔专的夭监宫女杂役猛然睁大了眼睛。呛背”来的汉军兵士。
宫中守卫极严,兵士奔走来去很正常。可是,如现在这般,汉军开来不说,还把宣室殿给围了,在汉朝历史上还没有发生过,要他们不惊奇都不行。
要不是看见周阳随着军队而来。他们还以为汉军在搞宫变,要逼宫了。
周阳是景帝的爱婿,深得景帝器重,断不会做出宫变之事。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声张”周阳脸色严肃,大声下令。
那些太监宫女杂役,都是机灵人。知道这事不是他们该过问的,尽管好奇,也不过问,自去忙碌。
在周阳的指挥下,汉军兵士把宣室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阳的号令极严,兵士除了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响。
宣室殿已经给围住了,而殿中群臣却是懵然不知,仍是在交头接耳。悄悄议论。说得最多的就是。景帝这是怎么了。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怎么还不来景帝迟迟不上朝。他们立功之心就越是急切。
“皇上驾到列位臣工朝”就在群臣焦急之际,春陀尖细的声音响起。
“呼”群臣暗中松口气,终于可以立功了。
景帝大袖飘飘,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大步而来。一脸的轻松劲头,就是有些疲惫,脚步有些虚浮。
来到御座前,景帝坐了下来。
“参见皇上”群臣见礼。
“免了”景,帝一挥手。
群臣谢过恩,回到自己的位子占,坐了下来。
“有本奏来,无事退朝”景帝虽然立定杀心,却是和往常无异,一句话说得平稳异常,一点奇异之处也没有。
“臣有本奏”景帝的话音一幕,栗青马上就上奏。
自从昨天听信了馆陶公主的话后。他就急不可耐,巴不得立即向景帝上奏。一等二等三等,一晚上的功夫,对他来说,好象过了一年似的难熬。
“哦”景帝浓眉一挑,问道:“大行令,你有何事”
“臣奏请县上早立皇后”栗青奔主题。
“大行令。你这是”窦婴猛然一惊,这事说好的,由他出面,怎么栗青竟然抢到他前面了。不由得大是诧异,就要质问,一扭头,发现站在他身侧的是周亚夫。
栗青把早就想好的说词倒出来:“后字之位不可虚悬,如今后宫无主,还请皇上择嫔妃中有贤德者立之,以正后宫之位,塞黎民之望”
“你以为谁最贤”景帝再问。
有戏景帝态度和蔼,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似是嘉许。栗青大是振奋,声调有些高:“臣以为后妃中。最贤者莫过栗娘娘,还请皇上立栗娘娘为后。”
“栗青,栗娘娘是你的妹妹,你是她的兄长,你就不知道避嫌”景帝浓眉一拧,却是没有着恼,不咸不淡的问。
“皇上。举贤不避亲,栗娘娘是臣的妹妹,她素有贤德,臣不敢不荐。”栗青越说越欢喜,声音更高。
“皇上,大行令所言极是。臣以为栗娘娘最贤。”寰彭祖哪甘落后,忙着出班附议。
“南皮侯,你也这般认为”景帝无喜无怒的问一句。
“是的,皇上”羹彰祖肯定一句。
“皇上,这是臣与南皮侯所写奏章。请皇上过目。”栗青忙把奏章取出来,高举在面前。
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