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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立刻感觉到了,索性双眼一闭,随口胡诌:“小的和杨队长处得不错,我们时常时常小赌一把,然后再一起喝酒。前天他他赌输了,答应来帮小的刷洗战马。”

听闻此言,首领一挑眉:“这样啊,那别的就不用问了,你和你的兄弟们下去团聚吧”

“团聚”二字一出,首领已挥刀割开了王队长的喉管,后者连一句呼救都没来得急发出,便倒地抽搐着断了气。

首领面上划过冷冽之色,轻蔑地看着那具尸体,嗤笑:“幸好燕军之中有你这样的胆小鬼,否则世子如何能成事”

他边说话边将袖刀收起,转而反问:“世子方才交代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

“都听见了。”众人齐齐低声回应。

“很好,既来之则安之,今夜再跑一个马厩,将巴豆分量放足。明日,管教燕军的战马统统死光。”

说完这句话,那首领便头也不回地从茅厕里走了出来,外头把风的三十余人知道事情已成,也装模作样地跑进去“解决”一番,将几具尸体处理干净。

天色太晚,茅厕周围尤其昏暗,当这一队“洗马兵”在茅厕门外再次聚齐时,四周值守的士兵谁都没有发现,他们之中已经悄然少了一人

同一时间,祁湛等人也迅速穿越马厩,一路上再也没有遇见难缠的士兵。他发现今夜洗马营的人走动格外频繁,大约是聂星痕真的下过命令要洗刷战马,反倒教他们混在其中占了便宜。

祁湛领着杀手们又到了两处马厩,都十分顺利地进去查探了地形,连马匹的嘶鸣声都未再惊起。一连查探了四处马厩,祁湛眼见四下无人注意,忙吩咐道:“方才走过的路线,都看清了吗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去给战马下巴豆,一路随我去找聂星痕。大家动作要快,咱们迟迟不从马厩里出来,估摸西营的人快要发现了。”

“不是要去夺粮草吗”有人疑惑地问。

“我们就八十人,拿不到多少粮草,不如用主帅交换比较划算。”祁湛答得痛快。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杀了他了事,这样一来,燕军必败无疑。”

祁湛闻言沉默片刻,竟出乎众人意料地回道:“不行,他还不能死。”

众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情知涉及两国政事,均识趣地未再多问。

祁湛也调整心绪,又说起迫在眉睫之事:“谁愿意去马厩”

论理而言,给战马做手脚是个闲差,去找聂星痕才是真正危险的差事。可墨门的杀手们向来不怕死,且方才都已受够马粪的臭味,此刻竟无人愿意再返回马厩。

祁湛颇感无奈,只得再问:“巴豆在谁身上”

四十名杀手无奈出列。今晚祁湛的目标是要毁掉至少两万匹战马,故而巴豆分量带得十足,分装在四十人身上。

祁湛见状笑了:“那就劳烦你们分头去四个马厩了。余下的兄弟,跟我去找聂星痕吧。”

