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向她嫂子交代
“赶紧去给我把逸儿找回来。”明夫人气的不轻,对她儿子来说,难道刘姨娘连齐归遥的一个丫头都不如“胡闹真是胡闹”
“是”花明赶紧跑了出去。
此时,孟姨娘正站在窗口看着开始西下的日头,她眸色虽淡,但眼底深处似乎隐藏了些狂风暴雨。
耳边刚才传过的喊声还历历在耳,那是刘姨娘凄厉的声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处不甘,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终于还是被赶出去了一个,下一个该是她了吧
二梅因为跟了孟姨娘许久,自是练就了一身擦言观色的本领。她缩着身子站在门边,似是生怕孟姨娘会忍不住发狂。
好半响过后,孟姨娘缓缓转过身,来到桌子旁慢悠悠的倒出一杯茶。她歪着脑袋看了手中茶杯一阵后,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凄凉。
她一饮而尽后,坐了下来。
二梅唯唯诺诺道:“姨娘,您还没有吃午饭,奴婢这就去点菜,姨娘想吃些”话未说完,就被眼前惊人的一幕给打断。
“噗”孟姨娘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低落在她胸前雪白的衣料上。
“姨娘您”二梅立刻捂住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茶水有毒
孟姨娘不语,只是姿态慵懒的擦了擦落在唇际的鲜红,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此时的她看起来透着一股诡异,而又让看者心惊胆颤的美。
突然,她拳头紧握起来,目中透出极致的恨意,几近癫狂。
她为了他当真是什么都做了,可最后换来什么他就连相伴的机会都不给她,他的眼里只有齐归遥,不给他人留一丝一毫的机会。
而她自己也没有给自己其他的余地。
“爷,夫人让您去一趟清月阁。”花明站在齐归遥的房门口,迟迟等不到明逸的回复,但她又不敢走进去。
此时明逸正坐在床边拨弄着齐归遥的发丝,她的头发因为上午他的疯狂而弄得很乱,但偏偏就是这种凌乱美让他的心尖儿颤抖了起来。
这是他的杰作
她身上每一处,每一根汗毛,都融入了他的气息。
“爷”花明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明逸闻声眸色微动,好半响后,他终是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花明低着头,感受到强大而又冰冷的气场靠近,身子不禁微缩了一下,她小心翼翼道:“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明逸抿了抿唇,道:“你只管告诉我娘,刘姨娘的事情不可挽回。”他虽孝顺,虽尊重他娘,但感情的事儿,他绝不容任何人勉强他。
“这”花明咬唇为难。
“立刻走”明逸后退了两步,将房门关了起来。
吃了闭门羹的花明不得不苦着一张脸转身离去,这一次夫人定是又会发怒了。
明逸歪着头看了依然在沉睡的齐归遥一阵,而后走到另外一边的简易案几旁坐下,并拿起账本细细看了起来。
齐归遥一直到天黑时才醒来。
她捶了捶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转过头就看见正点着灯认真看账本的明逸。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动静。
她抿了抿唇,想起在明浅院中地上纠缠的他们二人,心中虽愤怒,却又莫名的一阵窒息,惹得她脸色不禁红了起来。
“哼”齐归遥不喜欢被吃之后,紧接着被忽视的感觉,这让她心中莫名一阵不安,于是故意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那头的明逸。
明逸闻声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而后抬头怔怔的看着她的后脑勺,眼里多了一丝单纯与无辜,清明的很可爱。
这才有了一些二十岁的男孩该有的样子。
他的手指动了动,心中有些慌乱之意。他试探着轻轻喊了声。“归遥”
齐归遥不语,但心下的紧张却是比他的更胜,前世加今生,她都是第一次被吃,自是难免感觉奇特。
明逸以为她是在生气,不想与他说话。于是顿了顿,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他的手在空中搁了一下,终于放到了她的胳膊上。
“归遥”
齐归遥继续不语。
明逸等了好久都等不到她的回应,心下有了些怒意,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厌弃他于是他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强制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的的呼吸埋进了她的脖颈中,闷声道:“为何不与我说话”
齐归遥感受他对她还是很在意,心头便有些放心了,但白香的事情还是让她放不开,她难过的问道:“白香的身体”眼里终于滑落了眼泪。
明逸的眼里划过不悦,他道:“我会隆重安葬她,杀她的凶手是刘姨娘,我已经将其赶了出去。”
齐归遥闻言,心头产生一阵恨意。她的白香死于刘姨娘之手,按理她该让其血债血偿,但她终归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只愤恨道:“不要让她好过,要让她生不如死。”
“咱能不提这些么”明逸的声音有些冷了。他们终于圆了房,可她醒来第一件事说的却是别人。
相比之下,他宁愿她因为圆房之事迁怒与他,也比如此无视他要好得多。
“你别要求太多。”齐归遥微微挣扎了一下,对她来说,白香就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死了,她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明逸这才听到她声音中微微的哽咽,随即立刻转过她的身体,果然见到她在哭。
他不知所措的为她擦拭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不得不低吼起来。“收起你的眼泪,我不准你为别人哭。”
白香啊白香,就算是没死,他也不会允许她再出现在齐归遥的面前。
他这一吼,她终于停下了哭泣,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扁嘴,看起来是前所未有的可怜。但就在他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时,她突然“哇”了一声,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明逸立刻傻眼了,他既没有哄这种像小孩子一样哭的女人的经历,也更是没有想到一向坚强的齐归遥会这样哭。
他哪里知道齐归遥之所有会在他面前这般,不过只是因为已经完全当他是依靠了。女人在自己交了身心又视为依靠的男人面前,往往都会化身小孩。
明逸不断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着眼泪,一边心中嘀咕,真想让任何她在乎的人都给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也免得他明明不想看到她为别人哭,却又不得不想着怎么哄她。
最后他干脆将她的脑袋按入自己的怀中,双掌温柔的在她背部抚摸着。
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