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敬爬起来,惊恐地对谢东山道。
“是真的,谢辰他会我们谢家的剑法,已经演示过了。”
人群中有人提醒。
这下,连几位长老也有些不快,谢晖道:“谢之敬你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们长老都是傻子吗会连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的话都分辨不了哼”
谢晖一摆衣袖,显然十分不快。
“不不这不可能,怎么会”
谢之敬双眼茫然,蹬蹬蹬倒退几步,颓然坐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行了,赶紧带你儿子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看着烦。”
谢晖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谢之敬稍微清醒了点,木然点头,将谢志平抱起,往外走去,路过谢辰的时候,谢辰却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抹深深的怨毒。
谢辰知道,这事不算完,对方肯定还会找他麻烦,但是,他不在乎,如今的他已经换了一副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绝不惧怕任何危险困难。
“好了,谢志平的事告一段落,你的冤屈我们已经给你洗刷干净,接下来,该轮到你了,谢辰。”
谢炜再次将众人的焦点转移回来,所以人的心弦再次绷紧。
“我不知道族长想知道什么”
“你,究竟是如何学会这四季剑法的,还有,你究竟是谁人的儿子若你是谢家后人,那你的父亲应当同你母亲一样是谢家人,我们谢家虽然不禁止同族结婚,但是,也是有一些禁忌的,你明白吧”
“说吧,你父亲,究竟是谁”
谢炜慢慢走前两步,居高临下,审视谢辰,带给他无形的压迫。
第6章谁敢伤我小妹
谢炜的话虽然表面听起来没有为难谢辰,但实际上却是步步惊心,谢辰感觉自己后背出了冷汗。
谢辰沉默,他对此是一无所知,再看母亲,一脸坚定倔强,显然也不会说出来,否则,她早就告诉他了,其中定有难言之隐,而且,这种家事最好不要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谈论。
“也罢,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你那四季剑法一定要交出来,那本就是我们谢家的武技,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贡献出来。”
谢炜脸上显现出一抹狡猾之色,谢辰这才知道,原来这位族长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从一开始就只想要这四季剑法
“不错,谢辰,你突然之间学会这等高深的武技,其中大有蹊跷,若你不肯交出来,那就说明你心虚,说不定,是从家族偷学的”
谢轩石这话一出口,谢辰一惊,这无疑是给他扣上了一个大帽子,给他巨大的压力,若是不交出剑法,那他就要背负偷学武功的罪名这比当初擅闯祠堂的罪名可轻不了多少。
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谢辰冷笑,看着面前这个族长和后勤长老,简直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别人逼他做,他偏不做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胁迫
没有人可以逼他,若是好言好语说,他可以考虑,但是现在,他下定决心,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不会交出剑法,想要学,你们自己去剑冢参悟要我告诉你们怎么练,我没这个义务老子爱教谁就教谁,不教谁就不教谁,谁也管不了”
“你,大胆”
谢轩石大怒,气得暴跳如雷,在场众人也是大惊,没想到谢辰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和长老对着干,丝毫不把一干长老和族长放在眼里。
眼看几位长老就要发作,谢辰突然语气一转:“要我交出剑诀也可以,但是,我这几天受的苦谁来补偿我母亲遭的罪谁来弥补你们刚才,可曾对我们有过半点愧疚张口闭口就是剑诀武技,难道我们两个活生生的人都不如一套冰冷的武技”
谢辰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声音陡然抬高,让在场数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人人听到这番话都心中激荡,认为谢辰说得没错。
确实,谢辰母子遭遇不白之冤,一个废掉武功,一个差点被赶出家族,在剑冢熬了三天三夜,可三位长老和族长却没有一点补偿,甚至不曾嘘寒问暖,以示抱歉,这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咳”
一番话说得三位长老都面红耳赤,谢晖忍不住咳嗽一声,打破僵局。
“这个谢辰,你们母子确实受苦了,我们长老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过,一码归一码,武技还是要拿出来,这样对我们整个家族也有利,我想,你也还希望待在家族不是吗”
谢晖打了个圆场。
“何必跟他废话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家族养了他这么多年,叫他贡献出武技都不愿意,我看不如直接把他拿下,逼问出来,看看是不是来历不明,我看他这几天的事情有点蹊跷,疑点颇多,他的话也不能全信”
谢轩石挺着个大肚子,小眼睛眯起,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一句话,想办法让我母亲恢复修为,我就把武技拿出来。”
谢辰最后斩钉截铁说了一句,不再有转圜余地,人人都听出来,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为了他娘,他不惜与族长和长老作对
谢秋荻既感动又担心,拉起谢辰的手:“辰儿不必如此,此等时候不宜冲动,你才刚取得一点成绩,不能因为我耽误修炼。”
“娘,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这件事,我必须力争到底”
谢辰拍拍谢秋荻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谢秋荻看着谢辰突然间变得坚毅的面庞,心中忽然感慨,辰儿他长大了竟然给她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放肆你这是与整个家族为敌谢辰,我再问一遍,你交是不交”
谢炜终于动怒,在他看来,自己身为族长,屡次三番好言好语相劝,谢辰却无动于衷,不给他面子,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若是不给我们母子应有的交代,这样的家族我不待也罢我也再说一次,不让我母亲恢复修为,我断不会交出四季剑法”
“找死”
谢炜忍无可忍,爆发了,一股狂风以他为中心向四处扩散,整个大厅的桌子都被掀翻,站着的人被推倒,是他的真气外放的结果。
下一步,他就要动手,甚至将谢辰击杀
情势危如累卵,千钧一发
“唳”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整个雩山郡城大部分地方都能听到,处于中心的谢氏家族更是人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