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第一轮攻势,很快就瓦解了。伊稚斜不得不率领匈奴,退出去重整阵势。
骑兵的专利就是打不过,可以跑。匈奴来去如风,退出去重整阵势。汉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没法追击。
不是戟阵不能进攻,而是他们要防守左翼,不能追击。
伊稚斜大声吼叫,手中的马鞭不时挥下,命令匈奴重整阵势。在冉的严令下,匈奴很快就略整阵势。在他的率领下,又冲了过来。
这一次,匈奴仍是先用弓箭射杀。一到了近战范围,把油脂点燃。对着汉军的戟阵扔去。火殊乍现。火殊铺天盖地的直奔汉军戟阵。
李广手中的令旗一挥。戟阵开始后退。火球落下地。立时变成了火海,无法立足。
纵是汉军退得快,仍是有火球扔到阵中,有汉军兵士着火。不过。并没有慌乱,若是衣衫着火了,要么撕碎衣衫,要么脱下衣衫,扔踩踏。
最让人震憾的是,一个兵士手臂着火,邻近兵士帮着扑火。刚扑打几下,匈奴已经冲过来了,这个兵士顾不得了,拔出汉剑,对着着火处一剑削下去,一块带火血肉掉。
鲜血飞溅,溅在邻近的几个兵士身上。这个兵士抄起戟,又加入了抵挡匈奴的战斗中。
在汉军的抵抗下,匈奴的攻势又瓦解了。
伊稚斜指挥匈奴退出战斗,再整阵势,又冲过来。一仍如旧,远了弓箭对付,近了扔油脂,把汉军逼退一段距离。
数轮过后。匈奴的油脂用光了,只能近战了。匈奴的油脂虽多,也不可能人人带上一大包油脂来打仗,只需带够对付战车的就够了。哪里想得到,车阵虽破了,汉军的抵抗仍在。
“汉军威武”
汉军在李广指挥下,踩着整齐的步伐,对着匈奴迎去,万千枝戟对着匈奴。
戟阵一移动,人头攒动,一片人海,波澜壮阔。
川双的冲锋,与焰熏天。两军慢慢接近,轰然相撞。溅出甩册血花
戟阵的前进停顿了下来,却是时间不长,汉军吼着战号,持着戟,对着匈奴又压了上去。
攻势瓦解之后。匈奴阵势混乱。需要重整,李广哪会给伊稚斜机会。指挥戟阵,只管压上去就走了。
两军相距又近,乍逢汉军的攻势,你碰我撞的事情不少发生,匈奴更形混乱,给戟阵象赶羊一般赶进了火焰之中。
匈奴数轮油脂扔下来,已有一大块地面处于燃烧中,匈奴若是凭借战马的高速冲锋,可以无视。若是一旦停留时间过长,无异于遭到火攻。因为马毛易于着火。
混乱中,匈奴停留的时间不短,足以让马毛着火。一时间,火烧战马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不少战马着火,悲鸣不已,乱蹦乱蹿,你冲我踢,乱成了一锅粥。
战马受惊,难于控制,尽管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骑术精湛,也是无法驾驭,有匈奴从马背上摔下来,不是粘上油脂,就是衣衫着火,于是乎,由火烧战马演变成了火烧活人。
一匹匹火马,一个个,火人,就这么出现了。
乱奔乱蹿的火马不住悲鸣,乱冲乱撞的火人不住惨叫,马嘶人嗥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自作自受”
李广闻着空气中的焦糊肉味。狠狠的吐着口水。
伊稚斜看着四的火人火马,大是郁闷。明明是要烧汉军,怎么烧到自己人了伟大的昆仑神,真不开眼呐
虽然火人火马在上演,却是人数不多,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伊稚斜放眼一望,只见汉军的右翼与后背均是一片火光,匈奴正与汉军的戟阵在对抗。看来,右贤王和侯产儿与他一样,虽是破了汉军的车阵,汉军并没有如预料中那般混乱,而是布下戟阵在防守。
对付戟阵的最好办法就是与之缠斗。充分发挥匈奴骑兵轻便灵活的优势,拉开距离,与戟阵游斗,等到把戟阵拖累拖疲了,再来掩杀。
可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匈奴有这时间吗
伊稚斜心中惴惴,朝北一望。只见弩阵仍在发挥毁天灭地的威力。对单于本部精兵进行无情的屠杀。打到现在,匈奴战死过万了。
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战死过万。不要说打到天黑,就是打到饷午。估计就要战死三四万。那是匈奴最精锐的军队,一个顶两个不是问题,就这般去送死,想想就让人心疼。
没有时间
伊稚斜心狠狠一抽搐,得出了结论。
唯今之计,只有强攻。别无选择
决心一下,伊稚斜驰了出去,挥着马鞭,大吼着,命令匈奴重阵队形。然后,对着戟阵再一次发起了卑锋。
迎接他们的,依然是不计其数的戟。
匈奴一轮又一轮的冲锋,汉军一次又一次的举起戟抵挡。匈奴的攻势如潮,没有丝毫止歇之象,而汉军依然是斗志昂扬,一场空前的攻守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军臣单于骑在追风宝骑上,一张脸黑成了地卷皮。
中行说驻马身旁,小心翼翼。身子躬着,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算计得好好的,只要汉军的车阵一破,汉军猝不及防之下,必然是混乱不堪,惊惶失措,匈奴趁势掩杀。必然是一击而溃。
一旦击破汉军的防御,三路大军就可以直奔弩阵,弩阵就破了。
弩阵一破,汉军就失去了压箱底的手段。无论军心士气,都会遭到沉重一击。
真要如此的话,就是起孙吴于的下。也不可能挽回汉军的败势。
军臣单于大军齐出,对汉军发起强攻,一定是秋风扫落叶之势,一场空前的大屠杀就会上演。把二十万汉军屠戮一空,一定会震动汉皇的心,让他惊惶,乖乖投降。
可是,战事的发展,与军臣单于的预料正好相反,汉军的车阵是给破了,却并没有慌乱,戟阵反到是比起车阵更加灵活,更加难以对付。
时间拖得越久,本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