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似笑非笑,装模作样的道。
之前魔裂天的玉佩震动,人显然就在禹王府了,这话他应该也听到,以叶天这位结义大哥的性子,定然会暴怒的。
不过唯一担忧的是
上次见面,魔裂天的修为还在天罡五重左右吧。
若今日孤身前来,那恐怕联合不得两府府主分毫了。
眼下的叶天只希望魔裂天也带着厉害的帮手。
这出戏才能唱到高潮。
“你小子什么意思”
龙啸地和明绍元眉宇一沉。
以他们的阅历,自然听出了叶天话中的弦外之音。
“哼,区区两个四流势力的小府主,不但打了我巫神教的弟子,还敢狂言要我巫神教好看,找死”
就在此刻,门口又一道愤怒的咆哮响起。
嗖嗖
转而两具浑身是血的尸体被丢了进来。
正是把手在门口,随着两个府主一同而来的侍卫。
“嗯”
龙啸地和明绍元面色陡然铁青,猛地转身看去。
只见两个五十出头,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大步而来。
左边之人正是魔裂天,满脸的凶神恶煞,还不停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显然是门口动手斩杀两个顺天府和明月府侍卫的罪魁祸首。
右侧之人打扮古怪,神情阴冷,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衫,右手臂处空荡荡的,那袖袍随着他身影的晃动,发出啪啪啪的破空声响,宛如一条吐信的毒蛇。
“两位是何人,为何无端斩杀我两府的弟子”
龙啸地和明绍元眼里露出一丝凝重。
眼下这两人,魔裂天修为达到天罡九重,还不至于让他们顾忌,可右边那个独臂怪人却是非常了得。
那惨烈血腥的气息竟然让他们两人心里都泛起了一丝丝寒意,显然修为超过了他们几个小境界。
“老夫乃巫神教护法魔裂天。”
魔裂天咧嘴狞笑,又戳着身边的独臂老者,道:“他乃我们巫神教的阴山长老”
“什么巫神教的长老”
龙啸地和明绍元面色微微一白,非常的难看。
周遭看热闹的宾客也是震撼莫名。
除了惊讶外,更多的内心都是亢奋。
你们顺天府和明月府平日里在禹王郡嚣张惯了,想不到今日也会踢到铁板,还真的是自作自受。
“之前你们两人狂言什么来着”
阴山长老声音又干又涩:“似乎说要当真我们的面,斩杀我巫神教的两个弟子吧那便动手吧,本长老拭目以待。”
“咳咳,放在老夫两人只不过是玩笑之言,护法和长老和莫要当真了。”
龙啸地和明绍元讪讪一笑,抬手作揖,表示了歉然之意。
“也罢,这禹王郡是你们的地头,吹吹牛逼倒也没有什么,不过老夫奉劝你们两人,出了这禹王府可要改掉你们装逼的性子,要不然什么时候横尸街头自己都不知道。”
阴山长老没有继续追究,那空荡荡的袖袍甩了下,权当彼此的过节揭过了。
“两位不愿千里的从厚土福地来到我禹王郡,不知道所为何事”
龙啸地如释重负,说道:“不知道和叶天又有什么关系”
“叶天乃老夫的结义兄弟。”
魔裂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两府若动他,可以试试看。”
“魔护法,这叶天和我两府仇深似海,你今日想保他,恐怕很难。”
龙啸地和明绍元瞳孔陡然紧缩起来。
换做其他事情,他们都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唯独叶天之事,他们无法妥协。
之前两府收集了叶天很多资料,越看越心惊。
这尼玛的哪是人呀
简直就是怪物。
今日若不趁机铲除,过个一年半载,对方就得翻上天,化作九天真龙了。
到时候,顺天府和明月府还不得沦为对方的垫脚石
第六百九十九章单雄信
“如此说来,那就是没得谈咯”
魔裂天狞笑道:“那行,就按星神大陆的柔弱强势的规矩,大家就直接用拳头来解决吧。”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巫神教在强大,那势力也无法触及到我禹王郡,既然你们想大动干戈,我们两府奉陪便是了。”
明绍元和龙啸地勃然大怒道。
之前是因为出言亵渎巫神教,而眼下叶天不是巫神教的人,那动手就是私怨了。
纵然恶了和魔裂天阴山长老的关系又如何
这偌大的巫神教,也不是区区一尊外门长老说了算的。
铮铮
与此同时,龙自在和明三元也抽出随身的兵刃,戳着叶天,严正以待,只要自己的父亲牵制住魔裂天和阴山长老,他们就会雷霆一击,将叶天格杀掉。
叶天扫视着龙自在和明三元,眼里透出一丝凝重。
这两人修为都在天罡五,资质也妖孽。
若想镇杀,除了动用梵天审判外,只能选择突破。
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快、快退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双方弩张弓拔,迫使在场上万宾客面色巨变,避之不及的纷纷后退。
这可是一只猛虎对战两条凶残的野狼呀。
他们这些小虾米哪敢涉足
莫延武,单干南等人的眼里都是亢奋。
在他们看来,彼此互相撕咬,无论哪一方受损,对禹王府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哈哈,诸位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客,难得齐聚我禹王府,为何要弄得弩张弓拔的模样不如给本府主一个薄面,暂缓干戈”
就在此刻,一道郎爽的男子声音响起。
随着拥堵的人潮散开。
只见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子,在两个白发长须的老者陪同下,从会客厅的大门阔步而来。
此人穿着件白色的儒服,留着三撇胡须,一书生打扮。
纵然丢尽人海里,也非常的不起眼。
不过在场上万宾客可没有轻视,而是抽气声此起彼伏。
“禹王府的府主单雄信终于来了。”
“他今日可是大寿星,也不知道会偏帮哪一方,似乎很为难呀”
在一阵阵的尖叫和抽气声中,叶天的不禁将目光投放在自己这个未来岳父身上。
外貌的话,给人一种长辈的慈祥,还隐隐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他的气息绵长,时而如山岳沉沦,时而如草木若有如无。
这乃返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