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瓯王驺摇正看着急报发呆。东瓯是三越中势力最弱的一支,正因为东瓯最为弱小,无力自保,给闽越王驺郢惦记上了。
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汉朝约束着,闽越王早就出兵,把东瓯给吞并了。
匈奴可是草原上的野狼,一旦给打疼了,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这一仗,汉朝能打赢吗即使打赢了,汉朝必然是损兵折将,短时间内无法南顾。
闽越王一定会趁此机会,出兵攻东瓯,东瓯转眼即灭。
驺摇苦恼的抓着头发:“来啊,赶快修书一封,飞驰长安,请求朝廷发兵救我。”
明知汉朝此时出兵的可能性不大,对驺摇来说,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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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阳,梁王宫里。
梁王把一捆竹简重重砸在玉案上,气哼哼的。公孙诡、羊胜、韩安国等人站着,小心翼翼,犯不着此时触他的霉头。
“大王,何事发恼”公孙诡小心的问道。
“这个,这个”梁王指着竹简:“皇上手抄的捷报,把斩首数、缴获数写得清清楚楚,他这是在打我的耳光”
公孙诡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韩安国却慢悠悠的开口了:“大王何须着恼据我所知,皇上这次命周阳为将了。”
“你说什么周阳为将”梁王仿佛听天书似的瞪大了眼睛:“你没弄错”
“禀大王,千真万确”韩安国肯定的答复。
“哈哈”
梁王大笑不已:“周阳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他能懂得打仗么要是命周裂嘴为将,本王倒是无话可说。裂嘴虽然可恨,却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周阳嘛,不知道学到周裂嘴几分兵略等他打了败仗,那时,本王的机会就来了”
第三十五章景帝的魄力
长信宫。
窦太后靠在软榻上,短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虫罐,一声声虫鸣响起,仿佛置身田野间似的。窦太后脸上带着笑容:“宝贝儿,听着你的声音,老身就舒服。南皮侯,你怎么不说话”
南皮侯窦彭祖个头不算太高,也不算矮,中等。一双眼睛略小,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一身华贵的深衣,头戴进贤冠,毕恭毕敬的站在窦太后身侧,连出气都尽量小些,不要吵着窦太后。
“太后,您听虫声,我哪敢打扰您呢。”窦彭祖小心翼翼的回答,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尽管窦太后看不见。
“听虫声就不能听你说话了你今儿来,有什么事”窦太后眉头一皱。
“太后明鉴。”窦彭祖声音非常恭敬:“太后,侄儿听说一件事,百思不解,这才来请教太后您。”
“哦”窦太后的兴趣给提起来了:“何事”
“太后,这事体大,侄儿虽想说与您知晓,却是不敢开口。”窦彭祖一见窦太后的兴趣来了,那是非说不可的,却来个一招欲擒故纵。
“说我赦你无罪。”
“诺”窦彭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太后,您可知皇上命何人为将了”
“周亚夫”窦太后想都没有想,脱口而答:“朝中大将,无如条侯之良者,他不为将,还能有谁”
“太后所言极是。”窦彭祖很有拍马屁的技巧:“可是,皇上却是命周阳为将。”
“周阳”窦太后声调有些高:“周阳何许人”
周阳的名声在长安世家子弟中,那是响当当的。可是,这又哪里能传进深宫中的窦太后耳里。
“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周阳不是好人呐。”周阳拳打窦昌一事,窦彭祖一直没有机会报复,这是少有的良机,哪会错过,调起三寸不烂之舌,中伤周阳:“太后,周阳是条侯的小儿子,庶出的贱胚自小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只知吃喝玩乐,哪里懂得军国之事,皇上命他为将,这不是儿戏国事吗”
“岂有此理胡闹”窦太后的眉头拧在一起了。
“太后,侄儿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南宫公主。”窦太后一副假惺惺模样,声音中含着悲切,仿佛南宫公主是他的女儿一般:“万一这一仗败了,南宫公主还不去受那无穷之罪”
“砰”
窦太后对南宫公主是怜爱万分,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受,右手重重砸在短案上,喝道:“来人,给我把皇上请来”
“诺”立即有宫女领命而去。
“南皮侯,你下去吧这事,老身自会处理。”窦太后声音有些冷。
目的已经达到,窦彭祖施礼告退,脚步轻盈得象在飞。
没过多久,景帝急匆匆赶来,见礼道:“太后召皇儿前来,不知有何事”
“皇上,老身一向不问国事,本不该多嘴。可是,这事有关南宫的幸福,老身不能不问。”窦太后气哼哼的开口了,问道:“老身问你,你命何人为将”
“太后,皇儿择一适当之人命将便是”景帝瞳孔一缩,大是诧异。
窦太后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手中拐杖不住点动:“你说,你给老身说清楚,你命何人为将”
“太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景帝很是奇怪。
“你不好意说,是不是”窦太后的声音转高了:“那是因为你命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为将,不好意思说出口周阳什么人只会玩妇人,吃喝游玩赌博,这种人,你竟然命为大将,你儿戏国事你儿戏国事”
胸口急剧起伏,气得不轻。
景帝扶着窦太后的手放开了,退后几步,声音转冷:“太后,你是听谁胡言乱语周阳以前是吃喝玩乐,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可他现在改了,改了,不去那些地方了。”
“就一个世家子弟,他说改了就改了”窦太后不依不饶:“就算他改了,那也要有才方能命将。你就如此草率行事这会害死很多人会害苦了南宫”
“太后,你可知匈奴已经两败仗之事”景帝眉头拧在一起。
“整个长安都传遍了,不,整个大汉朝都知道的事儿,老身能不知”窦太后理直气壮。
“那太后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