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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练多久,许胜快步而来:“公子,堂邑侯府来人了,说要拜见公子”

“堂邑侯不正是阿娇的亲人么”周阳暗道一声,好灵敏的嗅觉。窦婴和周亚夫交恶的事情才发生,还未过饷午,堂邑府就来人了,他们也是蓄谋已久啊。

这正合周阳之意,就是他们不来人,周阳也会找机会结交他们,当下来到客厅,只见客厅坐着一个贵公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一身曲裾深衣,华贵异常,头戴二梁进贤冠,手拿一柄合欢扇,象牙扇骨,绸扇面,洁白如霜雪。

其人面如傅粉,脸蛋精致细嫩,胜似好妇人,一扇在手,轻轻摇动,翩翩一佳公子矣

此人一见周阳进来,不容周阳说话,先行致歉:“陈须见过周公子陈须来得唐突,还请周公子恕罪。”陈须,又叫陈季须,是馆陶公主的长子。

竟然是他亲来,可见堂邑侯府对周阳之重视了,结交了周阳就等于拉住了周亚夫,有了周亚夫的支持,那么,堂邑侯府中所谋之事,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好算计

周阳不动声色,回礼道:“周阳见过陈公子请陈公子恕简慢之罪”

“不敢,不敢”

周阳请他坐下,问道:“不知陈公子有何要事。”

陈须一脸的轻松之态,笑容可掬:“就是前几日,舍妹阿娇得公子之助,才未吃亏。阿父请周公子过府一叙,设宴为公子致谢,还请周公子赏光”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周阳:“这是阿娇写给周公子的信。”

周阳接过一瞧,卟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十四章阿娇的请柬

阿娇的信堪称一奇

之所以让人称奇,并不是其信字迹公整,不似妇人手迹那般娟秀柔弱,充满阳刚大气,也许正是阿娇的性格近似男子所致。

让人称奇的是,她的信前后矛盾,引人发笑。一开头,阿娇就在信里透露了身份,说她是阿娇,那天有周阳陪她逛街,她是如何如何开心,狠狠的感谢了周阳一通。最后,并未署名,而是来了一句“我不告诉你我是谁,你肯定猜不着”。

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最后还猜谜,这不前后矛盾么

周阳两世为人,阅过的书信何其之多,同学的、朋友的、同事的、情人的不知有多少,就未有如此让人捧腹的书信。

也许,这才是阿娇的真性情,不是蠢,而是率真,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陈须眉头一拧,有些不高兴:“周公子何故发笑,是舍妹的信”

周阳挥手打断他的话头:“陈公子多心了,我这是开心。我和翁主相识一日,未想到她是如此率真,可爱,可爱”

说得非常真诚,一听就知道是发自肺腑,陈须眉头散开,呵呵一笑:“谢周公子夸奖,阿妹就那脾性赴宴一事,不知周公子可否赏光”

“呵呵”周阳先用笑容营造欢喜的氛围,这才道:“堂邑侯见爱,周阳敢不从命”

笑声不一定非要发自内心,却是必不可少,陈须也以笑声相应:“那就有请周公子移驾”

“请”

两人互道请,出了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异常气派的马车,四匹拉车的马是纯色骏马,没有一丝杂色,神骏非凡,一看便知是有价无市的宝马。车厢左右各挂一朱幡,这是两千石以上官员方才有的殊荣。

最让周阳印象深刻的是马车内部的布置,可以用“奢华”二字来形容了。挂的是珍珠帘,垂的是西域昆山之玉,不下十数块之多,摆的是玉案,跪的是玉几,铺的是身毒进献的火绒毡任何一样都是世间罕有的奇珍,就是诸侯王的座驾也没有如此奢华。

周亚夫的座驾,周阳是见识过的,已经是够气派了,和眼前的马车比起来,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了。人说长公主刘嫖骄纵,好浮华,果是不假,从这马车就可见端倪。

两人跪坐在玉几上,话起了家常,说些无足轻重,而又是礼节上不可少的套话。车声辚辚中,没多久就赶到堂邑侯府。

堂邑侯府仍是在贵族私宅集中之地,北阙甲地。侯府之广大,远在周亚夫的私宅之上,占地大了许多不说,府墙又高又厚,府里的房屋更多,更加气派。

在骏马的嘶鸣声中,马车停了下来,周阳和陈须下了车。周阳一瞧,好家伙,侯府门口站着十六个身材高大,顶盔贯甲,手持长戟的士卒,杵在那里,就象出鞘的利剑,威势不凡。

大门正中悬着一块匾,上书四个泥金大字“堂邑侯府”,字迹苍劲有力,似欲腾空而去。

“好字,好字”周阳脱口而赞。

“这是先帝于阿母出嫁之日赏赐的匾额。”陈须胸一挺,头一昂,颇是自豪。

是文帝的手书,怪不得如此大气。文帝之名,流传千古,对这位明君,周阳还是敬佩的,冲匾额施礼。陈须看在眼里,大是欢喜,呵呵直笑。

“周公子,请”陈须侧身相邀。

“陈公子,请”周阳和陈须并肩而入。

一进入大门,周阳的眼球立时给正门口站立的士卒吸引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士卒,手执长戟,站在门口,正好把路挡住了。

堵住门口,是很无礼的事情,周阳有些愕然,这堂邑府也太那个了。陈须脸一沉,喝道:“滚开找死”

士卒嘴一裂,就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一脸的无奈。

“还不快滚”陈须更是怒气上涌,右手已经搭在腰间的剑柄上了。如此无礼,就是杀了这个士卒,谁也无话可说。

“陈公子且慢,此事有些古怪”周阳眉梢儿一挑。

“古怪”陈须一脸的不解,翻着白眼。

“翁主,是不是你躲在后面”周阳出声相问,士卒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不是我”士卒身后传来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不是阿娇还能是谁

陈须放开剑柄,有些哭笑不得:“阿娇,你也太顽皮了,堵门了,你”

“哇”阿娇的小脑袋瓜露了出来,左眼睁,右眼闭,鼻子耸着,肩膀斜着,小嘴裂开如水瓢,好看的眉梢儿挑挑:“周阳,你怕不怕”

她那样儿就象一个挤眉弄眼的瓷娃娃,娇俏可爱,谁会怕了不过,周阳却笑道:“翁主,我好怕怕哦这样子太吓人了”

“嘻嘻周阳你怕了,你胆儿好小呢哼,还不如我的胆儿大”阿娇欢喜无限,一蹦一跳的纵了过来,一下挂在周阳的胳膊上,埋怨起来:“周阳,你现在才来看我,太不够意思了。你得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