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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战功之大,除了周亚夫无人能及,多是拜韩安国所赐。

“我之所以不言,是待大王醒悟。大王只顾着出气,这不过是匹夫之事罢了。眼前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大王不善加利用,而去和窦婴争匹夫之气,何其不智”韩安国深得梁王信任,也只有他敢用这种语气与梁王说话,就是公孙诡和羊胜两个心腹也是不能。

公孙诡素来忌妒韩安国,冷笑道:“内史大人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是机会。窦婴和周亚夫闹翻,这难道不是良机”

羊胜也是忌妒韩安国,附和一句:“是呀大王,如此良机,必得抓住。”

“你们还敢误大王”韩安国语气稍稍严厉,斥责起来:“大王欲成大事,不能争一时之气,而应从长远谋划。魏其侯和丞相和好也罢,闹翻也罢,何足道哉皇上下旨,要丞相为母祝寿,大王难道就没有看出玄机”

梁王紧紧手中的黄金鱼竿:“哦内史,把你的话说完。”

韩安国把鱼竿一放:“大王可知皇上的用意何在以我看来,皇上这是要夺周亚夫的相权。朝中大臣虽多,能与大王抗衡者,仅丞相一人而已,余者皆力有不如。大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内史大人,不久前,皇上把兵权给了周亚夫,如今又要周亚夫为母庆寿,如此恩遇,大汉创建以来,也不多见。就是张良、萧何、陈平这些开国功臣,也不过如此。何来皇上欲罢其相权之说”公孙诡冷冷的反驳。

梁王摆摆手:“公孙将军别急,容韩内史把话说完。”

韩安国站起身来,剖析:“大王可见过屠夫宰猪欲宰猪,必得先把猪喂肥了,才能动手。周亚夫为朝廷立下大功,平定七国之乱,战功朝中无双。可是,前些日,他在王信封侯一事上迕旨,有违圣意,皇上决心罢其相权。本有心利用其子周阳人命案一事做成,却未想到,周阳自奋,破此一案,皇上才不得不另谋良策。”

梁王哼了一声:“这个周阳,明明一个玩乐公子,一转眼间,却变成了破案好手,让孤的谋划失败。”

“小儿一逞之智,何足道哉”韩安国根本就不把周阳放在眼里:“以我之见,皇上如此做,还有一层用意,就是要大王与周亚夫争斗,皇上两边利用,一举把大王和周亚夫除掉。”

梁王一昂头:“皇上要我斗,他想收渔翁之利,我偏不斗,让他落空。”

“不大王不仅要斗,还要狠斗一场,这可是大王的良机呀”韩安国断然否决了梁王的想法:“丞相之母庆寿,必然是贺客盈门,大王”嘴巴附在梁王耳边轻语一阵。

“哈哈”梁王开怀大笑,夸赞起来:“韩内史好谋划平定七国之乱时,孤赖你之策多也,如今这一策之妙,远在平定吴楚之策之上呀”

“谢大王夸奖”韩安国躬身施礼。

“内史,你这一计虽妙,却未尽善,孤就再手书一通,包管让周亚夫百口莫辩”梁王把黄金鱼竿一放,站起身道:“来啊,研墨,铺绢帛,孤要亲手写一书给丞相”

立时有使女研墨铺上绢帛,梁王提笔在手,略一沉吟,在绢帛上写了起来,写着写着,好象不满意,在绢帛上一阵涂抹。然后提笔再写,再涂抹。等到他放下笔,羊胜、公孙诡二人一脸的迷茫。

“大王好谋略”韩安国竖起大拇指夸赞。

“大王,鱼儿上钩了”羊胜忙提醒。

梁王一把抓起黄金鱼竿,使劲拽了起来,一毛尺余长的鲤鱼欢蹦乱跳,带起了阵阵水花。

“好兆头哈哈”梁王开怀大笑,他的笑声宛若雷鸣,激荡远去。

一笑未了,鲤鱼挣脱鱼钩,卟嗵一声掉入湖里,一截金黄的鱼尾不住在湖面摆动,优游远去,好不快活

“哼”梁王怒哼声远远传了开去,激起阵阵水花儿。

第十六章周阳的变化

“丞相,丞相”许茹一脸的喜色,好似穿花蝴蝶般飘了进来。

周亚夫跪坐在矮几上,翻着竹简,正在处理国事,一脸严肃。陡闻许茹之言,抬起头来,呵斥道:“我处理国事,休得扰我”

许茹一愕,颇有些委屈:“丞相,自打阳儿走了之后,你不是天天唠叨着么如今,阳儿回来了,你却如此这般,还有没有父子之情”

“你说甚阳儿回来了”周亚夫这才醒悟过来,一拍额头,脸上泛起笑意:“阳儿回来,固然是喜事啦,我怎么能不见国事嘛,还没有重大的,稍稍放放。快,阳儿在哪里”

“刚进府。”许茹的委屈一扫而光,一脸的欢喜。她可是了解周亚夫的,以国事为重,还没有为了一个亲人也置国事于不顾的,这份欢喜比天大。

周亚夫拉着许茹的手,快步出去。刚到门口,就见周阳在陈尚和柳铁的族拥下快步而来。周亚夫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把周阳一通打量:“阳儿,你变了,变多了有点骠悍之气了,虽然不多,毕竟是有了这几天训练没有偷懒,要不然休怪为父责罚你”

他是何等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周阳的变化,骠悍、精壮、虎虎威势,这些军人必备的气质,虽然不是太多,毕竟是有了,这就是一个不错的进步。

建章营是何等的存在,每一个汉军兵士一提起就会竖大拇指,周阳要是不珍惜机会,那实在是太气人了,责罚算是轻的。

周亚夫的心情着实不错,不容周阳说话,马上就道:“阳儿,把你这几天练的使给为父瞧瞧。为父这双眼睛,一瞧便知真伪。你若偷懒,为父有你好看的。”

这几天的训练,周阳的收获颇多,本不想显露,可是,把周亚夫那副急切样儿看在眼里,不得不凑凑他的趣,拔剑出鞘,一剑击出:“阿父,你瞧如何”

周亚夫瞳孔一缩,打量着周阳,没有说话。

“丞相,阳儿可是偷懒了”许茹怕周亚夫责罚周阳,忙闪到周阳身前,护住了。

“你才偷懒呢”周亚夫拈着胡须,哈哈大笑:“阳儿,这才短短数日功夫,你就把剑术练到如此境界,了不得呀换作寻常人,没有两月苦练,不能有此成就哈哈,为父万万没想到,阳儿不仅文课了得,还是块练武的上佳料子。嗯,还通兵法,真是了得”

夸赞一完,周亚夫拔剑出鞘:“阳儿,来,为父试试你的力道。”

他是大高手,试试他的剑术,也不错,周阳欣然领命:“阿父,瞧好了”手腕一振,汉剑击出。

周亚夫手腕一振,手中剑迎上去,好似一道匹练,和周阳的剑术比起来,天差地远。当然,是周阳的剑术远远不及他。打个比喻的话,周亚夫的剑术话是壮汉,那么,周阳的剑术不过是婴儿。双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周阳把捏不住,汉剑脱手飞出。

“好好好好力道”周亚夫却是一脸的赞赏。

周阳不敢领受他的赞扬:“阿父,我的剑都脱手了,还有什么好的”

周亚夫拍拍周阳的肩:“阳儿,你才练几天,就能有如此力道,还不知足为父在剑道上,沉浸了一辈子,你就是天赋再高,也不能在数日之内达到为父这般成就。给你实说了吧,你一的剑,令我的手腕略微一震,能让我的手腕一震,需要的力气不小。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