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或许会有关于陆一凡的秘密,所以我不能让你进去”柳三刀笑道,“而且这里山明水秀的,你呆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不行,我从灵域到此就是为了寻找西皇冥远和麒麟王的遗迹,证德峰是西皇山的正中心,而你又是柳元的后人,所以我怀疑这条路的尽头一定有几百万年前留下来的什么东西,所以我一定要去”沐丹义正言辞地说道,“或许那里面有能让我找到麒麟王骸骨的线索”
说罢,沐丹索性不再理会柳三刀,侧身便欲要往幽谷之中硬闯。
“噌”
突然,一阵刀锋出鞘的声音陡然响起,继而只见柳三刀将长刀一横,锋利无比的刀锋顺势被他从刀鞘中抽出了三分之一,寒光璀璨的刀刃直直横在沐丹的身前,彻底封死了她前进的路。
“沐丹姑娘,我说过了这里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柳三刀的声音变的有几分冷厉起来,“如果你真的很好奇,那可以等陆一凡出来之后我再带你进去,可你却不能和他一起进去”
“为什么”沐丹没想到柳三刀竟然会将这件小事弄的这么严重,当下也是心中不解,“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一起进去”
“我说过了,这里面或许有和陆一凡有关的秘密如果我猜错了,那你和陆一凡一起进去也自然无妨可一旦的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就绝不能将这个秘密泄漏给任何一个人”柳三刀神情严肃地说道,言语之中坚定之色容不得沐丹有半分质疑,“而这个险我死也不能冒”
沐丹是何其聪慧,她从柳三刀的字里行间之中似乎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继而试探着问道:“你你这是在保护陆一凡对吗”
“你问的太多了”柳三刀有些不耐烦地回道。
“我是陆一凡的朋友,我刚刚和他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他不成你信不过我吗”沐丹面色诧异地追问道。
听到沐丹的话,柳三刀咧嘴一笑,继而眼神直视着沐丹,片刻之后方才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话:“我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
“柳三刀,你这人真是不通情理”沐丹嗔怒地喝道,“如果陆一凡在这,他一定会让我一起进去的”
“有些事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柳三刀不在意地笑道,“如果日后陆一凡想要告诉你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反对。但前提是他要清楚的知道西皇山中的一切之后再说”
“哼现在就是你求我去,我也不去了”沐丹怒气哼哼地转身朝着草屋走去,“你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水火不进,没人性不通情理的铁疙瘩”
“谢谢沐丹姑娘的夸奖”听到沐丹的话后,柳三刀竟是还厚颜无耻地收起斩月刀冲着沐丹的背影拱了拱手,而后他话锋一转,戏谑地说道,“对了,不要试图偷偷跟进来,在西皇山就连一只蚯蚓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若是你因为好奇做了什么傻事,我保证一定会杀了你灭口哈哈”
“你”
沐丹被柳三刀这明目张胆的威胁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柳三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可生气归生气,生性聪慧的沐丹还是从今日的事情中察觉出了一丝端倪,他似乎已经猜出了几分陆一凡和这西皇山的微妙关系。
陆一凡顺着幽谷小路越往里面走就越是宽敞,而路旁的花草却也越是稀少,待到半柱香的功夫之后,他竟是发现在这幽谷小路的尽头竟然是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这里是一片四面环山,但方圆却直达近千米的巨大空地,这片空地的每一处都是由一块块三尺见方的青砖所铺成,而并非山间其他地方的泥土地,显然这里是被人刻意开凿过的,只不过这些铺地的青砖却是显得坑坑洼洼,极为不平,甚至还有一些青砖已经破碎成砂砾堆积在缝隙之中。透过这些不难看出,曾经这个地方定是个人来人往的热闹所在,而就因为踩踏的人太多了,才会将如今坚硬的青砖给踩出深浅不一的无数坑洼,虽然陆一凡并不知道为何如今的这里会变得凄凉,但他却依旧能从这片了无生息的空地之上感受到往昔的一丝丝熙攘和喧嚣。
方圆千米空地的青砖之上堆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陆一凡举目四望,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犹如永无人烟的荒野之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竟是心生一股莫名的悲切之意。
陆一凡缓缓地行走在青砖之上,目光幽幽地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待他站在这片空地之中时,举目四望视野竟是一览无余,这片空地虽然四面环山,但其中东西南三面的山却都是极为低矮的连绵丘陵,天高云淡之下根本就遮挡不住陆一凡远眺的视线,连绵丘陵之上一片郁郁青青,蓝天白云之下一片翠绿带个人另一番心境,令陆一凡原本那颗浮躁的心也不禁慢慢地沉寂下来。
“呼”陆一凡轻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泥土芬芳夹杂着空气之中弥散着淡淡草木味道令他不由地心神一凝,草的味道、花的味道、树的味道、泥土的味道、甚至连灰尘的味道陆一凡都能细细的嗅出一丝端倪,可即便这里有这么多种味道,却唯独没有人的气息。相对于生机,这里或许用死寂来形容更为合适。
终于,陆一凡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漆黑而明亮的眸子直直地射向了正北方向,因为在正北的方向那里正立着一座巨峰,这也是这片空地的周围最高的一座山峰,而在这巨峰的山壁之上赫然镌刻着那“证德”二字。
“这里就是证德峰了吗”陆一凡喃喃自语地说道,在那高耸入云的证德峰威压之下,陆一凡竟是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和压抑。
而在证德峰的前边的空地之上,竟是还树着一个巨大的石雕牌楼,此牌楼高约数十丈,宽更是将近百米有余。是用纯粹的巨石搭建雕刻而成的,虽然如今这座牌楼已经饱经沧桑,被风蚀的斑驳不堪,甚至可以用破旧不堪来形容,可站在它的面前,陆一凡却依旧能感受到这座巨大牌楼往日的无尽辉煌和强势威严,即便是今日站在牌楼之前,陆一凡依旧难免心生一股浓浓的敬仰之情。
牌楼虽然破旧的不成样子,但其威压肃穆的韵味犹在,站在牌楼之下的陆一凡竟是显得如此渺小,渺小的就好似是这片空地之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砂砾。而当陆一凡仰起头来,将目光投向这座牌楼上方的正中间时,一块缺角断石,裂纹遍布的白色石匾之上,三个已经快要辨认不出模样的古朴大字赫然浮现在其中:西皇祠
“西皇祠这里就是西皇冥远的祠庙吗”陆一凡望着牌楼之上的三个历经沧桑的大字,心头不禁感慨当年的一世英雄身后却落的如此荒芜孤寂的结局,真可谓英雄如梦,在时间的不断流逝面前,往昔终究成了往昔,当年的金碧辉煌也好,举世无双也好,今日却终究变成了这西皇山深处的一处断壁残垣,更恨不能早已经沦落到了无人为津的地步,一想到这些,陆一凡的眼睛竟是没来由地湿润了几分。此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为西皇冥远的往日峥嵘而叹息,还是在为今日的所见所闻而感慨。
“西皇祠,这里或许就是灵儿之前所说的隐藏在西皇山中用来祭祀西皇冥远的庙宇吧”陆一凡喃喃自语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