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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婴也是这么说。可是,联心痛如绞,无法决断”景帝一脸的坚毅:“听了先生之言,那么,纵然天大的痛,联都得忍着。二十万将士之痛,比起太公、惠帝、鲁元的性命,不知道疼了多少倍”

景帝胸口急剧起伏,双眼通红,双手紧握,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先生的第二句话:成大事者,必有大过”中年人转述完,没有解释,只是盯着景,帝。

“成大事者,必有大过”景帝的瞳孔猛的缩成一条线:“谢先生提醒二十万将士,奉旨而战,为大汉舍生取义,若是战败之后,还要背上罪过,为后人唾骂,岂不是太过枉冤所有的罪责,都由联来承担与将士们无涉”

“皇上”中年人非常感动,伏,额头触地。

帝王最难做的事情,就是认错,那有损威严。景帝能够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任何赞美之词都不足以赞美。

“先生说了:只有如此,将士们才会感奋,才会奋勇冲杀,匈奴的伤亡才会更大,为大汉争取的时间才会更多”中年人再次转述先生的话:“这是用哀兵”。

“哀兵。景帝双眉一轩:“春陀,研墨,联这就给周阳下旨。”

春陀应一声,开始研墨,中年人帮着展开一卷锦帛。

景帝提笔在手。饱瞧浓墨,微一凝思,提笔就要写。却是停了下来。把笔放下,右手一挥,一砚浓墨泼撒得到处都是。

“皇上”春陀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景帝不满意,咋嗵一声跪了下来。

中年人不解的打量着景帝。

“春陀,没你的事”景帝拔出汉剑。右手食指在剑刃上一划”一道伤口出现,在锦帛上写了起来。

“血诏”。中年人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第八十一章破敌之策

蒸帝用鲜血拟诏,传过的是种决心,是他担待所有罪曳

帝王并非不知道错误,只能知错改错,却不认错。一旦认错,就意味着威望大降,这是要命的事。景帝把罪责全部扛了,这是何等的胸怀让人感动无已,中年人眼里不由得闪现着泪花:“皇上”

景帝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左手。接着写下去。

春陀看在眼里,哽咽难言。虽然这道旨意并不是下给他的,他却是见证人,不能不为景帝的胸襟折服。

景帝写完,细看一遍。微微一笑道:“先生看,可有不妥之处”

中年人细看一遍,有些迟疑道:“皇上,这用词是不是有些”词气恳切,没有穆穆之威,圣弃不应这么写。”

“说对了”景帝却是点头道:“联这不是命令他们以死相拼。是恳求二十万将士们为了大汉的前途,予匈奴以重创。是恳求,不是命令”

景帝这道圣旨好象朋友在诉求心声,没有任何的命令之语,这可是开了一代先河。

“这,”中年人迟疑一阵。叹口气道:“皇上以诚心待人,将士们安敢不以死相拼”

“要是没问题,就给周阳发去。”景帝接过春陀递来的绢帛,擦拭着手指。

“皇上,此战凶险难测,万一战败。后果不堪设想,应该调周亚夫前去,准备收拾败局。”中年人转述先生的话:“这是先生的话。”

“先生的话固然有道理。然而,联相信,即使大败,周阳也能重创匈奴,使其无再战之能,何来收拾败局之说”景帝却是摇头。

对这个一直未露面的先生,景帝是言听计从,很少有不听的时候。一旦景帝不听从,那就是他有自己的主张,中年人只好不再说。

“先生,联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景帝双眼紧盯着中年人,一瞬不瞬。

“皇上请说。”中年人很是恭敬的道:“皇上有命,在下自当照办”

“除掉中行说”景帝顿的道:“这阉祸不除,大汉不宁”

“皇上,中行说身处匈奴腹心之地,要除掉他的困难太大。”中年人微一沉思。

“贵时高手如云,谋划一次除贼,难道不行吗”景帝目光炯炯。

“皇上,此事先生已经派人去做了。可是。能否成功,实无成算。”中行说身在匈奴大军中,出入都有人随侍,要除掉他,谈何容易。中年人这是大实话。

“嗯还是先生料在联先”景帝大是欣慰。

默默

雁门,帅府。

李广身着戎装,背负硬弓劲矢。笔直的站立在门旁,不时打量紧闭的门。他一直盼望的门开,周阳现,一直没有出现。这两天。他不知道打量这道门多少回拜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冯敬他们轻手轻脚而来,生怕脚步声稍重,惊动了屋里的周阳。

“飞将军,大帅还没有出来”程不识压低声音小心的问道。

“没有。”李广摇头。有些担忧:“都两天了,还没动静。两天不吃不喝,也不怕饿坏。”

“打仗的,谁个没饿过饭两天,出不事。”将军固然威风,一旦遇到大战,几天几夜吃不上饭,睡不好觉,再寻常不过了,程不识倒不担心这个:“大帅有没有想明白,要如何才能破匈奴呢”

这是李广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以汉军如今的实力,与匈奴打野战,胜算连三成都不到,无异于送死。虽然他们拼死一战。也能拼掉十万匈奴,那代价太大了。若是能提高成算,减少伤亡,让匈奴的伤亡更大些,那就太美妙了。

这问题,谁也回答不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言相对。

“吱呀”

就在他们无言之际,开门声响起。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是周阳。还能是谁

此时的周阳,双眼通红,脸色疲惫,披头散发,形象很不佳。

“大帅”李广他们好象见到救星似的,拥了上去。

“我好饿,有吃的吗”冉阳摸着肚皮,前心帖到后背了。

“有有快,给大帅上吃食。”李广的快嘴很有用处,大着嗓子吼起来。

远远传来兵士的应诺声。周阳走到短案前,跪坐在矮几上,李广他们也跪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周阳。虽然没有说话,其意思却是很明白了。

“我推敲了很多方法,只有一种方法,能与匈奴一战,而不落下风”周阳明白他们的心思。

“不落下风”李广他们惊讶不已。

原本不到三成的成算,如今却是不落下风,那是何等的让人欢喜,李广他们嘴巴裂开了,乐成了荷花。

“大帅,这要怎么打”李广的快嘴,永远有大用处,问出了程不识他们最想问的问题。

兵士端来吃食,在周阳面前的短案上摆放着。

周阳没有说话,右手闪电般抓向兵士的胸口。

“大帅”兵士吓了一大跳。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没你的事”周阳挥挥手,要兵士出去:“这就是我的打法只有这种打法,胜算最高,有五成。”

李广、程不识他们目光炯炯。似有所悟,微微点头。周阳抓起筷子,狠狠对付起饭菜。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饥饿程度可想而知了,大口扒饭,大口吃菜。风卷残云,好象八戒二

瞧着周阳那不顾形象吃喝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