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想了想道:“大单于,我们何不饶过雁门,直奔汉朝腹地过了雁门,就是平原,一马平”便于大匈奴的骑兵驰骋
“是呀绕过去群臣大声附和。
“绕过去。
军臣单于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他不敢,手中的黄金权杖一转:“雁门不下,你们敢绕过去飞将军杀来,谁去迎敌”
对李广,一众大臣很是忌惮,没人敢应承这事。
“再说了,雁门城里有那么多的汉军。我们即使要围困,至少需要五六万精锐。飞将军镇守,五六万能围住他吗。军臣单于早就深思熟虑过了。
要围住雁门。要让李广不能发挥作用,至少需要十万军队。一旦没有了十万大军的跟进,匈奴的实力会大减。
群臣低下了头颅。
“还有,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周阳在何处”军臣单于的眉头皱得很紧:“这才是本单于最担心的。那一万骑兵,足以顶数万。要是我们绕过雁门,他突然率军到来,前后夹击。击败我们的军队。他再和李广合兵一处,从背后杀来。你们想过后果吗”
真要如此,前有汉朝的坚城。后有周阳的骑兵,匈奴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这还是建立在军臣单于不知道周阳对付他的利器是弩阵而不是骑兵的基础上。他真要绕过雁门,周阳肯定会大笑的。
因为周阳只需要把边城收复。把边关上的匈奴军队击溃,再率领大军从后杀来,那就是关门打狗。包证匈奴一个也逃不了。
大臣们的头颅垂得更低了。尤其是左贤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按照最初的谋划。军臣单于此时此刻应该在长安,在未央宫中享用汉朝的美食、美酒,穿着汉朝的织锦衣衫,准备和南宫公主
不经意间看见阿胡儿,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大胡儿暴露了匈奴的意图。才有这种后果,厉喝一声道:“阿胡儿”
“大单于阿胡儿一惊,军臣单于发如此大的火,真不知要如何对付他。
“你,率领三千人,去攻城军臣单于脸沉似水。
“大单于”。阿胡儿个极有胆色的人物,可是。雁门城下的连番受挫,匈奴的锐气早就耗尽了,谁也不愿再去攻城。
谁去攻城,谁就是送死
“侯产儿,你跟他一起去”
军臣单于对左大都尉的弟弟。唯一从李广箭下逃生的人,还是很有好感,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要是他敢后退一步。斩下他的头颅”。
“请大单于放心。侯产儿明白”
侯产儿胆气不错。多次率军攻打雁门城。都没有成功。他能在大臣们畏惧不前的时候领命,这让军臣单于很是欣慰。
阿胡儿万分不情愿,只得硬着头皮,率领军队前去攻城。
“呜呜”。
如咽如诉的号角声响起,三千匈奴在阿胡儿的率领下,朝雁门城下开来。
城头上,李广屹立如山。打量着开来的匈奴,笑道:“匈奴又来送死了”
李当户很是欢喜:“匈奴久攻不下,单于应该撤军才是。却是这般蛮干,无异于送死
“你以为他不想”李广是名将,眼光是何等的厉害,一语道破军臣单于的用心:“他那是自作自受,谁叫他启用了血誓血誓一出。必定要勇往直前,战事不利,他却不能撤军。再说了,他往哪里撤呀。
李当户有些迷茫:“为何”
“草原上现在还是大火熊熊,要到大雪纷飞时节才能熄灭李广哈哈一笑。意气风发,右享用力一挥:“数千里草原化为灰烬,牛羊死伤无数,单于撤军回去,他吃什么喝什么今年这个冬天,匈奴一定很难过”
李当户恍然。匈奴牛羊死数无数。再把草原给烧了,匈奴已经处于生活维艰的地步。大漠生活苦寒。生活之资并不丰富,正常年月里,匈奴的冬天都很难过。更别说,周阳那把火,正是击中了匈奴的要害。冬天的日子有多难过,并不难想象。
军臣单于若此时撤军,回到大漠,日子难过。要是坚持打下去,最好是能攻破汉朝的城池,把城里的粮草弄到手,那么,匈奴今年冬天的危机就能度过。
不得不说,军臣单于想得还是挺深远的。
问题是,他能做到吗
“要是把匈奴打败,他们就更难过了”。李当户很是振奋的一握拳。
“那是,那是你小子多出点力吧”。李广哈哈一笑,和长子调侃一句。
父子二人说话间,阿胡儿率领的三千匈奴已经来到城下了。
李广仍是老打法,放到城下,等他们爬云梯时,再开始攻击。弓箭、弩矢、沸油、滚木、擂石齐下,匈奴哭爹叫娘,狼奔鼠蹿,乱作一团。
阿胡儿有严令在身,万分不愿,却是不得不爬上云梯,飞也似的朝城头上爬来。
不得不说,他的身手极为不错,爬云梯象在飞,只一口气功夫。就快到城头了。
然而,当他手搭到垛口时。只听一声威猛的吼声响起:“吃我一箭”
一个威猛高大,宛若天神的将军就在面前,猿臂轻舒,一张又粗又大的硬弓弯成了满月,明晃晃的箭矢对准了他的额头,正是飞将军李广。
李广的射技,驰名天下,要想从李广箭下逃生,那是不可能的。阿胡儿吓得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双手发软。再也没有力气,仰面摔了下去。
“哈哈”
李广大笑,却没有放箭。从如此高的城墙上摔下去,还有不死的道理根本就用不着再放箭了。
也许是阿胡儿命不该绝,他摔下去,正好有一个兵士掉下去垫在背上,虽是给摔得七荤八素,疼得直吸凉气。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撒腿便逃。
“可惜”
李广一箭对准阿胡射去。虽只一箭。破空之声大作,宛如有千百枝箭矢射来似的。
那破空之声,仿佛就在耳畔响起似的,阿胡儿差点一头栽,顺手抓起一具尸体,使劲朝后一抛,受惊兔子似的朝前蹿去。
李广那一箭射中尸体,兀自朝前飞去,正正射中阿胡儿的右腿,阿胡儿惨叫一声,撤倒。
侯产儿弯弓搭箭,对准李广射去:“飞将军,我射还你”
“侯产儿。李广双目一凝。暴喝一声。四枝大黄箭搭在弦上,对准侯产儿就过去。
四枝箭就如四百枝箭的威势,直奔侯产儿。
侯产儿从李广箭下逃生过一次。深知有多厉害。哪敢怠慢,一拉马缰。追风驹横行,闪开两枝,另两枝凭着矫捷的身手,闪了开去。
趁着这空档,侯产儿驰马上来,一把抓起阿胡儿,横放在马背上,疾冲而出。
李广哪会放走他,又是一弓四箭,对准侯产儿射来。侯产儿又是故伎重施,然而,此时的追风驹上多了一个人。已经没活了,闪讨两箭,他的左臂中箭,箭矢诱肩而出,四甘州血的箭矢穿出身体半尺。
另一枝箭矢,射中他的左腿。
惨叫一声,猛拍马背,追风驹嘶鸣一声。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