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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陵首先躬身行礼,“这位是沛县令,旁边乃是狱吏萧何,这位老叟早年单父县人,如今搬到沛县,乃是相国吕不韦侄重孙吕文吕公是也。”语气中颇有打趣的意味。

三人也是逐一为陆言行礼,其他两人也就算了,没想到中间那人竟然是萧何,着实让陆言有些吃惊。

“子玉见过三位。”陆言也是回礼道,旁边的县令立即安排人手将陆言请到县令的府中。

沛县集市之中还有诸多的商家,倒也是热闹,陆言一路走来,颇感欣慰,可见沛县令为人还是不错的。

四人同行,沛县之人也是争相围观,主要就是为了看一下陆言而已,如今天下太平,竟然能够封侯,想来也是不简单,唯一一位侯爷王贲还是凭借着父亲的名气,可见陆言是有多么的受欢迎。

快到县门口的时候,王陵当即走到三人前面,“县令、吕公,今日就让侯爷住在我家吧,你们先请回吧。”

此刻萧何只是狱吏,所以不能和他们同行,只是站在县令的后面,听到王陵如此说,县令眉头微皱,而吕公更是脸色阴沉。

“侯爷喜欢安逸,你们家就在集市上,有什么好去的,还是去老夫家中做做吧。”县令怕王陵,吕公不怕,当即沉声道。

陆言夹在中间表示无奈,“三位莫要如此,子玉需要在此住上十天半月,暂且住在兄长家中也无妨。”

听到陆言如此说,王陵脸上也是露出了喜色,“看到没有,子玉说住我家,你们两位请回吧。”

“这,侯爷既然如此,吾等也就不多说了,明日县中收书,侯爷是否要到县中用膳。”县令缓缓的说道。

陆言当即摆了摆手,“书籍暂且不收,先请文人抄写数份,之后再烧,殊不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吕公等人听后都是感叹陆言深明大义,不瞒各位说,其实陆言本来想去临淄的,听说沛县有那么几个名人,陆言如此不过是广结良友,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陆言此刻心中也是隐隐约约有些感觉,只觉得自己一人之力很难改变当下苛捐杂税的时局,莫不如先看看沛县诸位为人如何,观时而行。

县令府衙在县东,毕竟东乃是日升之方位,比较吉利。

而王陵家中就不那么讲究了,完全就是在集市之中最为繁华的路段,平时几乎都是小商小贩,向着其中走一段便是王陵府邸,院子很大,有上下两层,在旁边也算是独树一帜的。

第144章樊哙听母见侯爷

陆言辞别吕公等人便向着集市中心走去,毕竟王陵新府在此,能够邀请到陆言,王陵心中也是相当的激动。

而在王陵新府外左拐角,有着一个肉摊,卖的尽是狗肉,摊主满脸络腮胡,简直就是西北大汉,不过年龄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见到王陵走来,满脸的不屑,“王侯将相也不过如此嘛。”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王陵听得仔细。

“狗屠,你又在嘟囔着什么,是不是又欠揍了。”王陵脸色不善的说道,说来狗屠这个外号也是挺厉害的。

秦朝有名将白起,杀人几十万,众人惧怕他,便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名叫人屠,而摊贩是卖狗肉的,平时杀了不少狗,周围的人久而久之便叫他狗屠。

“我嘟囔怎么了,你一个布贩子还能打我不成”摊贩丝毫不惧王陵,反而大声的说道。

王陵虽然身穿绫罗,当即甩开裤腿向前走去,势要教训这摊贩一顿,陆言见状只觉得有失风范,当即向前拉住王陵。

“兄长何必计较,他说任他说就是了。”陆言淡然道。

见到陆言拉住自己,王陵只得后退,“你不知道,这人名叫樊哙,乃是上柏人,不久前迁到这里,很是猖狂,我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

刚才来的时候,陆言便有所察觉,长相像屠夫,又卖狗肉,和陆言心中的樊哙有几分相似,没想到还真是樊哙。

樊哙已经举起木棍,哪知道王陵还没有出手便被陆言拉了回去,索性将木棍扔到了案板下面,有些不善的看着陆言。

“兄长,你虽是商贾,终究算来也和他差不多,只是比他做的大些罢了,休要和他计较。”陆言缓缓说道。

王陵被说也是满面羞愧,而樊哙则是在一旁大笑,“樊哙,你做此生意不好生经营,整天只知道嘲讽何时能成大户,难不成钱财都是捡来的吗”

“我的事情要你管”樊哙听到陆言说自己,当即有些不知好歹的说道。

陆言只是甩了甩衣袖,不再搭理他,“真是不明事理,我好心说与你听,你不听也罢,何故又要出口伤人。”说罢则和王陵回到新府。

没想到樊哙当真是莽夫,或许胸怀大志,但是如此态度,终究难成大事,新府之中,王陵心情也是稍微好了许多。

当日樊哙卖完狗肉回家时,樊母已经坐在门首等着樊哙吃饭了,樊哙少时失父,从小便和樊母生活在一起,在此卖肉屠狗,生活也算安稳。

“娘,看我带回来什么了,上好的狗肉,明日你可以做吃了,不要整天吃些麦麸,没有营养。”樊哙还没有进屋便大声的说道。

樊母当即起身接过狗肉,“樊儿辛苦了,里屋已经做好饭菜,你且进去吃饭吧,我把狗肉腌好,这般天气不做好,明日就坏了。”

樊哙答应了一声,便向着里屋走了过去,桌上的饭菜还算丰盛,另有两碗麦麸粥,反正是荤腥不足,清淡有余。

樊母腌好狗肉,心情大好,“樊儿,听说今日平南侯来沛县,你可见到他的模样”

樊哙被问,当即放下碗筷,“见到了,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子而已,除了长相清秀也没有什么。”

本来古人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只限于贵族社会一家之间,平常家庭亦或是宴会,话比饭还多。

“我听人说他年龄不大,却平定百越三郡,而且还是扶苏公子的老师。”樊母赞不绝口的说道。

樊哙听得有些不耐烦,只是埋头吃饭,樊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心中也是有些怀疑,“樊儿,你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听到樊母如此问,樊哙稍微点头,“那事情也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