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纳木错,独孤谋何在”
任务接连派出,一个又一个将军接令而出,其实早先进攻计划兵部已经计划妥当,只不过临时选定的是统兵人选而已,不过眼看着重将接令出去的差不多了,大闽五路六十余万大军的磅礴攻势似乎也换换成型,闽军中同样老资历的一员大将却是急切了起来。
“陛下,末将呢”
真跟推金墙倒玉柱一般,李捷麾下最是魁梧的房遗爱急忙出了朝班,轰然跪倒在了地上,焦急的询问着,看的李捷愕然了下,旋即苦恼的摇了摇头。
“卿与秦怀阳秦将军率左右武卫以及河朔二十八卫留守安条克,保证安条克到埃德萨一线大军后方的安全,看住君士坦丁四世过不了多久,江夏王李道宗会从泰西封赶到前线,尔等配合河中郡王,攻略东罗马”
这话倒是流露出了李捷一些私心,江夏王李道宗来,任城郡主李雪雁就一定会跟来,还有高阳公主李玲与她也是一向形影不离,对于两位姐夫妹夫,李捷好心的给他们一个家人团聚的机会。
秦怀阳明显在同僚暧昧的笑容中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可谁知道房遗爱却又重重叩首一下:“末将请从陛下,讨伐阿拉伯蛮”
自己的好意被断然拒绝了,李捷再一次惊愕了下,思虑了片刻,想着自己妹妹那种逼夫成龙的德行,李捷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寡人需要一将统领罗马人大军为大闽先锐”
“末将愿往”
降军被当炮灰到也算得上约定俗成的传统了,统帅一群刚刚投降的罗马人为大闽送死,无意需要考虑为将者的勇力,魅力与头脑毅力,是个相当麻烦的任务,不过也许征讨阿拉伯人就是大闽的最后一战了,不把握住,也许以后这样的举国大战就再没有机会,所以房遗爱几乎是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下来。
“很好”赞许的点了点头,李捷旋即轰然站起,朗朗的大声说道:“兵部即日起立马散布探马间隙,户部动员安条克民夫,礼部遣使训斥阿拉伯各族,工部督造战具兵甲,三日后,先锋先行,五日后,大军出征,一举灭亡阿拉伯帝国”
豪言张口灭人社稷,这种威风如今便也只有大闽了,一种由衷的骄傲感从心头升起,数百群臣亦是跟着轰然拜下。
“臣等遵命”
第1143章迷踪
才在安条克停留几天,才刚刚挖好了围困的壕沟,才动员好的蓬勃心脏,还没等聚拢在心头的热血随着战争迸发一下,就又要急行军长途跋涉南下了,这让整个庞大的闽军心头,都是蒙上了一层憋闷。し
悻悻然收拾了包裹离开才搭建了几天的营房,令人激情四射的誓师大会也没有提起多少兴趣,大闽庞大的移动国度又是如同搬迁的蚂蚁一般,滚滚向南行进而去。
不过憋闷中唯一能提起点军士兴趣的是,不管从军的天竺府兵,十六卫常军,还是临时从军的吐蕃人,突厥人,粟特勇士等大闽从藩属部落调拨出来的军队,经过东罗马人的军营时候,都是颇为不屑的喷了一口唾沫。
大闽的军饷常备军大约一个月两到十贯,府兵因为是耕种国家的免税田,仅仅有一贯,抽调的藩属队也是一贯,够维持温饱一个月剩下些小钱,当兵的最大利益还是打仗,不算战时津贴,单单如同秦朝时期的军功等爵制,最低的斩杀对方甲士一人赏百贯就值得每个军士去为之奋斗。
拜占庭人带甲可不少,在闽军眼中可都是甲士,一个个活动的金元宝,原本还指望大捞一笔,没打罗马人就投降了,也难怪一个个嗜血的闽军这般失望,瞧不起这些罗马人。
还好,还有个阿拉伯人能给大闽的军团提供最后刷金币的机会,五路大军带着最后的期盼如同五条土龙那样一路向南。
只不过这些带着对美好生活期盼的战士却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即将是怎样一种艰苦残酷的浴血厮杀。
庞大的壕沟堵住了整个安条克城东面,堵的刚刚复兴点的商业不得不走北门,不过这个庞大的壕沟短时间内还不能拆除了,因为东罗马大军还留了个尾巴。
还剩下几十个铁甲圣骑兵,二百多个君士坦丁堡军团步兵还有五百多个斯拉夫人,西哥特人卫队围拢着君士坦丁四世还是死硬的不肯投降,这里倒是让人唏嘘,世受国恩的希腊人,罗马人投降的如此之快,仅仅被君士坦丁四世招募进卫队的西哥特人,斯拉夫人却最终坚持着这种恩义。
历史上,也总是这种粗犷而卑微的小人物能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而忠义道德满口的庙堂之上大人物却是第一个倒戈,这也许就是历史的悲哀。
可惜这些人再忠义如今也是大闽的敌人,壕沟军队纷纷侧围,最后一次招降君士坦丁四世未果,李捷也彻底没有时间与他耗了。
“盯住这个混蛋,然后尽快安排投降的罗马元老回君士坦丁堡控制东罗马政局,完全控制君士坦丁堡之前,这个混账如果投降,就招降他,如若君士坦丁堡掌握在大闽手里,这个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也就没用了尽管杀了他”
人生中最大一次失败有着君士坦丁一份力,而且这个混蛋还接二连三的不断戏弄自己,戏弄大闽,李捷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对着单膝跪伏在地上送行的秦怀阳,李捷尚且恶狠狠的嚷嚷着。
秦怀阳与自己关系非同一般,从劫和亲的关系上秦怀阳比一般的元老还要亲近些,李捷倒是不介意在他面前流露出些与神圣闽王身份不相符的语句。
听着李捷撂下的狠话,秦怀阳也是听命的略微俯首应答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陛下放心,末将省得。”
对于秦怀阳,李捷倒是颇为放心,点了点头后,在几个护卫围拢下,终于攀上了战马,准备也汇入这滚滚向南的大队伍中。
不过没等李捷走两步,身后忽然又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等等我”
颇为惊奇的回过头,李捷却是头疼的兜着马转身迎了回去,在护卫们警惕的拥护中头疼的揉了揉雕刻着精美龙纹的帝王盔。
“你怎么来了”
“妾身都说了,以后要做个有男人在背后撑腰的小女人,你走了,谁给妾身撑腰啊”背着个小包袱,小脸都因为极速骑马而颠簸的通红,也没顾及身后更是累的大汗淋漓的叔叔阿木列,安娜理直气壮的说着。
说实话,李捷现在是真希望这妞能拿出刚认识时候那股精明与对政治的狂热,现在大闽最需要个东罗马皇族去名正言顺接收君士坦丁堡,安娜出走对大闽明显不利。
可另一个方面,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完全依赖着自己,而且李捷也看出来了,再次与君士坦丁四世对决,对安娜的刺激很大,再让她自己挺着去经略君士坦丁堡,可能会更让她伤心。
女人没了依靠一般会有两个极端,如柳如是,钱益谦一死就被钱家人逼迫的悬梁自尽是一类,如武则天,李治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