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我忘不了,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难以忘记”
“一凡”伴随着陆一凡的声音,她竟是摇曳着身子在婉鹂亭中,在陆一凡的眼前舞起剑来,剑影闪掠,红裙撩动,令人眼花缭绕同样令人心动不已,直到今天陆一凡才发现,原来韩灵儿的舞姿一点也不比苏盈盈差,相对于苏盈盈的柔美,韩灵儿的舞中更多了一份韩家人特有的英气和灵动,“一凡,还记得正月十五在圣魂学院我曾敬了你半杯酒吗”
“记得”陆一凡轻声答应道。
“一凡,你觉得现在的我美吗”
“美”
“剩下的半杯酒,我等你回来之后再敬给你,到时候我依旧装扮成今日的模样,而那时的半杯酒,就是你我成亲之时的交杯酒你,会喝吗”当韩灵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红晕竟是已经渲染到了耳根,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主动对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恐怕只有她韩家大小姐才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会”陆一凡神情激动地注视着用激烈的舞姿来掩饰自己内心紧张的韩灵儿,内心深处却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了一个更为深层的爱恋,“灵儿,你等我”
陆一凡此话一出,韩灵儿那紧张不已的脸上终于洋溢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这抹笑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和甜蜜。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韩灵儿的依依惜别、陆一凡的承诺,多么像是当年林晓枫和楚婉鹂的那场离别啊
“一凡,走吧”韩灵儿舞步不停,口中却是急忙催促道,“我不想经历你我难分难舍的离别之痛,就让我的剑舞来为你送行吧”
“灵儿,待我归来之后,我保证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陆一凡眼眶通红,两行夹杂着幸福和离愁的清泪已经抑制不住地流过了脸颊。
“一凡,不要回头”韩灵儿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显然她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不舍之情了,“我等你”
被泪水朦胧了双眸的陆一凡缓缓地伸出了双手,他想要拥抱韩灵儿,但脚下却是一动不动始终不敢向前。他怕,怕自己一旦抓住了韩灵儿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就这样,陆一凡模糊着双眼,双手就这样在半空之中呆呆地滞留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自己不舍的念头,强忍着悲痛之意,最后留给韩灵儿一抹温柔的笑意,继而陡然迈步径直穿过了婉鹂亭,朝着晓枫坡的北面而去,而当他的身形经过韩灵儿之时,韩灵儿闪掠之间,身形自半空之中飘落而过,红色的裙摆也不偏不倚地轻轻拂过了陆一凡的脸庞,似是在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
陆一凡走了,走的是那么的急促、又是那么的缓慢。不过,他还是没有听韩灵儿的话,在他身形即将要消失在晓枫坡下的时候,陆一凡还是悄悄地回了一下头,最后望了一眼婉鹂亭中风姿绰约的韩灵儿。
而就在陆一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晓枫坡下的时候,韩灵儿也脚下一斜,接着便是摔倒在婉鹂亭中,而当她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泪水却是不知在何时,已经哭花了她那绝世的妆容。
第216章相见成怨
就在陆一凡与韩灵儿在婉鹂亭中依依惜别之时,蓝辰的车队也已经绕过了晓枫坡,来到了晓枫坡以北准备踏上前往塞北的征途,只不过在晓枫坡以北能容得下几十辆马车前进的大路却只有一条,而最不巧的是这条唯一的北上之路此刻却是被另一队人马给堵的水泄不通,而这些横在路口处死死堵住蓝辰一行人的车队,正是柳三刀和谢云所带领的正在等候着陆一凡的那拨人马都市狂兵。
七尺的身高,挺拔而矫健的身姿,虽然称不上魁梧但却依旧给人一种极为结实的力量感,一身青袍随风而动分外飘逸,步履之间如影随风极为潇洒利索。天生就是一副横眉冷目的神情,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之下略显微薄的唇齿更是给人一种极为傲慢的感觉,除了皮肤较之以前稍微黑了一些,身材健硕了一些之外,蓝辰的样子倒是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那张脸上依旧布满了那副令人极为看不惯的盛气凌人的冷傲模样。
而除了那些手持着钢刀的三十个黑衣护卫之外,在蓝辰的身边还近身跟着两个随时侍候的随从,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两个随从的年纪却是迥然不同。一个不过才十七八岁,长的颇为精明,细皮嫩肉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恭维的笑意,俨然一副奴才相。此人名叫三春,是自幼伺候蓝辰一起长大的小书童。
而另一个人却是已经满头沧桑,灰白的头发和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都预示着此人的年纪定然是不小了,起码也是七旬有余。老人的神情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一切的姿态,虽然跟在蓝辰身边但眼皮却始终是微微下垂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半点兴趣。虽然他的职责是个管家,但实际上蓝家的人中却也是没几个真正见过他的,就连蓝辰也只知道称呼他“海老”。海老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个老管家似乎少了一些热情,反而多了一些从内心之中透露而出的傲慢。而最为重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一身素衣的海老,骨子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渗透着一股只有绝顶高手才具备的恐怖气息。
因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海老其实才是蓝辰的真正依仗。
“前边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你可知我们公子是谁”三春急匆匆地冲到车队的最前边,跳着脚高声呼喊道,“赶快把你们主事的叫出来,让他命人把路给我们让开”
“滚开”对于三春的大呼小叫,坐在马车上歇息的一众温阳猛士竟是没有一人理睬他,只有坐在最后面的殷喜颇为不耐地扫了一眼三春,继而从牙缝里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一句毫不客气的话。
“嘿,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匹夫,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三春哪里被人这么喝斥过,平日里在金陵城中他好歹也算是个蛮横的主,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三春再怎么不济也是蓝府的人,放眼今日的金陵城还有哪个人敢不给蓝府面子于是,此刻即便是面对胳膊都粗过他大腿的猛汉殷喜,三春倒也是一点也不胆怯,非但嘴巴上丝毫不让,而且竟然还挥起他那瘦弱如柴的胳膊,伸手朝着殷喜的脸上打去。这是三春的管用伎俩,不多说话一般只要先动手,哪怕对方再怎么耍狠,也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震住,毕竟这么瘦小的一个人胆敢这么嚣张,十有背后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嘭”
只可惜,殷喜并非金陵城中的人,自然也不会理会三春这对付市井之徒的小伎俩,至今他面对着三春的巴掌,嘴角陡然扬起一丝冷笑,继而出手如电,粗壮的手腕便是硬生生地顶在了三春那骨瘦如柴的胳膊上,这一下只让三春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好似撞在了一块生铁上一般,疼的厉害。
而还不待三春发出痛呼,却见殷喜手腕猛然一翻,顺势朝上一甩,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三春那细皮嫩肉的脸蛋上。
“啪”
伴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