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堂压不住义愤填膺的人群,在爱徒们愤慨地要求下,左言堂便答应,带领他们,一起去找沈泽福。
孙青州照例,将沈足谋和牛永德,一手一个地拎起来,跟拎了两只小鸡崽一样。
左言堂带上满装毒香米的蒸鼎,众人一起离开了阁斋。
碧黄蛾膏毒放置了一夜,毒性大发,白嫩的香米,已经彻底成了乌黑的臭米。不仅香米被彻底毒化,就连做工精致的蒸鼎内部,也尽是黑色的毒痕。
沈泽福是外院院长,居住的阁斋,也不在内院里。
林风一群人却不知道,最令他们恶心的一次,讨回正义之旅,就这么开始了。
偌大的天水学院,显得清幽而宁静。末夏的清晨,还是有几分凉爽的,花瓣、草茎上,凝结着晶莹剔透的夜露。
天水学院内,种植者大量的树木。时直末夏,每棵树都长得翠色横流,一眼望去,整个天水学院的校园,都隐匿在绿色之中。
朦朦胧胧的清晨,万树悄无声息地喷吐,凝成白纱般的薄雾。
偶尔能看见一名,蓬头垢面的天水学院学生,匆匆忙忙往阁斋区的方向赶去。
估计是在修炼塔,或者原生态修炼环境里,修炼了一夜,想早点回去睡上一大觉,亦或是收拾收拾,准备去上课。
也时不时会撞见一名,精神抖擞的学生,从阁斋区的方向出来,呼吸着早晨极度清新、舒爽的空气,一路小跑向修炼塔。
这种是在阁斋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一大早赶去修炼的。
当林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沈泽福的阁斋时,沈泽福还在舒心地哼着小曲,气定神闲地遛鸟。
“咱们来这么早,沈泽福还真起来了啊”上官云起不怀好意地道,“我还以为,他会躲着不出来呢。”
“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蠢侄子,捅了多大的窟窿,干嘛要躲着不出来”李蝶衣冲孙青州,手里拎着的沈足谋,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像他这种,快要死了的老混球,肯定是睡眠不足的,每天都得起很早。”王卓晨道。
“估计天还没亮,他就瞪着个大眼珠子,在床上躺着发呆,等着天亮出来遛鸟。咱们来这么早,一点毛病也没有。”
沈泽福的院门和围墙,并未设防,甚至锁都没锁。因为没有哪个不要命的学生,会跑院长的阁斋里,来找刺激。
左言堂伸手,将门推开。
“啾啾啾啾啾啾啾嘿嘿”沈泽福不停地嘬着嘴,逗着他的小鸟,时不时还发出点猥琐的笑声。
沈泽福上身穿了一件红色老人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裤子。饶是如此,印着很多黑色圆圈,和福字的红色上衣,套在沈泽福身上,还是看起来骚乎乎的。
听见大门挪动的声音,沈泽福逗鸟的闲情逸致被打断了,他不悦地抬起头。
沈泽福刚想看看,谁一大早这么不长眼,敢打断他逗鸟,就怔住了。
内院青云组
“沈院长,别来无恙啊”左言堂行拱手礼,饶有深意地道,“怎么在天水学院高层会议上,没见过沈院长,这么有精神”
“我记得,几天前,沈院长倒在躺椅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话都是哑的。”
“这才没几天,沈院长就能下地走路了沈院长恢复得够快啊还能学起鸟叫了”
沈泽福是万万没想到,左言堂会这么一大早,杀进他的里阁斋里。左言堂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沈泽福涨红了脸。
“左院长,你这阴阳怪气的是何意前几天,老夫确实身体不好。这这是才恢复的”沈泽福嘴硬道。
“阴阳怪气”左言堂摇了摇头。
“左言堂你别跟老夫故弄玄虚这阁斋可是私人区域,你带着青云组,强闯我这里,是想干嘛”
“要是想杀了老夫夺天水学院大权,别看老夫人老体衰,战你个几百回合,还是没问题的”
沈泽福跟神经错乱了一样,一通胡诌八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故意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将鸟笼狠狠朝地上一摔。
魂皇强者手劲多大哪怕沈泽福行将就木,随手一掷,这鸟笼也几乎被摔成了碎片。
刚才那只,深得沈泽福喜欢的小鸟,没被他摔死,也几乎被他吓死了。
“沈院长,别演戏了。我给你看两个人。”左言堂道。
第四百一十一章对峙
沈足谋和牛永德,被孙青州提溜在手里。
孙青州虽然体积庞大,但站在众人的后面。林风、上官云起和王卓晨的个子,也不矮,正好将沈足谋和牛永德挡起来,导致沈泽福看不见他们。
“什么什么两个人”沈泽福一皱眉,额头上全是沟壑一般的抬头纹,“左院长,你直接说事就行了,到底想干嘛”
沈泽福乃是魂皇强者。
魂皇强者不仅强在上天入地、遨游九霄,拥有御空飞行之能,魂力伤害也有着爆炸提升,而且还有一项超乎寻常、玄之又玄的能力。
这种能力被称为“知天命”。魂皇强者可以预感到,自己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很难预感出,即将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心中缥缈却真实的感觉,倒是能判断出,此事对自己是否有利。
魂皇强者再往上,知天命的能力,还会进一步强化。到时候,拥有知天命能力的强者,甚至能感受到,身边的人身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泽福只觉得,一股恐慌感罩上心头,接下来将要发生,对他来说,很不利的事情。
尤其是位于青云组队伍,最后面的孙青州,更是引起了沈泽福,些许的危机感。
一名半步魂王,怎会让一位堂堂魂皇强者,产生危机感听得荒谬,沈泽福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左言堂,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青州,把人扔给沈院长看看”左言堂一挥手道。
孙青州将沈足谋扔到地上,腾出手来,扯掉牛永德嘴上的胶布,又将沈足谋的胶布,也一把扯开。
孙青州再次拎起他俩,面色阴沉,大步从林风、上官云起的身边跨过,来到沈泽福面前,将沈足谋和牛永德,扔到他的脚下。
沈足谋像一只,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的傻狗,趴在地上,心惊胆颤地,望了自己的叔叔一眼,一声不敢吭。
当沈泽福看见沈足谋,自己这个败家侄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侄子去开个酒店,还能惹上内院青云组明明是天下太平的世道,好好吃个饭不行吗
“咣”左言堂将装着毒香米的蒸鼎,甩在沈泽福面前,“沈泽福,是让你的宝贝侄子来讲呢,还是我们来讲呢”
“这左院长,这鼎黑米是何意”沈泽福已经感受到了,蒸鼎中浓郁而剧烈的毒性,仍然明知故问道。
沈泽福在表面上,装出一些惊讶的模样,但在他的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莫非这沈足谋,给左言堂等人下毒不成
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是真胆大包天啊左言堂是他能毒得死的
“这黑米,本来是好端端的白米,是神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