第333章:危机四伏四

今夜既然前来,这些杀手必然是听从祁湛调遣,故也无甚异议,迅速分成两队,分头行事。临行前,祁湛又叮嘱那队去马厩的人:“办完事之后,你们就分头逃走,不必顾及我们。”那四十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人言道:“你身份贵重,必须要活着,我们办完事后会在大营周围接应你。”“也好,”祁湛没再多言,只叮嘱他们,“万事小心。”其实对于这些人,祁湛并不担心,因去马厩下巴豆的差事并不难办,以墨门的身手只会大材小用,也就是出营之时费些力气罢了。祁湛更担心随自己去找聂星痕的三十余人。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话都显得矫情了,他们也并不需要动听的言语,比起这些,能完成任务活着回去才更重要。祁湛唯有默默地收拾好情绪,带领他们继续行动。一行人将手中水桶、毛刷悄悄扔掉,伪装成巡逻的燕军,边走边寻找聂星痕所在的主帐。在祁湛的印象之中,主帐很好找,军营之中最高最大、守卫最严的地方就是了,通常设置在军营正中的方位,周围会有重重护卫。凭借经验,他没过多久便找到了地方。远远望去,是一处篝火熠熠之地,地方敞亮、帐篷宽大,一看便是主帐无疑。祁湛本以为身为摄政王兼主帅,聂星痕的营帐前必然会布满守卫,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发现越临近主帐,守卫竟然越来越少其余的杀手也发现了这蹊跷之处,忍不住发问:“这么少的守卫,其中会不会有诈”祁湛拿不准,只道:“聂星痕的防备之心肯定很重,毕竟一月之前他才偷袭过我,要防止我随时报复。”“若是疑心重,守卫应该更多才对。”“莫非聂星痕是在唱空城计”“总之大家千万小心,可别中了陷阱。”“若真是陷阱,应该做得更像才是,为何害要撤走守卫”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有人主张进去看看,有人主张继续观望,都等着祁湛来拿主意。而就在祁湛也是惊疑不定之时,他突然眼尖地看到一人从那帐篷里退了出来,弓着腰,恭恭敬敬的样子,背后还背着一个箱子。看起来像是个军医其余的杀手也看见了:“看来聂星痕是真的受了伤”难道是聂星痕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了伤,才故意撤走守卫祁湛心中如此猜想。饶是不能确定这猜想是对是错,但眼见离天亮的时辰越来越短,他也心知无法再耽搁下去,便当机立断:“咱们过去看看吧,小心一点”众人皆应,纷纷挺直腰板装成巡逻兵,慢慢朝主帐逼近。但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四周寥寥的守卫就像看不见他们似的,别说盘问一句了,就连眼珠子也不曾眨一下难道是因为天色太暗还是他们伪装得太好可燕军连洗马兵都盘问得如此严格,难道主帐附近凭空多出一支巡逻兵来,就无一人觉得怀疑“沉下心思继续走,不要四处乱看”。祁湛恐众人不能安心,忍不住低声提醒。然而不知为何,这般走了一阵子,主帐的灯火却渐渐看不清了,最后连个士兵的人影都再也不见,四周只有数不尽的小帐篷,在黑夜里发出诡异的白色。“咱们走岔路了”一个杀手低声喊道。“可方才明明只看到一条路啊”祁湛辩解。“还是原路返回吧一定是有岔路,方才大概没看到。”有人提议。话虽如此,可在场三十余人都是墨门顶尖的高手,江湖经验充足,难道会连一条岔路都看不到情知不是争论的时候,众人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疑惑,朝原路返回。可这一次,他们发现根本没有走回原处,虽然四周仍是帐篷,可眼前的场景却如此陌生,他们确定不曾来过。“怎么像是鬼打墙”几个杀手自言自语起来。“军营里怎么会有鬼打墙应该是有高手布阵。”祁湛也觉得这路十分蹊跷,忙问:“你们谁有追踪粉撒一点,咱们再走一次。”比起方才,众人都更加小心谨慎,唯恐错过任何一点出路线索。可这一次,他们仍旧没能找到主帐,也没能返回原路,撒过追踪粉的路根本不知是在何处。事实证明,他们确实遇到了迷阵,而且是高手布下的乾坤阵。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难怪聂星痕这么大胆,主帐外面根本不放守卫,原来是有高手襄助”众人暗自愤慨。祁湛更是脸色铁青。他知道,聂星痕根本没有什么“高手襄助”,这迷阵一定是出自那些藏书出自原澈和微浓三年前在姜国找到的藏书是他曾数次听王祖父提过,原澈也亲口承认过的绝世藏书据说,那七七四十九卷藏书之中无奇不有,而微浓独吞了一多半她拿走的那些书里,就有奇门遁甲之术一定是微浓是她把藏书给了聂星痕可祁湛万万没想到,聂星痕竟然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参透了那些书籍,而且还利用营帐的方位,在燕军大营布下了一个乾坤阵当初他们都小看了那些医书、推演之术,只想着抢夺兵书与国策。可眼下见了这阵仗才知,所有的藏书都能为君王所用,都能为战事所用,端看落在谁手上,会用不会用了“难怪他敢向王祖父开战,原来是有万全的准备。”祁湛忍不住感慨,颇受了些打击。其余人立刻追问:“还能有机会出去吗”祁湛在短短一月之内,连续两次败在聂星痕的手中,心头也是着恼不已:“他未必是在捉咱们,但一定是守株待兔等着外头的人自投罗网”在场众人都是训练有素经验老道的杀手,此时也知怨怪无益,皆是沉下心思道:“快别说了,天快要亮了,先找路出去吧”幸而其中有个杀手略通奇门遁甲之术,就地在地上推演了三次,但每次推演出的方位都不一样,如此艰难地算来算去,也不敢确定哪一条才是真正的出路。祁湛自知今夜的行动必败无疑,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看了看地上画下的三个方位,对众人道:“今夜之事怪我太冲动,没有打听清楚便贸然将你们扯下水。既然这三条路都有可能,我也没脸再替你们选了,你们自行选择吧,此后各凭本事逃出去,谁都不必再顾及我。这是真心话,众人也相信,眼看离日出的时辰越来越近,便也无人再多说一句废话,各自选了一条路接连离开。祁湛选择的是中间一条路,小跑几步之后,才发现还有十余人跟在他身后,也不知是同他选了一样的路,还是选择相信他。此时此刻,祁湛已经没有动容的时间了,他立刻施展轻功飞奔起来,这十余人也随他一起飞奔,在最后的夜色里寻找走出迷阵的出口。然而事与愿违,当他们竭力想寻找主帐之时,毫无头绪;这时想寻找出口了,却误打误撞走出了迷阵,来到主帐之外。帐外燕军虽少,却也不是瞎子,眼见着十几人闯出迷阵,不禁疑惑质问:“轮值的时辰还没到,你们是哪一营的”祁湛心头懊恼,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