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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让人群静下来后,大牧首保罗高呼着举起了橄榄枝金冠,就要戴到安娜的头上,就在侯杰与李缺,武元庆甚至杨芎都是由衷轻松的松懈下来时候,却冷不防安娜白嫩的小手向上一挡,暂时制止住了金冠戴上。

“仁慈的大牧首,您说错了一个词语,我父皇如今还健在,说以我接受的是凯撒的金冠”

这话一出,侯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别看奥古斯都与凯撒两个头衔都是拜占庭帝国最高头衔,其中差的却大多了。

通晓彼国历史的侯杰可知道,这两个称呼都来自与戴克里先创立的四帝共治时代,奥古斯都意义上是皇帝,凯撒意思上是共治皇帝,别看两个都是皇帝,差得可太多了,偌大的帝国,奥古斯都就有一个,凯撒却有好几个,权力上比奥古斯都小上许多,与华夏相比,凯撒的地位更多类似于太子。

皇帝与太子能一样吗

安娜如果是奥古斯都,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拜占庭整体,如果是凯撒,那意味就差了很多,她的决定如果将来拜占庭反悔,影响也降低了不少,突如其来的一幕,就连新任大牧首保罗自己都是呆在了那里,拿着金冠,给安娜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求助一般望向了观众席上的侯杰。

也足足僵硬了几秒钟,侯杰才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笑容颇有些像哭,保罗的手哆嗦着把金冠戴在了安娜的脑袋上。

新皇加冕还需要繁琐的祈祷与复杂的礼仪,不过这时候明显没有那些时间,披上了专门为女皇帝设计的紫袍长裙,留下新任大牧首保罗带领着诸多主教继续仪式,完成加冕的安娜直接匆匆忙忙又在数千贵族簇拥下向大皇宫元老院奔去,在那里,她需要取得诸多元老官员的效忠。

一路上提着裙角快步向前,安娜也没了皇室淑女的风范,倒是找回了些去闽国游历的野丫头形象,嘴角还挂着胜利的笑容,倒是侯杰笑不起来,脸色难堪的跟在后头,小声急促的斥责着:“安娜公主,你如此戏耍我等,不怕闽王暴怒,直接放弃你拜占庭吗”

“恐怕中郎将放出去的那只鹰,已经把可以出兵的消息带回京师了吧”狡黠的回头一笑,一面继续匆忙赶路,安娜一面语气急促的分析着:“这几年,你家主上闽王一直忙忙碌碌的东征西讨,而我呆在加拉太堡,能研究的只有闽王李捷他一个,感谢你们闽国的使节杨芎杨大使,每次来给我送衣服,送食物时候都会带一些闽国的消息,所以我对你家殿下的了解恐怕比你还多。”

“就算知道吃了亏,他还是会出兵攻打阿拉伯,你家殿下的雄心太大了,并且他也有亚历山大一样的才能,作为一个英明与好战的帝王,他不会把阿拉伯这个危险留给子孙,必定会在他有生之年亲自解决,可阿拉伯不好打,虽然他们崛起不过几十年,但那股狂热的兼容性却超越了历朝历代任何一个政权,闽国需要在西方的盟友。”

“离开闽国,拜占庭可能失去东方大片领土,作为一个小国苟延残喘在蛮族的阴影下,离开我们拜占庭,闽王也不确定他自己是否有能力击败阿拉伯这头怪兽,所以,我们都需要对方很迫切,对不对”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元老院大门口,看着戴着皇冠,安娜回首那俏皮的笑容,侯杰终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愤懑的嘟囔了一句安娜听不懂的唐语,就算如此,也没影响安娜愉悦的心情,轻快的将双手放在了元老院的大门上。

不过,推开这道门前,安娜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几年前,上一次她可是在这里一败涂地,可如今,却是以共治皇帝的身份回到这里,就算安娜,也禁不住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也毕竟是安娜,定了定心神后,酝酿出一个女皇般威严却慈悲的笑容后,重重推开了元老院的大门,去迎接暂时归她掉钱的老大帝国,不过里面的情况,似乎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料。

几百个元老都在,而元老院中心,权利的舞台却多出一个人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是君士坦斯皇帝突然杀回来,而是个披着拜占庭海军轻皮甲,伤痕累累的军兵。

似乎对安娜的到来也是颇为意外,那个小兵足足呆愣了半分钟,这才以哭腔举起双手哭诉着:“陛下,大事不好,罗德岛的帝国海军基地也被攻破了阿拉伯帝国的海军大局西进,用不了多久,就能水陆两路包抄我君士坦丁堡了”

咣啷一声,安娜捏在手里的皇帝权杖也是重重掉在了地上

第610章君士坦丁堡保卫战始

君士坦丁堡建立在三面环海的三角地带,一面还有巨大坚固的城墙,这个位置防御陆地上敌人极为便利,因为只有一面需要防御,而且城市还能从三个方向海陆不断获得粮食兵员的增援补给。

数次打破多瑙河防线,蹂躏了劫掠了整个巴尔干半岛的匈奴大帝阿提拉曾三次打到君士坦丁堡城下,却都被这愁人的地形弄的头痛而归,这其中,东罗马海军力量发挥了不可磨灭的效用。

可最近,东罗马帝国海军还真是流年不利,列西亚海岸附近的船桅之战,快十万的帝国海军,五百条大小船只被阿拉伯人旱鸭子,区区二百条船三万多军队打了个全军覆没,皇帝君士坦斯仅以身免。

休整的两年宝贵和平时期,帝国上下咬着牙根造船,也不过造出了二百多条战舰,如今大多还被君士坦斯带走,在罗德岛仅留下五十条,君士坦丁堡金角湾留下了二十条防御海湾,这点力量在敌方也有海军的情况下,已经起不到控制海权的作用。

而且如今互为犄角的罗德岛海军还被阿拉伯人摧毁了,五十条战船,回来的不过十来条。

能不能活下去,成了安娜继位皇位的最大一次挑战。

局势还在恶化中。

公元655年七月末,阿拉伯的舰队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马尔马拉海,帆影连成了片,船桅之战打败拜占庭海军后,穆斯林也尝到了甜头,以北方高加索山脉雪松树为原料,在大马士革,塞浦路斯等地大举建造舰队,如今沿着土耳其海岸渡海而来的阿拉伯舰队也足足达到了五百条。

层层叠叠的排浆如同蜈蚣的长腿那样,不断在海面上划出长长的白浪,有了罗德岛的海军基地,拜占庭外海屏障尽数失去,阿拉伯舰队很轻易抵达了地中海一侧马尔马拉海岸,甚至于伊斯兰战士登陆的时候,拜占庭人都没有做出阻拦,轻易让他们抢占了滩头。

傍晚时分,君士坦丁堡西方狄奥多西城墙一侧,那些拜占庭贵族,地主们死皮赖脸付出巨大代价才买回来的田庄,麦田,葡萄园,橄榄林,全成了阿拉伯人的牧场,尚未完全成熟的小麦一片又一片喂了马,骆驼,甚至两头非洲象,对于拜占庭人的懦弱,甚至还没开始攻城,阿拉伯将军们已经将君士坦丁堡附近肥沃的土地计划着分发赏赐给士兵们。

夕阳灿烂的余晖映照在君士坦丁堡高大雄壮的城墙上,看着城上慌乱的如同搬家蚂蚁一般的守军,戴着黄金包头,身披同样金光闪闪的金锁甲,倭马亚王朝的开创者,穆阿维叶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