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弟,你知道”点了点头,洪嫣儿低头好奇地问道。
“曾经听说过,传闻太虚魔君自太古时代便纵横无敌,是至强者中为数不多的神魔级存在之一。”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萧寒伸手轻轻抚了抚伊人的绝美玉颜,转问道,“老头子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闻言,洪嫣儿眼帘微垂,温柔的眸光中浮现一缕怜爱与疼惜:“舞前辈为救师尊被魔皇一招重伤,目前生死难明,师尊前往花月楼探望被拒,在门前苦守。”
看着伊人眸中的怜爱与疼惜,萧寒游离的目光一顿,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凄迷俏脸俏儿。
微微平复心中起伏的情绪,萧寒握住洪嫣儿的柔软玉手,眼帘轻垂,接着问道:“几位师叔和其他人呢”
“四位师叔身受重伤,正在天阙秘境内闭关疗养。”魅惑醉人的声音随风飘来,夹着浓浓的醋酸与幽怨。
抬眼看着自花间小径并肩款款走来的数道绝美倩影,萧寒眼睛瞬间一亮,心中涌现出无尽欣喜:原来她们都没事真好。
轻轻放开洪嫣儿的柔软玉手,萧寒迅速坐起身子,柔笑着张开双臂将小嘴高高翘起挂油瓶的月儿抱着放在腿上,宠溺地刮了刮小萝莉的俏小琼鼻:“嘴巴翘得这么高,谁又惹我家月儿不高兴了”
“哼、”小萝莉别过小脑袋,一副“你不许碰我”的生气模样,颇有几分傲娇范。不过那粘着怀抱不离开的架势却是让她好不容易装出的傲娇形象瞬间崩塌。
知道月儿并非真生气,萧寒揉了揉小萝莉的柔顺秀发,也不多做纠缠,转过头,目光柔和地从落座的倩影身上逐一扫过。
洪柒鸢、雪女、赤练、端木蓉,还有师姐洪嫣儿和月儿真好。
至于雪女她们怎么从太虚幻境出来的,萧寒没有问,不想问,也不需要问。只要她们每个人都没事,一切便好。
当然,如果雪儿她们不用这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更好。
为了不让魔女师姐她们追究,萧大少抢先开口,脸色很正经:“其他势力的人呢”
“太古阴阳殿,第六、第七两任月主和星君以及第七焱帝被重创。
花月楼,二长老舞风月落境重修,太上长老舞彩芸重伤。冰雪天宫大长老冰若絮跌落境界重修,太上长老冰梦云、冰梦烟重创。
战天盟,战帝、南北天王重伤。雷霆殿,天罚帝君夏博渊和太上长老夏弘仁重伤,夏弘义和夏弘礼陨落。大荒域,域主吴昊、大长老吴霸重伤,三尊帝级蛮兽陨落。
正道琴棋书画四宗陨落了两位半步至强的守护者,六位半步至强重伤。邪门五道的十位半步至强,陨落了三位,其余七位重创。”
虽然明白萧寒在转移话题,但谈及魔皇破封一战的结果,洪柒鸢妖魅玉颜上依旧忍不住浮现一抹难看的凝重。
只此一战,三十余位站在人族战力顶端的半步强尽数落败,非死即伤。若不是太虚魔君出手相助,恐怕所有人都得陨落。
魔皇凶威恐怖如斯,若他有心闯到人族来大开杀戒,试问可有人能挡
答案是肯定的,比如此次出手击退魔皇的太虚魔君。若没有存在能够制衡魔皇,和魔族对立的人族早就在岁月长河灭绝了,如何能够繁衍发展到现在
甚至古隐界有强于魔皇的存在,不然以魔族的天性怎么会安分地偏居在古隐界西部
因此,对于魔皇会不会突然发疯跑到人族来大开杀戒的问题,萧寒几人微微一想便把它抛到了脑后。
不过经此一事,萧寒也明白了,自己虽然踏入了神道境界嗯对的,就在刚才萧大少已经踏入了神道境界。
在那种空洞清明的古怪状态下,萧大少领悟了时间法则。那些透明丝线就是时间,或者说是时间运行的轨迹。在透明丝线牵动混沌世界运转的时候,萧寒悟了,成功地将时间奥义推演到极致,转化成了法则。那些丝线涌入便是时间法则的灌体。
火行、空间、剑道、时间,四系奥义尽数转化成法则,代表萧寒正式踏入神道,成功晋级神道一重天。
不过,萧大少此刻的状态并不好,因为踏入神道境界的瞬间,他体内的混元之力和四系法则突然混到了一起,然后陷入了沉寂。无论萧寒怎么做都调动不了丝毫。
也就是说此刻的萧寒除了神识之力和肉身力量以外,自身的什么力量都无法运用。不过萧寒并不担心,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沉寂的力量正在不断融合蜕变。一旦蜕变成功将会诞生出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那时自己便可迎来九九天劫,渡劫证道。
这种力量具体有多强,萧寒不知道,但一定比同层次的法则要强,这是一种感觉,玄妙且真实。而且蜕变需要的时间萧寒也隐隐感觉到了,七七四十九天。
但是,这还不够即使自己拥有了这种未知的强大力量,面对那些真正强绝的人,自己还是太弱了。
为了迅速地变得更加强大,萧大少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师姐,我想去花月楼,去找老头子。”
第2章爱与不爱,无情有情
古隐界,一处青山绿水环绕相间的花海山谷外,一座四角凉亭孤单地立着。凉亭内摆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陈设很是简单。方寸大小的石桌上,仰面朝天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定定地望着凉亭顶部的横梁,两眼迷蒙,不知是醉了还是痴了,双手如猴子抱树一般搂着一个白玉大葫芦。葫芦口呈四十五度角倾斜,清冽的酒水流淌如柱,不断地往嘴里灌去。
忽然,咻的一声,一团棕红色的影子破空飞来,目标直指桌上之人面门。
眼神未动,那人左手食指微动,轻轻敲了敲葫芦,然后右手轻飘飘一探,来势汹汹的棕红飞影如波澜平复,不动分毫地稳稳落入其手。
“喝酒如老牛饮水,你不是一向自誉懂酒爱酒吗怎么也学会糟蹋了”缓步走到石凳前坐下,萧寒看着石桌上毫无形象的洪无情,平淡地问道。
“喝酒,看的是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哪怕是最没酒味的谷酿米酒也能细品小酌。心情糟糕,就算是绝品仙酿,到了嘴里也饮之无味。”放下白玉葫芦,洪无情拍开手里酒坛的泥封,鼻尖微微耸动几下,转头瞥了萧寒一眼,补充道,“这还是你八岁那年被柒鸢那丫头整得灰头土脸喝闷酒的时候说的吧”
“心情不好,小丫头不肯让你进谷”被当面揭短,萧大少脸上不见尴尬,举坛轻酌一口美酒,肯定地问道。
闻言,洪无情灌酒的动作一顿,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岁月刻痕遍布的沧桑面容上多了几分落寞。
虽然早就猜到答案,但见洪无情无言默认,萧寒还是对他啐了一声:“活该”
萧寒出言不逊,洪无情也不生气。抬眼一瞥,见他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洪无情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自嘲地道:“当初她四处找我的时候,我躲着藏着不敢见。如今她受伤了,我想去看看,却被女儿挡在门外,的确是活该”
洪无情一边说着,一边举坛灌饮。嘴口张合间,清酒自嘴角溢洒,顺着白须缓缓流淌而下,沾湿了衣袍。酒水入胸膛,内里烈似火烧,外表贴肤冰凉,正如饮酒人此刻的心。
听得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