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儿的麻烦,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替你讨个公道,讨公道和报仇不过是一件事的两种说辞而已,我知道盈盈姑娘饱读诗书善于用词,但玉楼多少也念过几年书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所以盈盈姑娘就不必再谦虚了,去吧”听到玉楼这话,谢风不禁怒喝道:“祁玉楼,你少在这儿冤枉盈盈,他是我的女人,她平白无故挨了打我若不想着替他报仇”
“啪”
不等谢风的话说完,青阳子已是重重地赏了他一记耳光。青阳子打谢风的这一巴掌要比之前打纪沂儿下手重的多,这点从谢风嘴角溢出的血迹就能看出来。谢风暴怒欲要拍案而起,玉楼却是已经用手直指着谢风,道:“别再说话,要不然又是一巴掌我劝你最好别乱来,现在这里我最大,你要是敢乱来青老说不定真会杀了你。而且依照我们的游戏规则,就算是谢云也不能救你。你刚才擅自说话,谢云你说是不是该打”谢云看的清楚刚才纪沂儿一开口青阳子就没有半点犹豫,此刻谢风挨打他也自然不能狡辩什么,故而正色道:“该打”
“好”玉楼大笑道,“只要纪原和谢云能明事理,那今天这事谁也搅和不了”玉楼这番话说的别有深意,也听得谢云和纪原二人一阵面红耳燥。玉楼转身看向苏盈盈,道:“盈盈姑娘,我已经知道了不是你想报仇,是谢风他自己一厢情愿想替你报仇,是不是”苏盈盈不知道玉楼又在用什么话套自己,故而也不敢胡乱答应。玉楼又道:“今天的事情很清楚了,不管之前因为什么纪沂儿打了苏盈盈一巴掌,之后苏盈盈深明大义决定既往不咎,但是谢风看不过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故而挺身而出,因此才会有刚才我进门时看到的这一场闹剧,是不是”
谢云态度焦急地看向玉楼,直到玉楼将目光投向他,谢云才张口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因为我也想替盈盈讨回公道。”玉楼点头道:“那就是你谢云有错,今天这一场闹剧都是因为你一厢情愿的替苏盈盈报仇才搞出来的,是不是是因为你所谓的讨公道才引发了魂宗内部两王之间的争斗,是不是”见到玉楼这么问,纪原赶忙举手示意后开口道:“这件事不能怪谢云,即便他不来我也想去找他们解释清楚,沂儿打人有错在先理应赔罪,更何况谢云来了之后一直是想和我一起息事宁人,是沂儿这丫头太过冲动并且口无遮拦说了许多极其过分的话,所以才会惹恼谢云的。”玉楼道:“那就是纪沂儿的错”谢云道:“也不能全怪纪姑娘,我大哥也说了不少过分的话。”
玉楼大手一挥,道:“不必再说了,事情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刚刚的这场闹剧其实根本就和苏盈盈挨了那一巴掌没有太大关系,而是因为谢风和纪沂儿口无遮拦,所以才惹得双方恼羞成怒并险些酿成大祸。我现在最后再问一次,苏盈盈,你到底要不要找纪沂儿报仇”苏盈盈态度坚决道:“不报此事闹得这么大其实我还要向谢云和纪原公子道歉,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苏盈盈的这番话立即使得纪原和谢云赶忙起身回礼。玉楼道:“纪沂儿和苏盈盈的事情最后因为苏盈盈姑娘的既往不咎而结束,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如若有人想替盈盈姑娘鸣不平的话,最好先问清楚盈盈姑娘的意思,不要到最后报仇不成,还让盈盈姑娘背负表里不一的骂名。谢云纪原,你们真应该好好想想如果真因为这件事闹得魂宗两王分裂,宗门内乱,等一凡会来之后你们谁能担待的起到时候不止你们两个有罪,就连苏盈盈和纪沂儿同样跑不了,正如盈盈姑娘刚才所说的此事终究还是因她们而起。本来一件小事,是不是非要闹到一凡那你们猜猜以柳三刀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因为这件事分化了一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魂宗,苏盈盈和纪沂儿会不会有麻烦”
玉楼此话令谢云和纪原一惊,二人不禁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愧疚之色。谢云道:“纪原对不起,我不应该冲动出手。”纪原道:“我也有错,应该拦住你不应该和你动手。”
玉楼见到纪原和谢云化干戈为玉帛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故而别有深意地说道:“你们二人不必太过自责,若是堂中的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谢风和纪沂儿的身上,而是换做其他一个外人,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兄弟联手将那些个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根铲除。只因为他们是你们的骨肉亲人,所你们才会当局者迷。不如听我一句,越是自己的骨肉亲人就越应该好好管教,今天他们能不顾你们息事宁人的态度而反唇相讥,那明天他们就可能不顾一切的拔刀出剑,万一真的闹出了人命到时候你们再想约束可就万万来不及了。与其在这里向对方讨公道,不如拿出这份精力先向不明事理的自己人讨个说法。我相信,今天的大堂上若是只有谢云和纪原那么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绝不会针锋相对,更不会大打出手。所以究竟是谁有问题,你们各自回去都好好想想吧”
