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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岭南车神123也突然来了兴趣,“有趣,破解了我的远光灯之舞,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不耍花招,像老司机一样堂堂正正的飙车对决吧

这么多年来,能逼得我真正认真,使出全力,你也算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失败者了,呵”

“轰”

随着岭南车神123一顿操作,他所驾驶的gtr32尾部排气管处也爆燃了一瞬,车瞬间就陡然飙升。

虽然度还是比不上拥有无限氮气加的柳随风,但他在入完的时候,并不会向柳随风一样停下氮气控制度,而是油门直接踩到底,全力加通过。

后车轮“唰”的从地面上扫过,明明因为可怕的度,半边车轮都已经跑出了道路的悬崖外,看得众人都胆战心惊,但岭南车神123自己却仍一脸淡漠,仍旧继续加过弯。

“难道这就是岭南车神123的真正实力不要命了吗”就连柳随风也替岭南车神123这不要命的跑法捏了把汗。

众人更是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让人连车尾灯都看不到的岭南车神123,竟然一直都在隐藏实力,根本就没有认真过。

但却也让众人又多了一个疑问,既然岭南车神123这么多年来随便跑跑就能让其他车手都看不到他的车尾灯,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偏执的整天念着不够快,他不是什么真正的岭南车神之类的话,为了追求极限的度,而放弃了一切。

这样的话,就很矛盾了,又或者是说,在秋名山,还有隐藏着一个更快的人,在让岭南车神123不断追逐着。

不过,现在这些无法求证的东西都不是众人所需要弄清楚的。

现在,才刚刚拉近一点距离的柳随风,在岭南车神123不要命的跑法下,再度被慢慢拉开了距离。

众人只觉得照这样展下去,即便柳随风拥有强的氮气加系统,都是无法赢下这场比赛。

就连眉头紧皱的柳随风,也都是如此认为。

看着岭南车神123的gte32原来越远,柳随风也一咬牙,在弯道之中,手指也再次放到了氮气加的按钮之上。

可看着两旁无尽的深渊,想要按下的手指还是没有按下,而是停住了,在那一颗决定胜负与他性命安危的小按钮之上,犹豫着。

脑中,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正文第五十八章一场人生,一碗面

那是柳随风一段很久以前的记忆。

“师父,它怎么了”

海边,当时还吸着鼻涕的柳随风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咸鱼,又看看在海面上跳来跳去的咸鱼,蹲下身子,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面对幼小的柳随风的提问,一个高瘦的白衣人走到柳随风身边,看着那一条死去的咸鱼迟疑了半会。

只觉得生死这种沉重的问题,还不到时候跟年幼的柳随风解释。

只想随口说出“没什么,它只是游累了,想上岸晒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之类的话骗骗柳随风,敷衍过这个话题。

可又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死了。”

“死了师父,什么叫死了”

“就是再也不会动了。”

“唔”年幼的柳随风陷入思考。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突然伸出稚嫩的手指戳戳那条已经死掉的咸鱼,看着那条咸鱼的确没有反应了,这才确认这条咸鱼是真不会动了。

“那死了又是什么感觉一直待着不动,会很无聊吧”柳随风又戳了戳那条跳上岸搁浅的死咸鱼,还是并不是很理解死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呃”高瘦的白衣人犹豫片刻。

“对于我们人来说,大概就是没了呼吸,心脏停止跳动,流动的血液也慢慢停下,变得冰冷,再也不会动了,简单来说,就是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唔睡着了永远醒不过来了那不是很可怕吗”

听到年幼的柳随风这个回答,白衣人有些意外,没想到柳随风这么小,就能感觉到那一种死亡的恐惧感。

“随风,你能理解到那感觉”

“什么感觉”

“那种一觉不醒、遁入虚无,从今往后山川日月如何变化,时间年岁如何交替都与你无关,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的恐惧感。”

“唔唔,师父你说的什么”柳随风挠挠头,明显并不理解这种感觉。

“啊哈没理解吗”白衣人看柳随风听得一脸懵逼,也好像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很可怕呢”白衣人继续问道。

只听柳随风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永远睡不醒了,那不是见不到师父,不能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了吗”

“死了就见不到师父了,吃不到好吃的了,好恐怖,好恐怖”

说着,年幼的柳随风又抱住白衣人的腿。

“呃这样吗”白衣人也这才理解了年幼的柳随风为什么这么小就会对死亡感到“恐惧”了。

脑中的回忆一闪,来到了几年之后,柳随风长高了许多,不过还是一副小孩模样。

正嘟着嘴,皱着眉头,看着透明鱼缸中那闭上眼睛趴着,一动不动的老乌龟。

时不时还用手敲一敲鱼缸壁,只想看他这养了几年的老乌龟像以前一样,被他敲击鱼缸的声音吓得瞪大两个小眼睛,四条小短腿一阵乱划,伸长了脖子被吓得游来游去。

只可惜,除了鱼缸中水波荡漾的那一圈涟漪,那只老乌龟,却早已经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永远不会在动了。

“唉,随风啊,都看了一天了,别再看了,是死了,先过来吃碗面吧,等下师父就陪你去把它埋了。”走房门走入的白衣人,看着柳随风还是那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也叹了一口气,把手中那两碗面放到了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稍微长大一点的柳随风听到白衣人的话,坐到了白衣人的对面,拿起筷子。

但仍耷拉着脑袋,还在为他那玩了这么久的老乌龟的离去低落难受着,并没有动筷子。

沉默了一会,还是又将手中的筷子放回了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