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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兵戈侯大人,您的公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相术天赋,请恕我直言,龙隐阁成立千年以来,不曾出现过一个像您公子这样的,一个都没有”一身双翼龙飞紫袍的龙隐阁首席长老尚宇穹,面带惋惜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刚才还面带笑意的兵戈侯秦战天脸se立刻就变了,像一块冰,眼睛瞪了那还坐在房间内蒲团上的黑衣少年一眼,立刻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转而换上笑脸对尚宇穹道:“尚先生,这也是犬子不争气,您不必介意。那之前说好的两块南海水晶,还请您笑纳”

未等尚宇穹回答,秦战天已是侧过身对着那从蒲团上坐起,缓缓朝门外走来的少年厉声吼道:“你这个废物,还不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

那黑衣少年只是抬起如沉井般的眼神微微看了秦战天一眼,兀自转过身,绕过长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待到那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才对着面前的秦战天说道:“唉,孤月这孩子其实还不错,只是”

秦战天闻言只是苦笑了一下道:“尚先生不必说了,生下此子,也是秦某家门不幸,痴痴呆呆,学武是不可能了,相术又不成您不必安慰我了。”

而后来尚宇穹的这句话,经过侯府里的人口口相传,尚宇穹的话竟然变成了“请恕我直言,龙隐阁创立千年以来,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没有天赋的孩子,一个都没有。”顿时,秦孤月又因为坊间的以讹传讹,获得了一个“千年废材”的称号,而龙隐阁长老为白痴少爷看天赋的事,也成为了云京城里的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秦战天也碍于面子,并没有去追查,也没有去辟谣,毕竟此事yu盖弥彰,他可不想全云京城的人在他的背后戳着脊梁骨说:“兵戈侯心胸狭隘,明明儿子是白痴还不让人说”为了这个废材儿子,他也许觉得不值得这么做。

第五章:失手杀人

仆人都知道,在秦孤月少爷的chengren礼上,兵戈侯秦战天不过出现了一会,就匆匆离场了,而且整个仪式,兵戈侯秦战天的脸se都很y沉,看着面前已经成年的长子,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希冀和期待,反而是一种很多人都难以理解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件失败的艺术品,一件该扔进垃圾堆里的东西

tren礼之后的下一个环节,作为贵族子弟就要进宫面圣了。皇室自然愿意在贵族之中选拔青年才俊来巩固江山,特别有才能的就能直接得到重用,即便平平庸庸,一般看在父辈的面子上也会给一个闲职,或者是赏赐一些器物,这就是俗称的“恩荫”了。一般有点势力的家族都会在子弟成年之前就主动要求“恩荫”,像秦战天这般对自己的嫡长子还不管不问的却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平民子弟就没有这么走运了,成年之后习武的就要参军,再在军中凭借武举或者战功来获得军衔,习文的人则从此要参加科举考试,以文采博取功名,相比于世家子弟不知要艰难多少倍。朝中的儒家一直呼吁废除恩荫,怎奈喊了几百年都没有实现推行起来阻力太大了。

在秦孤月成年后的第七ri,他如寻常的贵族子弟一般,沐浴斋戒更衣,为进宫面圣做准备。说是面圣,其实见的并不是当今圣天王朝的九五至尊武烈帝陛下,而是武烈陛下的太子胤承,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武烈陛下育有三子六女,前面两名皇子都在对外征战中为国捐躯,后来直到晚年才又得了三皇子胤承,自然十分宝贵。武烈帝已经七十多岁了,而最近这些年成年的贵族子弟年纪又跟胤承相仿,于是从胤承成年之后,成年礼之后的恩荫特权就在武烈帝的授意下落在了太子胤承的手中,若是要重用某人,只要启奏武烈帝,得到首肯即可。

关于这位太子殿下,即便秦孤月深在侯府,也是有所耳闻。在掌握恩荫特权后仅仅一年,太子舍人就收了四十三人,又拜了兰陵侯的长子做太子少傅。兰陵侯执掌的正是拱卫京师的十万应天军。坊间对于这位十七岁太子的评价是“年少即有胆识谋略,识人善用,只是略显轻狂”,据说武烈陛下曾经让太子评点麾下的名将,年仅十六岁的太子信口道:“除兵戈侯,兰陵侯外,皆如土鸡瓦狗。”一时论调传出,不仅武烈陛下的弟弟,带兵有方的临溪王十分反感,连镇守南蛮的苍天军统帅镇蛮侯巫怔都对当朝太子不满,几有反心。

当然秦孤月也听到一些别的论调,对于太子这样如饥似渴地扩充自己的团体,并不是励jg图治,而是害怕位置不保,至于对手,则隐隐指向那位比当今陛下小十五岁,带兵有方的皇弟临溪王。

至于这一位将来的九五至尊会不会看上秦孤月,其实秦孤月自己也不知道。

“下轿,传太子殿下口谕,兵戈侯长子秦孤月到文华殿面圣”在皇宫门口一个身穿紫se长袍握着拂尘的中年太监慢声吟道。

秦孤月探身下轿,微微抬起头只见朱墙黛瓦,透过庄严的门楼隐约可以看见鳞次栉比的宫殿显露出皇家无上的尊严,令人不敢仰视。

在轿旁,一名绿衣的宫女盈盈作揖,随后示意秦孤月道:“请这边走”莲步徐移,不知不觉秦孤月已跟那宫女走了小半个时辰了,秦孤月却仅仅刚过了几个角楼,还未曾到正殿。秦孤月正在心中犯嘀咕,陡然之间,在他的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虽然这里是外庭,但也不得肆意纵马,否则是要斩首的死罪,即便是皇亲国戚不得特准,都不能纵马。那这策马而来的人是

“啊”只听见旁边的绿衣宫女尖叫了一声,未等秦孤月反应过来,他已感觉到脑后生风,“嗖嗖”两声绳索凌空甩动的厉响,秦孤月只觉得脚下被绳索缠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倒,“嘭”地一声已是后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耳畔立刻传来了少年戏谑的嘲笑声。

“看来真是个白痴,都不长脑子”

“是啊,躲都不会躲,没有意思啊”

秦孤月正要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身体被那奔驰的战马拉住,贴着地面被朝前拖拽着。

“驾”那两人见轻易就得手竟是肆无忌惮起来,狠狠地在马背上甩着鞭子。

“嘶啦”新换的纯白锦衣已是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嘶嘶嘶嘶”穿在里面的衬衣与地面剧烈地摩擦着,在秦孤月的背部引发着如火烧一般的痛苦,然而真正让秦孤月痛苦的却不是这上的痛苦,而是无缘无故被人像垃圾一样被拖在马后羞辱的感觉。

他强忍住痛苦看向前方策马的两名少年,从侧脸看最多二十岁上下,从装束上看都是一身朱红软铠,配有镶金佩刀,显然是宫中的锦衣带刀侍卫,有这般身份的多是贵族子弟,难怪可以在外庭纵马。

“这真是个傻蛋,你看他疼了都不会喊的”其中一个少年略微回过头来看了狼狈不堪的秦孤月一眼,嘲笑道。

“哼,驾”另外一个少年也不多说,用力又抽了一鞭子,秦孤月只觉得右脚被狠狠一拽,竟是有些要脱臼的感觉,同时因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