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的另一头,其实李捷根本没走,听着后面朱雀广场上传来喧嚣的报名声,他嘴角阴谋得逞的笑容愈发的浓郁。
西方,普鲁士能一统德国,而且还在普法战争中战胜了强大的法国,依靠的就是几万中学生参军提高了军队素质,后世,战斗力卓越的中国远征军远赴缅甸作战军队,也是清一色大学生组成,在东南亚打出了中国赫赫国威。
李捷可知道学生兵的威力,尤其是这一支儒家教育下忠心于闽王的太学生军,在征讨阿拉伯帝国这个外域,绝对会派上大用途。
想到这儿,李捷的嘴角愈发扬起,可算轻松的命令起宦官起驾打道回府。
相比于闽王的好心情,兵部尚书李绩可没那么乐观了,他可是个老军人,隋末起义军的一方豪强,秀才士子们在他心头可一向是麻烦的代名词,苦恼了半天,他刚才跟着李捷身后无奈的询问着。
“陛下,这些太学生兵该如何安置何人为将是不是挂靠在禁军之下”
李绩倒是打的好算盘,禁军不归兵部管辖,直属于闽王,丢在禁军名下,等同于不用他李绩操心该如何供着这群小爷了。
可惜,李捷何人,眼珠都没转一下就听明白了李绩打的小九九,满是笑意的摇了摇头。
“不,孤招募他们入伍是要在对黑衣大食的战争中派上用场,不是让他们换个地方读书。”
骑上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次的战马背上,随着战马的颠簸一面点着头,李捷一面捏着下巴思虑着,片刻之后,李捷方才灵光一闪。
“就挂靠在左金吾卫旗下,单独列为一屯,至于屯将就刚刚在宫门门口被打哭的那个小将吧,这么娇气,也是该锻炼一下了。”
李捷是笑呵呵的说的轻描淡写,这回却轮到后面一直看着热闹的薛礼差不点没悲剧的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他儿子
虽然官员数量逐年增多,李捷要求的机构精明简介标准却一直没断过,闽国官府的办事效率也是相当之快。
中午十分登记完,差不多有两千多名太学生报名参军了,没等他们和同窗出去喝顿酒,做做诀别,赋两首名扬千古的酸诗,兵部的官员们却已经扯着他们回归了各自就读的书院。
当天下午,左金吾卫就已经完成了与个大弘文馆,与国子监的籍贯资料交换,当天晚上两千来个太学生带着行李领着衣甲被集中领到了军营中安置下来。
很有意思的是左金吾卫守卫皇宫大内,太学生新军就被安置在朱雀广场后一重宫墙后的一处院落中,旁边挨着的马球场正好作为了训练场之用。
白天,这群太学生们还费劲全部心力想要闯进来,晚上,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倒是让不少一肚子酸气的太学生感慨世事无常。
和平时期军营的伙食倒是不错,不比国子监差,住的也是集体宿舍,只不过门禁管理的更严格,任何人不允许出去喝酒逛青楼风流,晚上,不少太学生甚至还有闲暇翻阅翻阅诗书。
轻松惬意的一晚很快就过去了,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左金吾卫派来的将官已经吹响集结号,命令所有人集合了。
虽然早了点,但太学生不少人本身就有晨读的习惯,早起也没太让他们觉得太难以接受。
就在一个个世家娇子,学霸们不屑的议论军队也不过如此的时候,一个黑着脸的小将带着地狱般的噩梦,出现在了这群太学生面前。
“全体,立正”
第957章缺官,规劝
立正是什么
一大群刚穿上盔甲的太学生面面相觑。
这个时代的学生可和后世截然不同,就算体育运动也是君子六艺,向队列一般的操练可是从来没有过,甚至一个刚入伍的太学生宋楚河还傻乎乎的举起了手。
“那个,教官,立正是什么”
一个蠢到家的问题,差不点儿没把薛讷气炸了。
一句哭鼻子的娃缺乏锻炼,哭鼻子都尉称号,他薛讷在全军可出了名了,被派来带这么一群苦大仇深的邋遢鬼不说,一见面没等薛讷自我介绍,又有个肥乎乎的胖子问出了这么个愚蠢的问题,在薛讷眼中,这根本是裸的挑衅。
脸上流露出了凶狠的冷笑,薛讷简直是咬牙切齿笑道:“不懂什么是立正是吗好,本官教你们”
半刻钟后,一百来个左金吾卫的军官“教导下”,两千零五十八人的太学生方阵整整齐齐的列队在操场上,终于学会了什么叫立正。
双腿并拢,夹紧,每个人腿间夹了一张光滑的油纸,为了挺胸,每人胸口又贴了根鹅毛。苦大仇深的瞪着略肥脸庞上已经满是油汗的宋楚河,薛讷火冒三丈的把脸顶着他脑门吼道。
“你们这群猪这会知道了啥叫立正了吧给老子立正一个时辰,谁羽毛掉了油纸掉了,早饭就不用吃了”
“大人,您把小的的羽毛吹掉了”
眼睛都成了斗鸡眼儿,胖乎乎的宋楚河差不点儿没哭出来。
脑门上又是青筋跳了跳,薛讷半晌薛讷方才干巴巴的哼道。
“饿着”
苦难的一个时辰。
头一次,诸多太学生觉得太阳升起的如此缓慢,现在他们放才知道,以往觉得战阵上拼死搏杀才是最难受的,现在放才知道,站着一动都不能动更加熬人,更加考验人的意志。
几个军官哨声一响,两千人几乎都是瘫软在了地上,一个爬起来的都没有,人人都是腰酸背痛叫苦连天。
不过等伙食兵把大锅饭端上来时候,几乎感觉饿疯了的太学生兵们又是蜂拥了上来。
平日里也不咋觉得如何美味的红烧木薯鸡蛋,如今好像变成了天上的美食一般,绿着眼睛,宋楚河流着口水摸向了大锅,可惜,在他满是油汗的手触摸到军用大竹筒碗时候,一双棕色的军靴却是拦在了他面前。
叼着一块非洲来的木薯一面嚼着,薛讷一面面无表情歪了歪脑袋:“没你的早饭。”
口水流的老长,宋楚河真跟死了爹一般,哀嚎着晕了过去。
一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