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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郁闷中李捷放下望远镜,悻悻然回过了头,看着闽王不耐烦的表情以及自己家冒烟儿的阵地,诸多文臣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不过没等来及狄仁杰尴尬的酸两句,李敬业却又是惊呼出声,惊骇地指着战场,焦急于知道战果,李捷再一次转了回去,一大帮文臣也赶紧拿起了望远镜。

壮观的一幕。

分成四排的炮群发射了半分钟才把二百个婴儿脑袋大的铅球射出去,化学能的作用下这些弹丸足足飞出去四里多,斜着砸进了狂涌的遮娄其人大军中间,重大的动力下炮弹球砸在地上又弹跳而起,再一次趟出一条血路。

就算大象庞大的身躯也抵挡不住。

第一轮炮击,杀伤也不知道多少,喧嚣的战场却都为之一顿,直到几秒后身上穿出来几个血窟窿的一头巨象轰然倒地后,被崩了一身血的遮娄其人士兵捂着脑袋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下一刻,战场中心彻底乱了。

受了伤的战象嘶吼着四处暴走,在偌大的军阵中央开了花,连续在缺水,陷入包围,战友背叛以及黑色魔鬼随时降临的情况下,遮娄其军兵的神经也不比战象粗多少,陷入恐惧中歇斯底里的遮娄其步兵也脱离了各级将官指挥,呼喝着奔逃疯跑了起来,二十八万人,蚂蚁一般乱的比刚刚进攻还要壮观。

“这”

骑在战象头上,超日王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看着属于他的军队雪崩一般大块大块溃散开。

彻底的一场灾难

第521章伏尸填壕

还要感谢婆罗门教,尤其是湿婆教派,从天而降的炮火太像神话描述中湿婆大神的神罚了,从天而降,不可抵挡,哪怕最强悍的战象都为之洞穿,弹跳的铅球嗑到就是骨断筋折,粘上就是手脚糜烂。

“湿婆大神发怒了”

眼看着身边的战友没了半边身子,两条腿擎着腰还在狂喷着血液,这么多天的紧张与恐惧安全爆发了出来,捂着脑袋,一个个遮娄其步兵歇斯底里的乱跑着,大叫着,本来就受到惊吓的战象在人的慌乱中同样感染了这种气氛,中央战线中数百头大象疯狂的喷着鼻响四处狂奔起来。

前军正在与闽国左金吾卫激烈交手的刹帝利武士首先倒了霉,二百多头战象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本来干渴已经让这些庞然大物很焦躁了,乱哄哄的人群更是让战象恐惧烦躁不已,尖锐的象牙横冲直撞中不知道磕到了多少人,已经染上了一层血红,粗壮的象脚上也占满了红黑色粘稠的泥浆,那是不知道从多少人身上碾过去留下的。

指的讽刺的是,最后居然是唐军的壕沟救了遮娄其人,两三米宽两三米深的深深大沟就算战象也跨不过去,惊慌中纷纷掉进沟里,摔骨折的战象扬着鼻子发出了阵阵哀鸣,庞大的象身气势汹汹而来,浓重的野兽腥臭已经扑鼻而来最后却沉重的摔进坑里,看的那些迎面应战唐军也是忍不住目瞪口呆直哆嗦。

真是人也惊慌,象也惊慌,乱传的战象来了个中心开花,驱赶着中军的步兵向四周冲了去,齐头并进的弱点展露无遗,其他的蒙萨塔部队根本没有一个躲闪空间,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不得不卷进乱兵当中,跟着开始溃散。

溃败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超日王都没有心理准备,坐在同样惴惴不安的金象头上,足足发愣了半分钟,超日这才无不恼怒中带着一丝惊恐,勃然大怒的狂吼起来:“来人,整顿军队,胆敢有溃逃乱行者一律斩杀,继续进攻继续进攻”

“王上,我军以乱,此时还是当撤回营寨重整旗鼓才是。”听着超日的命令,旁边几员刹帝利将军差不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天空一阵雷击全乱套了,这时候还整顿什么进攻,没准刚一出去就让乱兵战象踩死了呢

“你们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不想活了吗”满是勃然大怒,超日王随手又抓起了金丝绳编织成的长鞭,轮圆了就要抽过去,不过就在这时候,秦怀阳阵地第二炮也装好了。

还是前膛炮,需要用拖布蘸水洗去炮灰,再用干拖把擦干,很繁琐的一个过程,李捷不是没研究过后膛炮,仿明代的弗朗机炮也有,却限于金属冶炼问题,怎么也打不了这么远。

此时,整个炮兵阵地都被一层浓郁的白烟所笼罩,无烟火药要十七世纪才会出现,李捷也没研究过,浓烟呛得两千多个炮兵直咳嗽,拿着望远镜,秦怀阳半天都没看清他的战果。

“将军,一府装填完毕,请示下。”

“将军,二府装填完毕。”

头疼的揉了揉脑门,按照记忆中的方向秦怀阳干脆摆了摆手道:“炮口向左移一些,再次开炮。”

“喏”

黑洞洞的炮口被抬起,模糊的估量一下,各个炮手再一次分批的将跑炮捻子点燃,再一次,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轰隆

象身上,超日的鞭子刚刚狠辣抽在跪伏在象前战战兢兢的刹帝利将军背上,尖锐的令人耳膜发痒的声音突然就扑面而来。

真是扑哧一声,血肉横飞,连哼都没哼一下,两颗人头,残肢碎肉外带超日的半截鞭子一块儿飞了起来,脑袋阵阵轰鸣中,超日似乎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慢了下来,旋即他又感觉到身下重重一颤,迅即一阵剧痛。

咚腿被弹跳起来铅弹打折,金头战象哀鸣中重重的侧翻在了地上,刚刚几个将军一个都没逃了,血浆小溪一样被挤了出来,幸好他们已经不痛苦了,哀嚎着从地上站起来,超日怒气勃发的在屁股上狠狠一拔,带着血和碎肉的,居然是他断了的半截金丝鞭子,抬头环视一圈,附近王庭禁军阵地也是一片狼藉。

真如同天神飞溅而下的神罚那样,弹跳的实心炮弹犁过除了一条条血路,队形最整齐的王庭禁军阵列这时候反倒成了催命符,镀金的鱼鳞甲比纸糊的没结实哪儿去,整排整排被打倒禁军留下了一地残肢断臂。

恐怖得宛如地狱一般。

捂着屁股看到这一幕,原来的横行霸道唯我独尊融化的冰雪那样消失一干二净,再也没有勇气再打下去了,超日王终于如同泄了气的气球那样,带着哭腔对着慌乱的部下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