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祁会长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韩城见到玉凤对此人如此礼遇,心中顿时便确信了祁万山的身份,故而率先拱手寒暄道,“在下韩城,祁会长大驾光临,舍下蓬荜生辉。”
“韩大人”祁万山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若是放在平时对于韩城这种朝中权臣他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但今日不同以往,他来这里是求人替祁家商会解围的,所以礼貌性地客气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祁万山已经从祁山口中知道在暗中帮助青红商会的人其中就有韩城,因此在和韩城寒暄的时候,目光之中多少还带着一丝隐隐地观察之意。祁万山客气地拱手笑道:“久闻韩大人能文能武,乃是我圣域百年不遇的俊才,今日一见竟是比祁某想象之中的还要年轻许多,果真是英雄少年啊与韩大人相比,祁某真是有些自惭形秽了。”
“祁会长过誉了,韩某一介武夫又岂敢与祁会长相提并论。”韩城说着便将祁万山三人让进堂中,分别安排他们落座。而从始至终,苏邪都一直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茶,甚至连抬眼看祁万山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他今天是个局外人一样。
分宾主落座之后,韩城主动开口问道:“不知祁会长今日亲赴舍下找韩某所为何事”这里是韩府,那名义上的主人自然是韩城,若是祁万山直接说到这里来找苏邪那岂不是显得太过奇怪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今日恰巧途径金陵城,所以便准备了一些薄礼来参拜一下圣域新晋的新武候,祁某一向喜好结交朋友,还望韩大人千万不要怪罪祁某不请自来。”祁万山淡笑道。说罢祁万山还朝着身后的祁孝挥了挥手,祁孝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地递到祁万山手中,而祁万山则是将玉盒双手送到韩城面前打开,当玉盒开启的一瞬间一抹耀眼的白光顿时从玉盒中放射而出,令整间大堂顿时光芒万丈,瞬息之间变成一片白茫,待到瞬息之后白光方才渐渐收敛起来,渐渐地露出玉盒之中的一颗洁白无瑕的浑圆宝珠。当此宝珠一出,就连苏邪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此乃碧玉珍珠乃是擎天定海西方一木的三珠梧桐历经万年开花而孕育,其价值远非金贝可以衡量贵在极为稀有。”祁山见到韩城等人惊艳的目光,赶忙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们会长专程从仙域寻到的人间至宝。”
“三珠梧桐的确珍贵,不过祁会长倒也不必跑到仙域那么远去寻找它。”苏邪幽幽地开口道,“我听说在圣域的西皇山上就载着这样一棵三珠梧桐,相传还是当年西皇冥远留下来的。”
苏邪一开口,堂中顿时变的安静下来。祁万山面不改色,笑盈盈地说道:“这位公子果然是见多识广,祁某佩服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苏邪微微一笑,道:“祁会长若是不知道在下的姓名,只怕今天就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了。”苏邪如此直白的开场令祁万山不禁一愣,一旁的祁山脸上同样是布满了尴尬。祁万山笑道:“苏邪公子大名祁某已是如雷贯耳,只恨今日才能一睹苏邪公子真容,实在是相见恨晚啊”
“我听闻祁会长已经悬赏三千万金贝要买魂宗宗主陆一凡的项上人头,不知道祁会长与这陆一凡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如此恨他”苏邪明知故问道。祁万山知道这是苏邪有意试探自己,因此也不惊慌,而是不急不缓地说道:“陆一凡纵容陆家商会在圣域为非作歹,坑害了圣域亿兆百姓。如今天下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祁某身为祁家商会会长,无论是于一介圣域百姓的身份,还是于商界同仁的身份都绝不能容忍这种唯利是图的败类存活于世,故而我愿意出三千万金贝悬赏此人的头颅也是想为圣域百姓、圣域各商号出一口恶气罢了。”
韩城恭维道:“祁会长果然是深明大义,韩某佩服。”
“祁某一介草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比起韩大人为领皇陛下分忧而言,祁某所作所为实在不足挂齿。”祁万山话锋一转,道,“我听闻韩大人创立纠察府专门处理陆家商会行骗一事,可谓是劳心劳力,但好在成效颇丰,韩大人才是真的辛苦了。”祁万山有意提起纠察府,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韩城和苏邪对青红商会的态度。
“官府插手商界的事情也是和尚买梳子,一群门外汉罢了。”韩城苦笑道,“实不相瞒,此次能顺利解决此事还要多亏了你们的同仁鼎力相助才是。”
“哦”祁万山眉头一条,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韩大人所说的这位同仁是谁”
“青红商会的蒋天宝蒋会长。”韩城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蒋会长为了助我平息此事可谓是费尽心思,就连青红商会的老本都掏出来了,哈哈”韩城故作遮掩的几声大笑反倒是令祁万山的脸上一阵发烫,祁万山苦笑道:“韩大人何必舍近求远我祁家商会就在圣域之中,只要韩大人一句话祁某必当是鼎力相助绝无二话,韩大人为何要跑到兽域去找兽域的商会来解我圣域的危机啊这这不是在打祁某和祁家商会的脸吗”说罢祁万山还故意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欸”韩城摆手道,“谁说当初我没有想过找祁家商会只是有人曾特意提醒过我,说祁家商会的继承人玉楼公子和陆一凡的关系嘿嘿我也只是不想让祁会长为难而已。”
“大义面前谈何亲疏”祁万山故作一副激昂陈词的做派,正色道,“当我得知此事之后便当即狠狠地惩处了玉楼这个逆子,只怪他交友不慎才会闹出这般天大的误会。如今祁玉楼已经不再是我祁家商会的继承人,今日祁某前来也是特意想向韩大人和苏邪公子解释一下这件事。”说着祁万山还将恳切的目光转投向苏邪,他知道韩城坐在前边只是个傀儡罢了,真正能说了算的人还是那个看上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苏邪。听到祁万山的话,韩城也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倒茶的苏邪,苏邪目不转睛地盯着汩汩流出的一缕清茶,淡笑道:“祁会长迷途知返,实在令人钦佩。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大义灭亲,更是令人叹服。”斟上一杯茶,苏邪便将茶杯缓缓地推到了面色复杂的玉凤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苏邪还眼带深情地朝着玉凤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见到这一幕,祁万山心中不由地一惊,故而小声问道:“不知苏邪公子与小女是”
“玉凤小姐是苏某所见过的最聪慧、漂亮的女人。”苏邪抢话道,“其实自从我认识玉凤小姐之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可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今日能否有幸听一下祁会长的教诲。”
“苏邪公子太自谦了,有话还请但说无妨。”祁万山一边心中暗暗揣度着玉凤和苏邪之间的关系,一边面不改色地回应着。
“玉凤小姐如此卓绝不凡,当初为何祁会长要将祁家商会的未来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难道是因为令公子比玉凤小姐还要精明能干”苏邪话里有话地说道,“我看不然吧如若令公子真的如此精明,那想必也就不会误交陆一凡这样的损友了。”
苏邪的话令祁万山颜面无光,不过这短短的三两句话也让祁万山一下子明白了苏邪的意思。祁万山苦笑道:“祁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做爹的对哪个都是百般疼爱,千般器重。当初我将祁家商会的大权交由玉楼是因为那个时候玉凤做出了一些当姐姐不该做的错事,我为了惩戒玉凤并想好好调一调她这浮躁的心,故而才会选择玉楼作为我的继任人。可后来接二连三的事情一再向我证明,似乎我现在就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