玉楼此话一出,纪原和谢云不禁将目光分别投向了纪沂儿和谢风,反观他们二人却是面色狰狞气的浑身颤抖,看向玉楼的目光更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才解恨。
第587章:阴谋阳谋
入夜,狼王府中堂内,玉楼特邀纪原、谢云同坐,此刻堂内只有他们三人。虽然纪原和谢云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但毕竟上午动了手心中未免会升起一丝淡淡的隔阂。玉楼深知小病不治必当聚积成顽症的道理,他看着各自喝茶不语的纪原和谢云,率先打破了堂内的沉静,道:“你们二位在想什么”闻言纪原和谢云先是一愣,继而二人颇为尴尬地一笑,纪原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的事实在是一场稀里糊涂的闹剧。”谢云道:“起初见到盈盈被打心中的确有些怒气,但我来狼王府找纪原绝对不是来闹事的,本是想来问清楚而已,却不知怎的最后竟和纪原稀里糊涂地动起了手,说起来的确是我不对。”纪原忙道:“是沂儿那丫头乱说话在先,若是换做我也一样忍不了。”说着纪原和谢云相视一笑,脸上也少了几分尴尬多了几分缓和。玉楼却是正色道:“今日这场怪不得别人,要怪就要怪你们两个,稳不住自己的心,随随便便就被别人三言两语给激怒了,又岂能不乱你们两个都动了手,猜猜看下面的弟子看到会怎么样若是传出去外人又会怎么想我们魂宗外人会说魂宗的枪王和狼王为了两个女人强出头,甚至大打出手,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殷喜和武妹也是两个糊涂虫,他们见到你们动手竟然想去把灵王和其他护法弟子统统找来劝解,他们也不想想等那些人都来了这件事还能顺利平息吗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为了面子我想你们两个也一定会打个你死我活,那不是来解决事情的,而是来看热闹制造流言蜚语的。”玉楼一席话令纪原和谢云无地自容,纷纷低下头去。
玉楼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现在我不想再让你们询问对方的缘由,我想让你们说说自己的人。纪原,此事因为你妹妹而起你先说吧”纪原正色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此事沂儿有错,而且是大错特错,我虽然是他亲哥哥但却也不能包庇她的过错。她擅自摘了盈盈姑娘种的忘情草错在任性妄为。不听盈盈姑娘与蓝辰和我的劝解,丝毫没有悔意错在不明事理。恼羞成怒之后还出手打了盈盈姑娘错在蛮横嚣张。后来在堂内非但不知道息事宁人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不逊,说出了一些难以入耳的话来诋毁盈盈姑娘和谢云、谢风,错在颠倒是非自以为是。其实直到此刻这丫头依旧不肯认错,现在还说我的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她,我真是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玉楼点头道:“我虽然与沂儿并不相熟但也多少见过几次,据我之前的观察沂儿虽然经历了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折磨,但她的心却远不至于如此冷漠阴毒。”玉楼此话一出,纪原猛然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问道:“玉楼的意思是沂儿变了”玉楼摇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次在灵域清城她还舍命救你,若说她短短两三年就性情大变我断断不信。但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我所见到的纪沂儿绝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纪沂儿。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是她哥哥爱她心切,所以感受不到她的变化,或者说感受到了但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所以才会犯下今天的糊涂。”纪原眉头紧锁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玉楼又将头转向谢云,道:“谢云,现在该你说了。”谢云态度诚恳地说道:“其实盈盈被打以后从来都未曾想过找纪姑娘报仇,起初我大哥也是千般阻拦,可后来不知道怎的见到纪原之后态度却是突然大调转。