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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笑容瞬间消失了。

“天下乌鸦”

那话没说完,瞧见柜上的两块铜板,更是恼的一把抓起铜板,作势就要扔出去的时候,却突然收住了,蚊子再小也是肉,铜元再少也是钱啊

收起钱的陈掌柜,恨恨的前远处的公署衙门看了眼,便在心里骂嚷了起来。

“老天爷咋就不长眼劈死这些个黑心肠的”

手里提着狍子肉的孙田功,自然听不到后面的骂声,只是颇为得意的往衙门走去,这再过半个钟头就要下班了,正好拿这狍子肉请那几位科长,这差不多有十斤肉,到时候炖上一锅来

尽管天气微凉,但作为盖平县民政长官的秦朗,却感觉到一丝燥热,甚至就连衬衫的领扣亦被他不顾形象的解开了,也难对他会如此,虽说刚刚颁布的强迫教育法实施时间是四个月后,虽说今年田赋也给免了。

可并不意味着公署没有公务,一方面在协助土地调查局完成土地调查,另一方面中却要利用一段时间了解地方,这两者都是“软任务”,测量组有现代的的测量工具,只需要土地科与警察陪同调查就行了,至于了解地方,也只是时间问题。

相比之下,真正的硬任务恐怕还是教育法的推行的,以及学校校址的选定,这些都是公署负责,警察局那边只是负责督促、负责惩戒,可却不能一味的依靠强力机关去推行。

“看来这几个月要先让老百姓知道读书的必要性,嗯,这个和地情调查放在一起作调查的时候,也可以宣传一下”

直到将案头的公务处置完之后,秦朗才走出办公室,刚一出院便看到提着一大块肉的民政科的孙田功。

“见过民政长”

在孙田功见礼时,秦朗的眼睛却盯着那块肉,心底生起一阵疑惑。

“这肉是那里来的”

面对民政长的质问,陈田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只是几毛钱东西,只要顺着他的话便行了。

“回民政长话,这刚才回来的路上,在山货行碰到送肉来的猎户,瞧着这狍子肉新鲜,便买了点,民政长,这狍子肉可是正经的山物,这个天倒是少见,若是民政长不嫌弃”

不等孙田功把话说完,瞧着其一副讨好状,秦朗的眉头猛的一皱。他几乎第一时间想到旧时衙门书吏凭借手中些许小权吃拿卡要通弊。

“真是你的买的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秦朗又立即追问道。

“那你告诉我,这块肉有多少斤,一斤多少钱一共花了多少钱”

接连的质问,让孙田功的额头顿时冒出汗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只“花”了两块铜板的他那里能答得上来只是不住的说道。

“这,这真,真是买来的,买来的”

确实是买来的,不过只花了二块铜元,院中的对质声顿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几位正在处置公务的官员、雇员走出来的时候,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无不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方言靖这位刚从汉城行政学校毕业民政科科长,瞧见孙田功投来的乞求的眼神,与其极为熟悉的他便走到秦朗身边悄声说道。

“民政长,若不咱先到屋里说话”

到屋里说话自然是想把事儿化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几毛钱的肉食罢了,可秦朗却是不依不饶的盯着孙田功喝问道。

“你说这是买的好,冯警官”

看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警察,秦朗立即大声命令道。

“你去,去把他说的那家山货行的老板请过来,我非要看看,这肉是怎么买的”

晚上还有一更弱弱的求一下定阅和,

第14章杀鸡给猴看第二更

一行穿着洋装、留着短发的六七人,于现在的盖平县,倒也不算显眼城中许多人为了一碗面条或是安全早已剪下了辫子,无论他们出于何种目的,但至少使得唐浩然一行人在这街道上并不算显眼。在外人看来,这不过只是一群西式打扮的路人罢了,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民政公署是旧时的县衙,待走近的时候,唐浩然忍不住打量一眼这座衙门,县衙显得有些老旧,一如这座城市一般,也许就如同这个国家一般,处处都是腐朽的,那有些老旧的灰墙缝间甚至还长着些许野草。

在衙门正门那原本悬挂着“盖平衙署”的匾额早换成了的白底黑字的“盖平县民政公署”的匾额,匾额一眼便能看出是新制的,倒是那府柱上一副楹联是旧的,虽有些破损,但却因府柱擦的通净只显得清目分明。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瞧着这楹联,唐浩然倒是一阵感叹,从宋代开始,官员借在官署衙门题撰对联的方式,表明自己的为官之道。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楹联与其说是“官联”“官箴”,被后世人称之为“国粹”倒不如说是国人长于玩弄文字的表现罢了,这种官场传统又是何等的“源远流长”啊。

“这天下官场,几人不欺人,几人不欺天,几人不负民,几人不负国”

一声感叹之余,唐浩然便迈开步子朝着衙门走了进去,这边不过是刚进去,那边便瞧见二堂前站了几人,从着装上一眼可以看出,都是署中的官员,其中一个年青人脸色铁青的盯着另一人。

“大人”

一听要当面对质,孙田功只觉双膝一软,整个人便跪了下来。

“小,小的也是一时让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念,就,就是一块肉,小的退、退赔便,便是了”

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这一幕,让唐浩然顿时一愣,与宋玉新互视一眼,便颇有兴致的站于一旁。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就那么点肉便蒙了你的心你不知道公署里的纪律吗”

在孙田功的乞求声中,方言靖行是训斥一番,可瞧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又轻声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