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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简

安玲珑梭然瞪大了眼,慌忙将掌握紧成拳欲要收回,却被这个男人抓住了手腕,一时间进也不得退也不得,被抓了个现行。

她低低开口:“放手”

此话一出,便是安玲珑自己也惊了惊她怎能以这种语气对着这堂堂亲王世子说话

却没想到,穆简听闻此言,愣了愣,随即便放了手。

安玲珑挣扎着翻了下来,立即向穆简行了个礼,垂首低声道:“多谢世子相救玲珑方才失礼,还望世子谅解。”

“不行。”穆简淡淡开口。

安玲珑一滞,傻了眼:“哈”

“我既与你有救命之恩,那便是你欠了我,如今又向我讨饶,那便是想再欠我一份了,是以,不行。”

所以,这算是解释吗

安玲珑抽了抽嘴角,也是脱线地开口:“就不能欠两份吗”

“唔,”穆简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能啊。”

安玲珑已不知该如何接话,无语地仰头,却一瞬间撞进了穆简的眸子里。

那双眼里浮着无数的冰暗阴凉,又夹杂着无尽的温柔与纯稚,似火光于水上起舞的矛盾,又似野草在暗夜里生长的疯狂,带了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美与惧,好像人面对深邃的宇宙眺望远处明星,却始终不敢踏步。

那是大哥会有的眼神吗

安玲珑正思索疑惑着,却见穆简唰地一下摇开手中折扇,笑容里一派风流,道:“所以我饶了你了。”

“谢世子”安玲珑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世子,玲珑可否欠你第三次”

“可以啊。”

看着这个一脸风骚的男人,安玲珑只觉得呆萌,她不断在内心拷问自己:他真的会是大哥吗,他,会是吗

“玲珑想问,世子您是否听说过安修旭这个名字”

穆简眯了眯眼睛,咕哝着说道:“不曾,不过这个名字,倒是耳熟。”

这算什么

安玲珑干脆开口道:“既是如此,玲珑谢过世子了。世子,玲珑告辞。”

她转过身,此时那护卫打扮的暗卫也已从新驾了马车过来,安玲珑提着裙子,正准备上车,却又被拉住了手腕,只见穆简眸色澄澈,一字一句道:“你欠我三次。”

“好,三次。”安玲珑回眸一笑,也认真地说道,旋即抽回手,钻进了马车里。

一阵风掠过,那载着安玲珑的马车也摇摇晃晃地驶回安府,穆简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样,静静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几秒,便朝着后面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官兵前来收拾眼前的惨烈场面。

他背过手,两道剑眉高高挑起,凤目里闪过一丝疑惑。

安修旭到底是谁而安玲珑又为何看起来这般熟悉,竟令他屡屡放纵他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可说到底也不是一个软心肠的大好人,为何会对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

安玲珑么,安家大小姐

他恍惚地回忆起上次中秋宫宴,自己好像见过这张脸。

是因为这样,她才看起来眼熟吗安严是位能臣,也一直都忠于皇室,他能找回失踪十数年的女儿,实在是件好事,对这刚回安家近三个月的大小姐有所宽容,似也是应该的。

罢了罢了。此事倒不必过分探究。他现在只需做好他的事即可,想想父王,想想自己的皇帝表哥,再加上那群宗室的老家伙们,他还有许多人要应付呢。

此时已近黄昏,凉凉的风吹过,带走了些许血腥的气味。眼前这“凶案现场”也已收拾的差不多,可以去下一个巡防地点了。

他脸上挂起风流笑意,悠悠然离开。

他和安玲珑都没发现的是,这街上一家茶馆铺子里,始终都坐着一位着普通布衣的男子,暗暗看着两人,脸上笑得灿烂而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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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

安玲珑刚上马车,便见含蕾一脸泪的模样,甚是娇弱。

“哟,这是怎么啦,谁惹得小娘子如此不悦可要姐姐替你教训一二”安玲珑开口调笑道,想想洛云嫣混蛋耍流氓时的动作,又伸出手指去勾含蕾的下巴,如此,倒真与那地痞无异。

含蕾却并没有破涕为笑,而是哭得更凶。

她恭敬地向安玲珑行了礼,又流着泪哽咽道:“小姐您何苦护我何苦含蕾不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倒是小姐您竟让弘大人救我”

安玲珑也是一滞,对呀,何苦不管是这辈子作为尚书令小姐还是上辈子侯府小姐的身份,她所接受的教育也是十个下人的命也抵不上她自己的一星半点儿。按理说,她是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含蕾保护自己,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她好像变了。

之前那一句“救含蕾”真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明明她可以让暗卫救下自己牺牲含蕾,说不定还能以含蕾之死为借口大面积搜索真凶,令她训练暗卫变得光明正大。可是,她没有。

含蕾却咬了咬嘴唇,又深深拜了下去:“主子如此待我,含蕾竟还做出了对不起主子的事主子放心,含蕾日后再也不会替夫人监视小姐了以后,主子就是含蕾永远的主子”

“原来,这就是肖夫人信任我的理由么罢了,你不必如此,你到底是肖家出来的人,不必这样背弃自己原本的主子来跟我。”安玲珑笑了笑,却是婉拒了含蕾。

“主子您是不要含蕾了吗含蕾以后只是主子的人了,”含蕾煞白了脸色,梨花带雨,“肖夫人本就是将含蕾和含蕊交给了您的,是含蕾的错,不该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地就忠心自己安玲珑不是傻子,她感觉得到含蕾的真挚。

含蕾跪行几步,一脸的冷嘲:“我们下人不过贱命,肖夫人已算是良善了,可主子您,是奴婢见到唯一的,会在危难之时吩咐暗卫救下人的人含蕾万万不敢辜负了主子的心意,是以,含蕾全意效忠”说到后面,又是忍不住地深拜下去。

就是这一个理由吗

安玲珑迷惑了,道行深如孟金鑫那滑头者,她想将之降服也要废好一番力气,今日之见,不过是彼此初步的试探,再加上肖家的命令,他才被她压了一头。若是想要彻底为她所用,恐怕还需些时日。

而含蕾这丫头,能被肖夫人委此“重任”,再有这一副沉静的性子,她的绝对忠心,得到之难度,就算不如降服孟金鑫,想必差得也不远了,更何况,含蕾这丫头是肖氏陪嫁丫鬟之一的孩子,她手里握着的东西,恐怕不得小觑。

果不其然,含蕾又哭道:“还有还有之前奴婢手上握着由母亲传下来的肖家的一小支情报线,在代国冒国。肖夫人将奴婢交给您,并没有收回它,而是告诉奴婢,若自己愿意,可将它交由您,今日,奴婢便将它交出来”

果然

安玲珑微微颔首,暗道这丫头果然忍得,倒也是个人物。只不过,就因为这样简单到她只是下意识的吩咐,便就交出了自己的所有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