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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之所以要用锅底灰,是因为汉朝的化妆用品太少,这一时期使用的是“傅粉”,而不是胭脂。傅粉色泽单调,主要是增白用,要找到其他色彩比较难,要丑化形象,还不如锅底灰来得实在。

快步出门,和许胜撞个正着,许胜一惊,张嘴就要喝问是谁,好在反应快,认出是周阳,不由得脸泛笑容:“公子,你怎么这身装扮好好的白脸不要,要黑脸”

“这样好,不引人注目。”周阳略一解释。

“柳铁,我们走”周阳冲柳铁一打手势,柳铁跟了上来。

柳铁头戴武冠,身着锦绸深衣,腰悬汉剑,双目炯炯有神,步履轻盈,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手。周阳略一打量:“不行,不行,你得换身装束。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一准把我认成你的厮儿。”

周阳身着粗衣,而柳铁的衣着光鲜,很不协调,柳铁也没二话,回到房间,很快就换好一身粗布深衣,还把汉剑藏在衣衫里。

周阳大是满意,就要和柳铁离开,一个士卒匆匆进来,向周阳略一施礼:“见过公子,丞相请公子过去。”

“哦阿父找我有何事”周阳随口一问。

这个士卒回答道:“回公子,这我哪里知道。丞相一下朝,就着我前来唤公子。瞧丞相的气色,应该是有好事儿。”

“是么那好,我这就过去,瞧瞧是何等好事”周阳大步而出,和柳铁一道,赶往丞相府。

丞相府还是那般繁忙,官员奔走不停,周阳也不去理睬,一头扎了进去。陈尚迎个正着:“公子,你可算是来了,丞相正等着你呢。”

如今的陈尚不再是板着一张脸,脸上挂着笑容,周阳有些惊讶:“陈尚,你吃了蜜蜂尿,甜得你脸都皱巴在一起了”

这是一句调侃话,哪里想得到,陈尚却是点头道:“比这更让我欣慰。这可是大好事,公子快去,丞相自会告诉你。”

周阳心中称奇,跟着他进了屋,只见周亚夫跪坐在矮几上。周亚夫没有着朝服,更没有戴进贤冠,而是一袭寻常深衣,头缠幞头,少了几许富贵气,多了几分淡雅之态。更让人惊讶的是,周亚夫眉头散开,仿佛一朵绽放的鲜花,透着一股子轻松劲头。

“阳儿,你来了。来,快坐下”周亚夫朝对面的矮几一指,欢喜无限,更有几分急切。

“见过阿父”周阳施礼,跪坐下来:“阿父唤我来,不知有何事”

周亚夫凝视周阳半饷,脸上欢喜更增几分,缓缓开口:“栗娘娘听说了你破案的事儿,对你很是赞赏,要你去东宫陪太子读书。太子的伴读,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我已经应允了。”

留给周亚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想周家不家破人亡,就得趁早与太子决裂,他居然还要周阳去陪太子读书,嫌周家死得不够绝

周亚夫丝毫没有意识到破家的魔咒已经运转,喜悦难禁:“阳儿啊,这可是大好事儿,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而不可得,栗娘娘把这等美事给我们,栗娘娘这恩典可大了呢你准备准备一下,明日就去东宫陪太子读书。”

虎口裂开直乐,嘴角上的纹理清晰可见,破口而入。

周阳瞧在眼里,惊在心头:“相士言你纹理入口,是破口之相,会饿死,今日一见,这纹理果是清晰明了。可是,家破人亡并不是你的口相所致,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昏招。让我去陪太子读书就是臭得不能再臭的昏招了,我一定要破坏掉”

第十六章自寻死路

周阳真有告知周亚夫,你要是不与太子决裂,几年之后,你就会家破人亡,你也会给饿死狱中的冲动。可是,就算周阳说了,周亚夫也是不信。

现在的周亚夫名重天下,权倾朝野,景帝刚刚把军权又给了他,圣眷之隆有目共睹,打死周亚夫也不会相信他数年之后家破人亡。周阳要是说了的话,他肯定会认为周阳犯疯病了。

得找机会破坏掉,周阳暗下决心。

“怎么你不愿去”周亚夫脸微沉:“太子的伴读是何等荣耀的事儿,这是栗娘娘对我们家的恩典,你不要错过了。”

太子的伴读,与太子,未来的皇帝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前途不可限量,权倾天下是迟早的事。即使不能权倾天下,做一奔走之人,其身份地位也是与众不同,就是周亚夫这等重臣见了面也得礼敬三分。

不得不说,栗娘娘真的是把天大的恩情给了周亚夫,也难怪周亚夫如此欣慰,还有什么比给周家未来一条光明坦途更让人感激的呢

这个栗娘娘应该是从王信封侯一事看出了端倪,这才急着拉拢周亚夫,听说这个栗娘娘有些浅薄,拒绝了与阿娇联姻的事,今日看来,还不是那般无用,知道在关键时刻拉拢重臣,还是用的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办法。

周阳对这个栗娘娘的认识更深几分。

“这事,是窦婴提出的,栗娘娘准允了的。”周亚夫对窦婴大有好感:“魏其侯于我之恩甚多,如今他又送一件大功劳给我,我不能拒绝”

“不”明明是给周家一桩天大的祸事,周亚夫还感激涕零,周阳大是无语,断然拒绝。

周亚夫大是诧异,眼里厉芒一闪:“这等美差你不去,你还想什么现在的伴读,未来的权臣,谁个不想你才正经了没几天,又犯昏了”

一连串的质问,声音很大,语气极为严厉,大有雷霆万钧之事。

“阿父,你先别发火,容我把话说完。”周阳很是冷静,要想不去陪刘荣读书,就得先说服周亚夫,不然没戏。

“看你能有何说辞”周亚夫冷哼一声,脸如严霜,适才的欢喜已经荡然无存了。

周阳平静的道:“阿父,我有几个疑问,要请教阿父。阿父,你说区区一个王信,他要封侯,不过是皇上一道旨意的事儿,皇上为何要在早朝上提出”

“皇上贤明之君,遇事要与我等做臣子的商议,这有何好惊奇的”周亚夫不以为意。

让你惊奇的事儿多着呢,周阳接着道:“就算皇上遇事与你们商议,为何阿父一驳了这事,皇上就立即提起人命案一事我的案子还未审结,皇上为何又提起钱粮狱讼一事难道这么多的事都是巧合”

周亚夫眉头一拧,没有说话。

周阳知道他正在沉思:“圣心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