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
“冲过去,不要放跑一个”
就在狄月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远处却是陡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无数个手持着刀剑的黑影便是浮现在远处的雪原之上,他们在看到陆一凡几人之后,便嘶吼着快步朝着这里跑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冲到近前,将陆一凡几人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打眼一看,这些黑衣人竟是有小千人之众。
然而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些黑衣人并不是兽族的黑甲军,而竟然全部都是圣域之人
陆一凡先是目光冷厉地环视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人,继而神色凝重地说道:“我认得你们一个月前兽族偷袭我的营寨之时,就是你们在最后时刻冲杀进了我的主帐我想,最后把我的营寨抢掠一空并放火付之一炬的人,应该也是你们这群畜生吧”
“哼陆一凡你少说废话,今天你的死期到了”一名黑衣大汉恶狠狠地恐吓道,“那天你命好跑了,今天你插翅难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陆一凡眉头紧皱着打量着这些黑衣人,“你们可知道自己在帮什么人做事做的又是什么背祖离宗的混账事”
“别想用你的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要对付的人是谁,杀了陆一凡就是大功一件”另一名黑衣人接茬说道。
“狗”谢云怒不可遏地瞪着这些黑衣人,“你们就是一群兽族的狗真是丢尽了我们圣域之人的脸”
对于谢云的辱骂,这些黑衣人似乎并不为其所动,一个个的只是将目光聚焦在了狄月的身上,显然这帮人如今对狄月马首是瞻。而陆一凡也同样将目光落在了正噙着一丝冷笑的狄月身上。
“就算要杀我们,今日你们也必将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说着,陆一凡便噌的一声将冥远剑给顺势抽了出来,那副毅然决然的神色大有一种与对手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想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狄月淡笑着摇了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根本就没有和我动手的资格”
“怎么你还在奢望我们会束手就擒吗”谢云手持着穿云枪,目光阴沉地盯着周围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你们会的”狄月轻轻一笑,脸上所浮现而出的自信之色令陆一凡隐隐然感到一阵不妙,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原由。
“做梦”纪原恨不能快把牙给咬碎了,瞪着猩红的双眼,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就算要死,我也要咬下你几块肉来”
“我说过你们根本就没资格和我动手”狄月再度轻笑着重复道,说着话他竟是缓缓地从身后抽出来一柄宝剑,这是一柄女人用的细剑,刚才被身材魁梧的狄月插在腰后所以陆一凡几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柄宝剑被雕饰的十分华丽漂亮,可谓精致至极,精致的更像是一件用于展示的艺术品,而并非一件与人厮杀搏命的兵刃。
而正是这样一把华丽的宝剑,却是在它出现在陆一凡几人面前的那一刻起,便令此刻的格局顷刻间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巨变。
尤其是纪原,他的双眸之中更是瞬间由愤怒变成了诧异与痛苦。而陆一凡和柳三刀、谢云三人在看到这把剑的时候,脸上也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涩。
因为他们都认得这把剑,更认得这把剑的主人,正是纪原的亲妹妹,纪沂儿
“沂儿这是沂儿的剑”纪原此刻颤抖着嘴唇痴痴地望着狄月手中的宝剑,片刻之后他却是猛然抬起头来怒视着狄月,用近乎咆哮的声音怒吼道,“沂儿的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把沂儿怎么了沂儿现在在哪”
“哈哈”面对着近乎崩溃的纪原,狄月却是放声大笑起来,似乎他对于纪原的反应很是满意,待他的笑声渐渐落下,脸上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令人厌恶地得意之色,“现在,你们还想动手吗”
“哼,他们若是敢动一下手,我保证纪沂儿活不到今天太阳下山”狄月身旁的一名黑衣人冷笑着附和道。
此言一出,纪原原本就十分痛苦的神色便是再度一僵。
愤怒、怨恨、痛苦一切的一切都令纪原恨不能现在就出手将狄月和这些黑衣人给碎尸万段,但眼前的事实却又令他不能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一凡冷声质问道。
“没什么只想请你们去我那喝几杯茶”狄月淡淡地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寇,如果你们乖乖束手就擒,起码现在你们和纪沂儿都不用死。但如果你们冥顽不灵的话,那我保证你们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见到纪沂儿”
“你敢”
“本座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不等纪原怒声喝道,狄月便是猛然暴喝一声,他的声音之中还参杂着一丝不耐之色,显然他已经对陆一凡几人渐渐失去了耐性,“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扔下你们手中的刀剑乖乖跟我回去要么和纪沂儿一起死”
“一凡”谢云将目光投向了陆一凡,脸上浮现着一抹犹豫之色,“怎么办”
还不等陆一凡回答,纪原却猛然开口喝道:“狄月我警告你,我束手就擒之后,你要是再敢动沂儿一根手指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罢,纪原竟是不再犹豫,咣啷一声便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狼头铜棍,虽然心有不甘,但一想到纪沂儿此刻就在他们手中,纪原就再也提不起半点战意了。
“纪原,你做什么”柳三刀怒视着纪原,“你以为这群杂碎会言而有信吗”
“对不起”纪原也深知自己这样做的确有些冲动,因此在柳三刀的怒视之下脸上也是变颜变色,可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一凡、柳兄、谢云对不起真的不能拿沂儿的命去赌当年我已经做错过一次这一次就算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不能再做错了对不起”
陆一凡听着纪原的话,一双漆黑的瞳孔在双眸之中不住地颤抖着,眼圈也不由地红润了几分。因为他能从纪原的话中听出一股屈辱、一股不甘,一股愧疚和痛苦,更有一股做哥哥的责任。
“纪原”柳三刀恨的咬牙启齿,连连说道,“此人的话你又岂可尽信就算我们束手就擒,只怕我们和沂儿也都活不过今晚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