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军,你还记得放走侯产儿的事么”周阳不答所问,反问一句。
“我当然记得,我看他天赋不错,想再养他几年,和他比比箭术李广眼里精芒一闪。
“这就对了”周阳微一颌首:“我们要是没弄回这么多骏马,吃了亏的单于应该回北方过冬去了。可是,骏马到了我们手里,他就坐不住了,一定会赶来与我们大战一场。”
程不识接过话头:“匈奴虽然瞧不起大汉,却了解大汉。他们知道,大汉多的是能工巧匠,奇思妙想之才。这么多的骏马落到我们手里。我们会改良马种。一旦成功,匈奴的骏马就不占优了,这可不是匈奴所能容忍的。”
汉朝拥有先进的文明,发达的科技,这远非匈奴所能比。这么多的骏马落到汉朝手里,对匈奴是致命的。要想匈奴不受威胁,军臣单于只有在这些骏马发挥作用之前,把这一危机消除。要做到这点。只有大战一场了。
“匈奴现在停止前进,正在宰牛杀羊李广很是兴奋:“匈奴的营地,哭声四起,匈奴在哭他们心爱的牛羊呀”
“这一定是中行说的主意,此人必除”。周阳眼里闪过厉芒。
默蚁
长安,长信宫。
窦太后靠在软榻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憔悴,远不复以前的气色。
她身边站着一群人,王美人、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刘敌,这些人是她最疼爱的媳妇,最疼爱的孙女,最疼爱的孙子。
上次景帝来到,寰太后表现得很坚强,对景帝多加勉励。可是,景帝一去,她就柔肠百结了,肝肠寸断,一见南宫公主的面,就以泪洗面,痛哭不已。
作为奶奶,她是万分不愿南宫公主去匈奴,那是苦寒不毛之地,会受到少罪
更别说,南宫公主是要在汉朝战败的情形下嫁入匈奴,正是单于志得意满之际,百般蹂躏,万般讥嘲,那是何等的让人羞辱
南宫公主是她的心尖肉,她这个当,能不悲痛欲绝上了年格的老人,谁个会不疼儿孙
自此以后,她是茶饭不思,吃不好,睡不香,闹得景帝也没辙。无奈之下,耸帝把她最疼爱的媳妇王美人。最喜欢的孙子刘敌,最疼爱的孙女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全派了来,照顾她,与她说话解闷。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反倒是越劝。她越伤心。整日里只说着一句话“边关有消息了么”
一天下来,她不知道要问多少遍。
可是,一场大战,那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分得出胜负,谁也不知胜负之数,只能好言相劝。
“侄儿寰婴,见过太后”。
窦婴头戴慢头,身着寻常深衣,一身的燕居之服,快步过来,向窦太后行礼。
“是魏其侯呀”
窦太后一听他的声音,仿佛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似的,身子前倾,急急忙忙的问道:“你可有边关的消息”
窦婴是奉景帝之命,前来劝解实太后的。景帝知道,窦太后对窦氏子弟中,最恼火的是寰婴。他曾阻止景帝传位于梁王的话头。实太后对这个侄子是既恨又喜欢,还很赏识,之所以赏识窦婴,是因窦婴才智出众,很有才干。
景帝实几法宽解窦太后了。纹才要窦婴前来试”
一笔写不出两个寰字,囊家人才好说话。
果然,寰太后一见寞婴,脸上多了些喜色。可是,她的问话太让人难以回答,窦婴愣了愣:“禀太后,边关尚无消息。太后不必担心,周通兵道,用兵奇诡莫测,不会出错。”
“莫要说这些了,老身这几天听得多了。”寰太后手中的拐技重重点,声音略高:“实婴,你才智不凡,自小熟读兵书,深通韬略。当年七国之乱,你坐镇洛阳,吴楚叛军不敢侵扰。你说说,这一仗的胜负之数如何。
“这个寰婴深知窦太后是个聪明人,说假话吧,她听得出来。说真话吧,她会更加担心,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说呀老身要听真话。”寰太后手中拐技再次重重点。
“太后,这事以侄儿之见,大汉和匈奴的胜负之数在五五之数。”羹婴决定说实话了:“其实,五五之数,对大汉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么多年来,大汉何时能与匈奴分庭抗礼”
旁边的刘敌明亮的眼里掠过一丝精芒,随即恢复正常。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已经发青了。
“五五之数,就能保得南宫么”实太后迟疑着问道。
南宫公主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实婴,酥胸急剧起伏,紧张得双手绞得发白。
“能”窦婴肯定的回答:“匈奴胜在人多,而且启用了血誓,大汉胜在武器精良,城高垣深,周阳只需要坚壁不战,就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刘责眉头一挑,瞳孔一缩,没有说话。
“嗯”寰太后却是摇头道:“听说这个周阳不甘心坚守,他想要出击。一离开城池的掩护,大汉能打过匈奴吗那可是五十万发了血誓的匈奴呀”
“太后,侄儿与周阳有数面之缘,此人机警多智,深通兵道,没有成算,他不会离开城池。若是他离开城池,那么,战机也就成熟了,获胜的可能性很大寰婴沉吟着,字斟句酌的回答。
“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景帝发象风一般飘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捆竹简,一脸的喜色,喜色之浓,远比他登上皇位时还要浓上几分。
“皇上,可走出事了”
窦太后眼盲之人,看不见景帝的神色。听闻脚步声如此急骤。还以为边关败讯已到,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手中拐杖砸,搂着南宫公主,泪水涌出来:“南宫,苦命的南宫”
“姥姥”南宫公主眼泪涌出来,紧紧的搂着寞太后。
“姥姥,你别哭。
父皇有喜事要说刘敌机灵的摇着窦太后的胳膊。
“什么喜事”寞太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盲眼中尽是疑惑。
“姥姥,父皇欢喜不禁。比雁门大捷还要欢喜,这能不是喜事么”刘敌不失时机的在寰太后额头上亲吻一下。
“这孩子”寞太后给他一逗,脸上顿时多了些笑容,急急忙忙的问:“皇上,是不是呀”
“母后不消担心,这是一今天大的喜事”景帝几乎是唱出来的。
“那你快说呀”。窦太后紧张得站起身,身子有些发颤,刘费忙扶着。
景帝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窦婴,转了两圈,看得窦婴心里有些发毛:“皇上
“舅婴,你幼读兵书,精通韬略,联问你,匈奴有没有插重”景帝笑呵呵的,明亮的眼里闪烁着光芒,盯着实婴。
谁都知道匈奴没有插重,如此相问,那是天大的笑话。可是,景帝问得非常认真,寰婴不敢如此想,不解的问道:“皇上为何如此相问”
“你只管回答,有还是没有景帝没有解释的想法。
窦婴迟疑了半天,这才道:“皇上,匈奴来去如风,今日在西,明日在东。匈奴之所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