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的没错,明日夜半时分,就是此城劫难降临之时。”
薛川闻言一震:“此话怎讲”
“那个女子,身份不简单,应当背后有实力强悍的存在扶持,可是那两个蠢货明显没有考虑这么多,便犯了忌讳,招惹了那强悍存在的怒火。”柳圣依有些轻蔑道。
薛川听得柳圣依这一番话,初时也是不解其意,然而思索片刻就明白了柳圣依的意思。
“你是说,那少女背景深厚,那两个壮汉则掳掠了她,所以那少女身后的势力会找上门来”薛川低声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柳圣依不可否置道。
薛川皱起了眉头:“可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莫非你认识那个少女不成”
柳圣依轻轻一笑:“如何不认得她的名字可有些来头。”
薛川不解道:“那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鵸鸆。”柳圣依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
薛川一愣,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瞳孔一缩:“翼望鵸鸆”
柳圣依有些诧异地看了薛川一眼:“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不错,正是翼望山的鵸鸆一族,不过只是个年纪尚小的幼崽罢了。”
听到柳圣依这番话,薛川心脏狠狠一跳,看向那一桌人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惊异。
鵸鸆是什么来头相传古有翼望山,山中有神鸟,名为鵸鸆,三首六尾,烹后而食之可辟邪祟,不受梦魇苦扰。
而据柳圣依所说,那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女,却正是那鵸鸆一族
第十二章阴招
“这就是鵸鸆可是为什么看着只是个正常的少女”薛川忍不住又瞟了几眼那一桌人。
柳圣依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看着不也只是个正常女子”
听到此言,薛川内心的惊讶也是消散了不少,毕竟,自己身边这个绝美的佳人至少芳龄七百载都可以,那鵸鸆有人身为何就不行
“那么,你又是如何推断出那鵸鸆背后有势力撑腰”薛川定了定神,如此问道。
“山野精怪,千年而化为人身,像鵸鸆这等异兽,化形更是艰难,故而能化人身的鵸鸆都是成人模样。”柳圣依轻声道。
“而那个幼兽,定然是服食了化形草,否则现在依旧还是一只三头六尾的奇鸟。”
薛川闻言,很快便领悟了其中因果:“意思是,那鵸鸆服食的化形草应当是某位大能给予它的为何不能是它自己偶然寻到”
柳圣依伸手敲了薛川一记爆栗,疼得后者呲牙咧嘴,这才不紧不慢道:“真是个呆子。”
“我又说错什么了”薛川捂着自己的脑门不满道。
柳圣依摇摇头:“榆木脑袋我问你,假如这城里有一块大大的金锭,你觉得凭你自己有几分可能拿到手”
薛川思绪一动,便想通了其中奥妙:“我懂了,那化形草应当是珍贵无比,自然就有异常可怕的生灵会守在其旁,若单凭它一只幼年鵸鸆,断然无法得到,对吧”
柳圣依点点头:“看来你脑袋还不全是榆木。不错,那化形草三千年成熟一株,可节省精怪妖兽无数精力,使他们免于化形之苦,你说珍贵不珍贵”
没见过世面的薛川有些咋舌:“三千年一株那争夺化形草的生灵该有多么可怕”
“嗯”柳圣依想了想,“能随意将化形草赠与族内幼兽的存在保底也有五灵境了吧”
“五灵境”薛川不解道。
“哦,忘了你对修行还一窍不通,”柳圣依拍了拍额头,无奈道,“算了,你只需知道那是一巴掌就可以拍死这城里所有高手的境界就行了。”
“这般可怕”薛川脑补了一下城卫军气势汹汹迎敌,结果被一巴掌全部拍成了渣渣的情景,不由一阵胆寒。
这时候,薛川突然想起来柳圣依的实力一直神秘莫测,便问道:“那你呢与它相比如何”
“我”柳圣依微微一笑,伸出了那根威胁过薛川不知多少次的手指,“我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像点你一样点碎它的三魂七魄。”
“咕”薛川再一次脑补了一副画面,那不可名状的妖兽嚣张地拍死了城卫军后,被一根玲珑小巧的手指给直接点成了一大堆渣渣。
“若我有朝一日也能达到这种程度,这天下之大皆可去”薛川不禁有些神往。
谁知柳圣依毫不客气:“就你你就算自己瞎练个几百几千年,照样还是这个怂样,遇到五灵境的还是被一巴掌拍死。”
这一瞬间,薛川有点想哭:“原来我这么废物的吗”
“不过,等你到了离桃,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柳圣依却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当真”薛川瞪大了双眼:“我莫非也能像你一样,爱鞭笞谁就鞭笞谁,想改头换面就改头换面,一言不合就点碎别人三魂七魄”
柳圣依眯起了双眼:“我觉得你对我的为人好像产生了某种误会,另外我对你的心理状态表示深深的忧虑。”
薛川仍旧沉浸在某些不可描述的美梦中:“嘿嘿嘿,到时候我定要将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捆在树上,然后”
“你够了吧你”柳圣依怒道,一脚将薛川踹倒在地,“我说你这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圣依这一脚直接就将薛川踹的在地上好一阵滚,最后堪堪滚到了那斗笠男子的脚边。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媳妇儿有点暴躁,”薛川一边头晕目眩地站起身,一边朝着周围的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解释道。
然而听到他这一声极为顺口的“媳妇儿”,柳圣依的眉毛便是一挑,右手食指忍不住动了两下,似乎是在抑制一指头点死薛川的冲动。
“真是让各位看笑话了哎哟我这腰啊媳妇儿你下手真是没轻没重”薛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在那两个壮汉及一个少女的震惊的目光中,就这么双腿一软,“啊呀”一声就倒了下去。
之所以说是震惊,是因为薛川倒下之前右手正攀扶着那斗笠男子的裤带。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薛川为了稳住身形,死死攥住了手中的东西。
于是,在一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诡异的目光中,斗笠男子的袍子和裤子就这么被薛川给硬扯了下来,只留下一条白色的裤衩,晃瞎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狗眼。
“”那斗笠男子在这种意外状况下情不自禁地就用出了最为熟悉的家乡脏话,用来宣泄他心中那操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