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看着泪如雨下的千雨瑛,幕芷灵磕头道,“如今兄长杀害了父君,灵儿也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因此才来千罗神邸求助,刚刚是灵儿口无遮拦,兄嫂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灵儿不必多言,倘若你所说属实的话,那我也绝不能原谅幕冠的所作所为。”千雨瑛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正色道,“你们二人救下冥天儿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如今来了千罗神邸大可好好休息,谅你兄长再如何放肆也绝不敢在这里胡作非为”
道清点头道:“冥天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虽与他不合,但却也绝不会见死不救。”
千帆渡心烦意乱,挥手道:“你们先带冥天儿下去休养,其他的事本尊自会查明”
第二天,幕府神族族长幕琴重伤不愈的消息已是不胫而走,顷刻间便传遍了净琉璃神界四海八荒,而千帆渡还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幕府神族已经正式由幕冠接任族长之位,一统大局。
第三天,身在千罗神邸的道清收到消息,幕府神族派人去了道康神邸寻找陆一凡的下落,不顾道康族人的反对大肆在神邸内搜查一番,甚至还打伤了十几个道康族人。
第四天,还不等千帆渡找上幕府神邸一问究竟,幕冠却是已经带着幕府神族的四大上神和十几位神君登门拜访千罗神邸,自从幕琴和千帆渡因为志向不同而分道扬镳之后,幕冠这还是第一次踏入千罗神邸。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堂中,依旧温文尔雅的幕冠潇洒地朝首位上面沉似水的千帆渡施礼。而面对幕冠的行礼,性情耿直的千帆渡却是冷哼一声,还是千夫人颇有礼数地朝着幕冠轻轻点了点头,淡笑道:“幕冠,一路奔波,快快坐下歇息吧”幕冠轻轻点了点头,继而还侧目朝着坐在一旁的面色略显苍白冷漠的千雨瑛看了一眼。
“有些事先问清楚了再坐也不迟。”千帆渡却是丝毫不给幕冠留情面,冷声道,“幕冠,今日你来千罗神邸所为何事”
幕冠毕恭毕敬地笑答道:“一来看望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二来则是因为雨瑛即将诞子,我这个做夫君的理应陪在其身旁共同迎接我们的孩儿。”说着幕冠还朝着千雨瑛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只可惜面对幕冠的温柔,千雨瑛此刻却怎么也无法坦然接受。
“除此之外呢”千帆渡沉声问道。
“没了。”幕冠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摇头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说罢也不等千帆渡张口,便急忙自嘲道,“我知道岳父大人与我父君之间有些误会,小婿两个月未曾探望拜访实不应该,在此小婿向岳父大人赔罪了”
“没了”千帆渡冷笑道,“你若只是来探望本尊那又为何要带上幕府神族的四大上神和十几位神君难不成害怕本尊会吃了你不成”
幕冠故作惊慌地连忙摇头道:“小婿带着他们实在是因为刚刚继任幕府神族大位,担心神界之中会有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对小婿不利,因此才劳烦他们一同而来,一路上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真的”千帆渡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反问道,“真的没有别的来意”
“其实”被千帆渡这么一问,幕冠不禁讪讪一笑,吞吐道,“其实也还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请岳父大人出手相助。”
千帆渡一副早有预料地模样,问道:“何事”
“小婿听说”幕冠轻咳两声似乎在掩饰自己内心的起伏,继续道,“听说灵儿这丫头来了千罗神邸,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幕冠此话一出,千夫人和千雨瑛的脸色同时一变,千帆渡则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幽幽地说道:“你妹妹的确来了,非但她来了,冥天儿和道清如今也在这里。”
幕冠轻轻点了点头,淡笑道:“如此甚好,之前我找不到他们还在担心他们的安危,如今他们安然无恙便好。”
千帆渡冷哼一声,道:“幕冠,你不必再装腔作势,你妹妹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本尊,你弑父夺权罪无可恕”
千帆渡此话一出,跟在幕冠后面的幕永等四大上神不禁脸色骤然一变。但见幕冠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连忙意正言辞地回答道:“灵儿为何如此冤枉为兄的此事怕是有些误会,小婿对父君敬都来不及,又岂会做出弑父夺权的恶事”
“你不必狡辩”千雨瑛怒声道,“今日我与腹中的孩儿都在此,你敢对天立誓说你没有做过弑父夺权之事吗”
“我当然敢”
“那你就即刻立誓”千雨瑛低泣道,“如若你做过那些事那就让我腹中的孩儿胎死腹中,我们娘俩儿都不得好死”千雨瑛此话一出,千帆渡和千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幕冠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惊恐起来,幕冠强定心神,干笑道:“夫人,你又何必用我们的孩儿”
“怎么你不敢了吗”千雨瑛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对灵儿十分了解,她对你这个兄长一向敬重有加,如若不是你真的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她又岂会深夜跑到这里来寻我帮助又岂会胡乱冤枉于你幕冠,你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之前一直看错了人”千雨瑛越说越激动,小腹已是在隐隐之间有些阵痛,此景吓得千夫人和幕冠同样脸色煞白。
“雨瑛,你为何不相信为夫的话”幕冠连忙好言安慰道,“你且不要动怒,当心伤了腹中的孩儿”
“那你为何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千雨瑛不知是心碎还是腹痛,此刻竟是忍不住地呜呜痛哭起来,“你难道非要我们娘俩儿为你负罪而死吗”
“少主,可否真有此事”幕永一脸凝重地追问道,“莫非你真的杀了天神”
“住口”幕冠的脸色陡然一狠,当即厉声喝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说罢,幕冠又将复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