白天我是被盈盈的事冲昏了头脑,现在仔细想想我已经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就在我大哥谢风身上,在枪王府的时候他就在我耳边扇阴风点鬼火激我发怒,后来见到纪原和纪姑娘之后更是出言不逊,甚至直揭纪姑娘和纪原最在意的不堪往事,还说纪姑娘是没教实在是不可理喻。纪原,我在此再次向你道歉,这些事事先我真的毫不知情,如若我知道我大哥会这么胡闹,我一定不会带他来这里。”玉楼道:“谢风此人我虽没怎么接触过,但有个人却在我耳边没少耳濡目染的提起他。那个人就是谢风之前的主子,祁山。自从温阳城之后谢风先是投效了祁山成为祁家商会中圣院的一员,一开始的时间替祁山办事几乎每一件都妥妥当当,祁山也十分重用谢风,但谢风却并不满足于身居祁山之下,他想和祁山平起平坐。本来在蓝世勋叛变之时祁山将谢风借给圣西王炎政调遣对谢风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上位机会,但后来却因为我的缘故让祁山硬生生地终止了和炎政的合作,而谢风也自这件事之后对祁山怀恨在心,认定祁山是对他故意打压,所以后来谢风背叛了祁山,转投到我姐姐祁玉凤的麾下,并将祁山找魂宗帮忙护送灵宴宝物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玉凤,据我所知谢风效忠玉凤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坐上圣魂学院中圣院的太保之位,而玉凤也答应只要谢风帮她打败我就可以让他梦想成真,只不过玉凤终究棋差一招,祁山早在找魂宗之前便已经发现了谢风的不轨之举,故而我便将计就计趁机设计了一套彻底击败玉凤的计划。通过这些年我对谢风零零散散的接触,我发现此人桀骜不驯尤其自命不凡,并且野心很大绝不会甘心屈居人下,他今天出现在西皇山其实我也颇为意外,以我对他的了解谢风绝不像是一个甘愿寄人篱下的人。”谢云道:“你的意思是我大哥有问题”纪原插话道:“谢风和盈盈姑娘上山的时候的确有玉凤的人在追杀他们,会不会是谢风迫于生存而改变了自己之前的坚持”玉楼笑道:“有可能,但谢风这么做的前提一定是他另有所图。”听到玉楼的话,谢云的脸色变得异常沉重,虽说他与谢风感情很浅,但毕竟血浓于水,谢风终究是他的亲大哥,如今听玉楼说自己的亲大哥来投效自己竟然是另有所图,心中未免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玉楼轻叹一声,道:“纪沂儿之前一直在玄宗并深得东方宿的重用,谢风之前在玉凤麾下,而玉凤和东方宿之间一定有某种瓜葛。你们试想如今玄宗人去楼空,传言说东方宿带着五大明王逃奔兽域投靠风成凰,那风成凰为何要收留他们”纪原和谢云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道:“玉凤”玉楼点头道:“正是”谢云眉头紧锁地说道:“玉楼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大哥和纪姑娘其实是玉凤和东方宿他们派来潜入魂宗的奸细”谢云此话一出纪原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才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妹妹建立起一点感情,纪原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些感情都是基于纪沂儿对自己另有所图而故意表现出来的,毕竟在此之前纪原跟随陆一凡去北疆的时候纪沂儿就曾出卖过他一次。纪原愣愣地说道:“沂儿不会又在故技重施吧”玉楼道:“这些话我不能乱说,毕竟无凭无据。但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你们可知道今天我在中堂内除了看到你们二人的一场胡闹之外,还看到了什么”
“什么”谢云和纪原同时开口问道。
“一场戏”玉楼直言不讳地说道,“一场精心设计的好戏,而这场戏中表演的最好的就是纪沂儿和谢风。”玉楼此话一出谢云和纪原已是被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玉楼道:“你们二人因为身兼兄弟、兄妹之情所以轻而易举地便被他们带入戏中,但我不一样。玉楼虽不才但我这双眼却是能穿人心、分善恶、辨黑白、明忠奸。他们二人的戏虽然演的不错,纵使能瞒过所有人却绝对逃不出我这双眼睛。说实话,这些话我不说想必过几天之后你们二人也一定能想明白其中的原由,因为”玉楼的话说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道,“因为今天纪沂儿和谢风都演的有些太过火候了,否则我也未必能轻而易举的一眼看穿。你们二人可曾想过,如果今天的这件事无休止的扩大下去,后果会是什么样”纪原幽幽地说道:“结果是我和谢云会大打出手,自此之后便心存隔阂。”谢云面色凝重地接话道:“纪原和我是宗主的左膀右臂,若是我们二人心有间隙那魂宗就会被渐渐分化”玉楼道:“魂宗分化,让一凡身边的人自相残杀,谁能获得最多的好处”纪原和谢云同时说道:“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