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炮兵少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在仔细对过的手表上,秒针转动着,在指针跳到了3点20分的瞬间,就像是一个电闸猛地抛出了一道剧烈的闪光撕裂了夜空,自虎头要塞发射的各种口径的大炮同时喷发出一团团火焰,那焰火几乎映亮的了天际。
首先是照明弹,那是152毫米要塞炮发射的照明弹,那种要塞炮是实际上就是6英寸海军速射炮的要塞化型号,其射角更大、射程更远。而照明弹则是陆军的研制出的一种“秘密武器”,可以令黑夜变成白昼。
在照明弹的照耀下,原本隐于黑暗中,隐约可见的铁路桥瞬间被照亮了,在铁路桥清楚的映入视线中的时候,突然,在铁路桥的桥墩附近,升腾起一团巨大的水柱,高达上百的米的水柱几乎挡住了整个铁路桥。
“打偏了”
不待后悔,少尉便立即测得出了偏差数据,随着他一一报出的数据,身边的电话员立即将偏差数汇报给后方的炮台,此时这座木塔上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他们是要同俄军的炮弹抢时间,他们必须要在俄国人的炮弹击毁这座嘹望塔之前,给出准确的参数,以引导要塞炮对铁路桥实施炮击。
快,快
了望塔附近的每一个人无不是紧张的注视着远方的铁路桥,此时,照明弹还是一个劲的往那里发射着,整个铁路桥,甚至整个伯力城都被映亮了,也许睡梦中的俄国人也会诧异这太阳为何会升的那么早。
就在紧张的等待之中,突然,当炮镜中的铁路桥中央涌起一团巨大的爆焰时。
“万岁”
一声兴奋而又狂热的叫好声从少尉的嗓间迸发出来,只听到他大声嚎喊道。
“正中大桥,立即联络炮台,让他们按这个参数打狠狠的打”
那边电话员不过只是对着电话中喊道“狠狠的打”的瞬间,伴着一阵尖锐的啸声,伯力附近的俄军开始还击了,他们的炮弹准头很差,也许是因为这里接近射程极限的关系,炮弹落在这座了望塔附近,只是掀起一团团并不算猛的焰火,俄国人显然是在用中口径的野战炮进行还击。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虎头要塞的重炮已经开始根据先前参数欢腾了起来,100磅的6英寸炮弹到重达数百公斤的炮弹,不断的落在铁路桥上,那看似坚固的钢梁在准确的炮击下,变得像面条一般脆弱,钢梁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着,变形着。
突然,当一发炮弹准确的击中桥墩时,钻入桥墩的炮弹爆炸的瞬间,铁路桥随即发生了坍塌,在沿岸的观察哨内,日军的炮兵引导员,则不断的引导着要塞炮,对铁路、火车站实施炮击
几乎是在炮击展开的同时,在黑瞎子岛上的冰天雪地之中,一双双眼睛凝视着那白色的冰河,在那零下三十度的极度严寒中苦苦等待了数小时的战士们,终于听到了那意味着进攻的炮声。
几乎是的炮声响起的瞬间,作为第115步兵团团长吴佩孚,他便一直死死的盯视着空中,几乎是炮弹的破空声于头顶飞过,那电话中传来命令的瞬间,他便立即从冰壕里跃了出来,左手提着滨江造,右手高举西式的军刀。
“进攻”
在他的吼声中,西洋式的军刀在夜空中划过一银光斜指着夜空。
随着一声令下,身披着白色床单早就在极度的寒冷中冻的浑身瑟瑟发抖的战士们,立即从冰雪中升起。战士们疯狂的叫嚷着,像短跑运动员一般,端着步枪拼命越过冻结乌苏里江,朝着曾属于中国的国土冲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国境线上的俄国哨兵来得及做的仅仅是用手里的步枪胡乱打出几发子弹,然后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如浪潮一般越过冰河的战士们,国境线上的少数哨兵在这个时候往往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了投降,不过当他们高举双手的时候,泛着冷沥月光的刺刀依然会没入他们的胸膛之中。
第197章潜入求月票
震耳欲聋的炮声像压路机那样席卷过大地,乌苏里江沿线直至图门江的国境线上,此时已变成一片火海,滚滚的硝烟直冲云霄,烟云遮蔽着一轮镰刀状的弯月。近二十万东北军主力从三个方向滨海发起了进攻。
在这一刻,东北地区那脆弱的和平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争在2月3日的黎明到来之前吐出了第一道恐怖的气息。
在战争爆发前的几个小时,一列货运列车喷吐着蒸汽,车前的大灯雪亮,隆隆地驶过了这绥芬河的边境线。这是最后一列从中国境内驶过的俄国列车。
这是个巧妙的诡计。
根据双达成的铁路互惠协议,俄国火车享有从东北境内过境权,当然中国火车在绥芬河至海参崴沿线也享有同样权力。因为多年的合作,加之双方都给予对方的便利权,所以这列俄国列车驶过边境线的时候,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是在那座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关口”,两名俄国海关官员见过火车驶过的时候,也仅只是看了一眼罢了,至于头戴羔羊帽的俄国哨兵,更是在列车驶过的时候向俄国司机挥着手。就算有任何狐疑的目光从远处投来,他们也发现不了任何可疑或不正常之处。
火车只是一如往日一般喷着气,以正常的速度向双城子驶去。
谁能想到这种毫无戒备的信任在两个潜在敌国之间,居然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操纵着列车的阿瘳沙总会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