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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韩信主要就是监管一下粮食的数量,其他时间全部都闲在府上无事,陆言也未让他人禀报,直接来到客厅。

韩信记录完粮量,便抽身来到客厅,见到陆言坐在其中,不免有些惊讶,“兄长不在府上教授学识,为何来我内史府上应当让随从禀报才是。”

“重言,我也不多说,你觉得汉王此人如何”陆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韩信稍微挠头,“汉王乃是忠厚长者,和霸王相比,自然是多了些德仁,生性宽和而已,但是对于人才选拔全凭自己喜好。”

“我知汉王不重用你,只让你管理粮食,未免有些屈才,今你与萧何交往甚密,汝之才萧何尽知,而萧何之才,汉王亦是重视,若是汝离开,我派人密报萧何,其定然会快马而追,到时候汉王见萧何如此重视贤弟,其心自有估量。”陆言缓缓的说道。

韩信闻言,心中又惊又喜,“兄长当真妙计也,今晚我便收拾行囊离开,只是应在何处等待相国”

“我与你来时,其中有一山涧,名曰云雨涧,你可在那里等候即可。”陆言独自琢磨道,毕竟那里河流起时,石桥定会被淹没,如此颇为稳妥。

韩信对于路径很是熟悉,立即应下陆言所说,是夜,便收拾行李,骑马离开,陆言自是派随从通知萧何。

萧何最近和韩信交谈,知道其才不可估量,听说韩信骑快马朝东而去,心中大为惊讶,心想定是韩信怨恨汉王不能重用,因此逃离,于是乎,萧何也不顾夜色,只身上马追去。

次日清晨,汉王上朝,并未见到萧何的身影,表情惶恐,立即命人前去查探,来人却报萧何昨日骑马逃离。

刘邦闻言,只得怒骂道:“萧何这老村夫,竟然也弃我而去,真不得王矣”

原来刘邦帐下本来有诸多谋士将军,但是自从被义帝封到蜀地以来,不时便有将军逃走,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因此刘邦也就不加过问。

没想到萧何也跟着逃跑,刘邦如何不怒,但是现下人已经不见了,刘邦只得匆匆散朝,不再议事,搞的满朝百官无不唉声叹气。

陆言见状,只得前往王宫之中劝慰,而刘邦此刻正在院内,有些郁闷的自斟自酌,见到陆言前来,只是示意其坐下而已。

“侯爷,此事该当如何子房前去新郑未回萧何这老村夫又逃走,真是天不助汉也”刘邦很是无奈的说道。

“兄长勿忧,三日之内,萧何必回”陆言很是笃定的说道。

第343章汉王登坛拜上将

刘邦听闻陆言如此说,只是苦笑,“侯爷莫要如此安慰我了,那老村夫平时挺敦厚的,关键时候当真不如一随从尔。”

“兄长此言差矣,起义之初,兄长仅有两县,且有一县被雍齿夺去,这般相国都未离去,何况今日占蜀地百里,何有离开之由。”陆言缓缓的说道。

“侯爷有所不知,人心似水,哪有不变之理,现下果然是老天让季偏安一隅啊。”刘邦举杯长叹道。

王宫诸事不提,且说韩信只带两部兵书,一路东去,策马至午时,方才来到云雨涧,果真山中瀑布水流湍急,那石桥却已不见了踪影。

韩信只得将马系在岸边,自己估摸着时间,萧何从南郑深夜策马,经多巡视,路遇夏侯婴,只说韩信向东行去。

萧何稍微喝杯茶水,又向着东方追去,夜深路途多险阻,萧何亦无退却之意,直到深夜,映着月光方才看到马匹在溪边饮水。

心想定是前有溪水,韩信过之不去,故而在此等候溪水落下,可见乃是天不绝汉,否则必然失去一员大将。

萧何很是激动的从马上跃下,此刻的韩信正在石桥前用火光读阅兵法,见到远处有动静,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荒郊野岭,易有野兽出没。

“敢问何人在远处,还请报上名来”韩信当即举起火把问道,萧何见状,慌忙摆手,快速向着韩信走去。

“内史勿忧,乃是汉相萧何,特来寻内史回去,共同议论国事,寻求出蜀地之法。”萧何很是直接的说道。

韩信表面上略显茫然,但内心却很高兴,“既然如此,还请相国回去吧,汉王不用某,回去又有什么用。”

萧何面带倦容,有些疲惫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内史休说如此之言,此次若回,汉王不重用内史,何亦随内史一同离开。”

“哎,纵使相国与汉王亲近,但王终究是王,相终究是相,相国何来如此有把握之言,莫要拿某取笑才是。”韩信当即摆手道。

萧何见韩信脸色不信,当即从袖中取出帛书,“何于此立下文书,这般行事,敢问将军信否”

旁边的韩信只是沉默不语,萧何慌忙从马匹上取下墨笔,在火堆旁写下字据,又用自己的印绶盖章,双手奉与韩信。

“何这般,难道内史心中还有屈才之怨”萧何颇为无奈的说道。

韩信立即起身行礼道:“相国盖印立书,重言自然相信,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便与相国同回南郑,以助汉王。”

萧何闻言心中大喜,彻夜未眠,次日当即策马与韩信同回南郑,此时的刘邦对萧何已经是心灰意冷,忽闻萧何从东而回,犹如至宝失而复得,当即罢朝前去迎接。

王宫外,萧何衣服略破,头发凌乱,韩信则是立在其身后,“相国为何弃朕而去当真是愁煞朕也,若非兄长好言相劝,朕恨不得诛杀老村夫全家”

萧何连忙叩首而拜,“启禀大王,臣不过是助大王挽留大将罢了,否则大王再无出蜀地之日,今人已带到,何无愧矣。”

刘邦当即挽起萧何,有些疑惑的向身后看去,正是自己钦命的治粟内史韩信,“竟为一内史,使得相国如此疲惫,当真值得否”

身后的陆言亦是走上前来,“兄长,哪有值与不值,纵一小兵也值得,况重言身有大才,子房兄长亦是与我书信。”

陆言说罢,当即从袖中取出张良的书信递与刘邦,刘邦则是有些迷茫的接过书信,“此乃张子房书信”

“其中之言,并无半句虚词,还请兄长定夺若是不从,子玉便不能侍奉兄长,愿归隐山林,待楚霸王囊括天下再行入朝为官。”陆言说罢当即躬身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