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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长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许大人。接着”箕婴把一草囊酒递给许昌:“喝上几口,就会好些。”

许昌接过革囊,喝了几口酒,感觉好多了,翻滚的肠胃不在那般乱搅腾:“没想到,酒还有如此妙用”

“哈哈”窦婴笑道:“许大人,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酒能止呕吐好多受不了血腥味的兵士,就以酒来镇”

“这”这是战场常识,许昌却是不知,这书是白读了。

正说间,已经来到战场了。他们到达的地方,正是两军激战的战场。南边是汉军的营盘,依然坚固整齐。北方是匈奴营地,此时的匈奴营地早已不是营地了,是屠场,遍地红色。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破碎的内脏,战场的惨烈在这里展露无疑。

一路行来,窦婴于此战的经过了解得差不多了,把随行人员略一安顿,要仓公带着大夫救治伤兵。

汉军这一战死伤不少,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数字,几万是跑不掉的。受伤的就更多了,缺医少药,夺去了不少兵士的性命。仓公他们来得太及时了,立时投入到救治中去。

窦婴在汉军帐幕里走动,见到的除了伤兵还是伤兵,缺胳膊少腿、瞎眼少耳触目惊心,这是窦婴这辈子见到过的最让人心痛的场面。

许昌和几个文臣哪见过如此场景,一见之下,吓得七魂去了六魂,脸色苍白,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根本就不敢出来。

巡视了一阵,窦婴带上人,赶去匈奴的营地。只见进进出出的百姓不少,正在清理尸体。

一眼望去,只见汉军的尸体摆放的整整齐齐,百姓正在清理他们的尸身,脏了的用水洗,缺胳膊少腿的。找些相近的肢体摆放在一起。这些肢体未必就是他们的,可是,谁能分辨得出来呢只能如此处理了。

让他们肢体齐全入土,总比肢体不全要好

尸体之多,一眼望不到头。簧婴的心灵再次震憾了。

吸口气,强抑一下激动的情绪。窦婴再一次望去,差点一头栽。

只见匈奴的尸体堆成了山,一座又一座尸山,不下数十座之多。这得多少匈奴

这还不算完,还有很多匈奴产体没有清理出来。等到全部清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

周阳报的斩首十万,这才止十万之数吗

不是周阳要少报,是周阳没法知道准确的数字。汉军要追击匈奴,再者伤残甚多,疲惫不堪。哪有时间去清点尸体。具体的数字,只能等将来核实了。

窦婴朝北望去,目力所及处全是红色,那是鲜血染红的。虽然大战结束已有数日之久了,鲜艳的红色仍未褪去。

窦婴看到的红色,不过是冰山一角。从两军交战的战场起,经过匈奴的营地,一直往北,到长城,再越过长城,一直到大漠的深处,都是红色。

比。尸正

匈奴数十万军队就葬送在这里。

当然,长城最是鲜艳夺目的,因为死在长城下的匈奴最多。

阳光照射下,长城宛如一条红色的巨龙,蜿蜒远去。

第九十五章汉家儿郎

窦婴骑着战马。从匈奴营地开始路往北。所到点妇尸体还是尸体。人尸马尸,遍地都是。地面依然是红的。血湖虽然干涸,可是,那赤红色仍是那般触目惊心。

当窦婴来到长城时,只见长城宛若一条红色的巨龙,蜿蜒远去。自从秦朝覆灭,汉朝对长城没怎么整修。好多地段已经长满了青苔。而此时,长城竟然红色的,是匈奴的鲜血染红的,那是何等的骇人。

长城下,尸体之多,远胜他处。就是比起匈奴营地的尸体只多不少。这里的尸体,主要是匈奴的。十具中不会有一具汉军的尸体。

在匈奴营地,有一场大战。那是汉军伤亡最高的地方。而这里。匈奴逃亡,汉军追杀,除了冷箭暗刀之外,汉军很少有伤亡。是以汉军的尸体很少。

原野上、山脚下、山源上、城墙上,到处都是匈奴的尸体。这些尸体不仅仅是汉军制造的,更多的是匈奴为了夺路而自相残杀留下的。

窦婴骑在战马上,放眼一望。入眼的是比麻精还要多的尸体心头之震惊远非笔墨所能形容,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不是他的胆子不够大,实在是尸体太多了,让他无法承受。若是许昌在这里,见到眼前之情景,肯定会吓破胆,大叫妈呀都有可能。

而百姓却是在清理尸体,见怪不怪了。自从大战结束后,百姓就赶来清理尸体,数日过去了,仍是没有清理出过所以然来,这清理一事,不知要何日方休。

窦婴发现了两个不同寻常处。一是清理尸体的多为老弱妇孺,年青力壮的年青人却是一个不见。一打听之下,方才明白,原来丁壮追击匈奴去了。

汉军大胜的消息一传出,边关百姓振奋异常。欣喜若狂,闻风而动。带着农具,去追杀匈奴。当时。到处都是匈奴遗弃的战马,百姓能骑马的骑马,不能骑马的步行,一句话。非追上匈奴不可。

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年纪大的,集病的,跑不动的。

另一个就是不见一个兵士。留下来的是受了伤,无法行动的汉军。能跑得动的汉军一个不见。这不需要想也能明白,他们追击匈奴去了。

“不知追击战如何了”窦婴朝北一望,红色的长城依然雄伟。却是不见追击的汉军回返。

不要说汉军,就是追击的百姓也不见一个。

他们还没有回来,说明追击战很顺利,看来收获不匈奴经此大败,是不可能组织得起有效抵抗,窦婴倒不为追击的军民担心。

感慨了一阵。簧婴拨转马头,回到汉军的营地。

汉军的营地用作救治所。大量的伤兵给抬到这里,进行救治。北方的大夫,不管年纪大只要能治救的,给当地官员请了来。有些大夫徒,人手不足,他们只有上阵的份。

“呜呜”

一阵哭泣声传来,哭得甚是伤心。

窦婴心念一动,寻声望去,原来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正是景帝派来的仓公。

仓公,是汉朝有名的名医,中等个,头,脸上有着特有的光辉,一双眼睛特别明亮,自具一股清雅之气,让人一见大生好感。

此时的仓公,哭得眼睛红肿。泪水把衣襟都沾湿了,伤心得好象儿女亲人死了一般。

“仓公,你为何哭泣”宴婴大是好奇。

“宴大人仓公有些不好意思。抹抹眼泪,红着一双眼睛:“我是在为将士们流泪。这场大战虽然胜了。可是代价是如此之大。我身为医者,治病救人,见过死人。就是没见过么多的死人,心里不好受

“我也不好受”箕婴点点头。一脸的肃穆:“仓公,你这里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匈奴的营地,长城下,到处都是尸体。人尸马尸,多不胜数。没有二十万,也不会差得太多。”

“这么多”仓公再次震憾了。

窦婴微微点头,没再说话。快步而去。

周阳不在,箕婴这个钦差就是北的最大的官员了,充分行使权力,征发百姓清理尸体。尸体一定要在腐烂之前处理掉,要不然,明年会引发大瘟瘦。

另外,箕婴征发工匠,为战殒将士打造棺挂。

对这件事,边关百姓无不是赞成。出力的出力,不能出力的就出钱。一时间,木材紧俏,根本就不够用。百姓拆了门板做棺接。

棺橡需要好几万。需要的工匠、人手、材料、时间。都不在少数。窦婴把许昌以及十几个大臣派去监工。许昌他们先是害怕,后来见多了死人,也习惯了,胆儿大了些。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