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就去安排”大汉满脸会意的点了点头,又对秦百川等人客客气气抱了抱拳:“几位面生的紧,似不是安阳本地人。不过,五湖四海皆兄弟,有什么吩咐便尽管说来,小人必定让诸位满意而归。”
大汉出去没多久,好酒好菜便被端了上来,严居正正想客气几句让众人动筷子,门帘一挑便觉香气扑鼻,却是三个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这三个女子用裹胸勒住胸口,身穿薄薄的轻纱,露出了雪白的锁骨,这种欲露还藏的姿态最是让人心动。
看到为首那女子之后严居正双眼微微一亮,可却不敢表现出来,故意皱眉道:“海风画舫这是什么规矩我等正要用餐,你们无故闯进来作甚”
“阁下便是严居正严公子吗”为首女子心里发笑,方才她听大汉说过,严居正今天要玩清纯,所以她也不敢破坏严公子的形象。事实上,小桃红好歹是婢子,平时客人多了去,哪能天天陪着严居正十次当中倒是有六次正是她柔奴隶陪着严居正翻云覆雨。明明连对方几根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偏偏还要做出陌生人的姿态,这让柔奴十分不自在。
“正是。”柔奴并未揭穿自己,严居正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道:“你是何人”
“我啊,我我是桃红小姐的奴啊。桃红小姐仰慕公子才华,可此时却分不开身,只能由我作陪以免公子寂寞啊。”柔奴吃吃一笑,投怀送抱一般坐在了严居正的身旁,她身后那两个女子也是巧笑嫣然,分别在秦百川和凌天兆左右落座。
海风画舫这些女人也有着严格的等级,先前严居正就说过有什么一魁三婢,花魁卖艺不卖身,遇到那些有钱有势的客人,便由三婢替代,而每一个婢子又带着九个奴,婢子忙不开就由奴代替,其目的就是不流失一个客源。
秦百川虽不知道什么魁、婢、奴,但是常年混迹夜场他也清楚,在夜场高潮到来之前,总要有些女子出来暖场,也唯有将男人的情绪撩拨起来,夜场才能获得更高收入。
严局正心里一百个愿意将柔奴留下,可顾忌形象又不得不说几句违心的话:“本公子不喜女色,原则上应该赶你们离开可是我这几位朋友远道而来,想必也想听一听安阳的趣事儿,也罢,你们便留下来吧。”
严居正说得堂而皇之,摆出一副为朋友不惜自损名节的模样,那柔奴偷偷伸手捏了严居正一把,吃吃笑道:“好啊,奴家求之不得呢”
“严兄好意天兆心领了,可我不用,也不习惯。”秦百川没什么表示,对面的凌天兆却是羞红了脸。别看这家伙身份尊贵、生的俊俏,可他父亲对他要求甚严,别说出入青楼了,连女人的小手都没碰过。
“看来这位公子是第一次”凌天兆身旁的那个姑娘锁骨上纹着一朵鲜花,淡然笑道:“公子也不必如此紧张,海风画舫有海风画舫的规矩,若是被客人赶走,主上必定会认为花奴侍奉不周,到时候少不得一番毒打呢。公子就当垂怜小女子可好况且我在一旁也只是为公子斟酒夹菜,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这”花奴说得楚楚可怜,似怕引起凌天兆的不快,特意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这倒是让凌天兆也不好意思执意驱赶。苦笑的咧咧嘴,本想征询一下薛诗涵的意见,可是后者早在三名女奴进来的时候便脸色铁青,目光呆滞,让他根本不知如何发问。
“吃饭而已,心干净,身就干净。”秦百川也想从这些女子身上套点话出来,因此站在了严居正一边。
“对,秦兄说得对,虽处浊世,但心如莲花便可一尘不染”严居正用薛诗函之前亲口说过的话声援秦百川,举起手里的白玉杯,笑道:“来,严某敬远来的诸位一杯”
作为东道主的严居正已经举杯,秦百川和凌天兆更是不能拒绝,三个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在三个女奴各司其事,不断为他们夹菜、倒酒,严居正是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幔帐内的氛围倒也算是融洽。
见秦百川跟身旁的女奴聊得眉飞色舞,话题多集中在海风画舫的程嫣然程小姐身上,本来就万般不自在的薛诗涵忽然冷哼一声,趁着他们说话的空当,插嘴道:“程嫣然小姐集江陵四大美女的优点于一身哼,如果她真的那般优秀,也就不会培养出似你们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薛诗涵话一出口,秦百川便知道要惹麻烦,程嫣然不仅是画舫的花魁,更是此间的老板,你当着员工的面说她坏话,这些女奴又岂能善罢甘休
第165章李明秀
果然,听到薛诗涵这句话,三个女奴脸色顿时都是一变。海风画舫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给男人寻欢作乐,你一个女人跟着过来干毛线过来也就过来了,老老实实吃饭得了,没事插什么嘴挑衅那柔奴也看出来了,严居正今天一反常态,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有莫大的关联。
有心想要反唇相讥,可画舫规矩是顾客至上,那柔奴只是淡笑一声,道:“我家小姐的事迹安阳广为流传,优秀与否可不单单只是靠贵客你一张嘴巴便能评说。说到底,也只是我们三个奴丢了小姐的脸面而已。只是柔奴不解,自进门之后,柔奴和两位姐妹只是劝酒,与客人说笑,并未有半点逾越之举,这不知廉耻又是从何说起”
“青楼女子,难道还高尚不成”薛诗涵也知道自己可能不占理,可她堂堂大才女总有自己的傲气,绝不对当场认输或者道歉。
“高尚可不敢说,只是混迹江湖谋口饭吃。”柔奴也不动怒,语气却犀利起来:“普天下的青楼恐怕都是一样,既贵客不齿为何要进来贵客身份尊贵,借柔奴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若看不下去便让我等离开便是,可又为何要迁怒我家小姐”
“你当我愿意进来”别看柔奴年龄小,但做这一行每天迎来送往,见过的人多了去,真撇开脸皮辩论起来倒也不弱于人,本就有错在先的薛诗涵只觉得满腔怒火可却都憋在了心里。
柔奴善于察言观色,见薛诗涵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秦百川一眼,那目光又是恼怒,又是怨恨,分明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柔奴柳眉微皱,好似忽然想通了什么,笑道:“奴家明白贵客为何来此我想说的是,这世间最让人惋惜的便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薛诗涵只觉得一腔血液冲上了脑门,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姑娘今天迫不得已进来是为了监督秦百川,是为了不让他沾染污点,跟什么情不情的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薛诗涵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可这里面的缘由又无法更没必要对一个妓女解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