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马尔不敢接这位远东公爵递过去的礼品盒。
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点公爵的样子吗未免也太太趋炎附势了点吧
“远东穷苦,不像王都富庶,只能种点红薯什么的,这些都是本公爵亲自种下的土特产,不要嫌弃啊。”
林叶自来熟的执意要塞到贾马尔手中。
那谄媚的嘴脸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这让人想不看轻他都难。
而且红薯是什么鬼到王都来把红薯当成礼物送出去
这根本就闻所未闻
“对了,还有奥伦大人您的份儿,哎呀,贵公子的事情都是一个意外,意外,都过去啦,大人就不必介怀,再生一个就好了嘛,来来来,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林叶舔着脸又将另外一个礼品盒塞到奥伦手里。
奥伦一手拂了过来,将盒子打翻在地。
一个红薯从里边滚了出来。
还真的是红薯
“小子,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奥伦混迹王都这么多年。
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论是少年天才还是老谋深算的政治家,傲骨铮铮的将军还是名门望族。
可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己明明想要将他碎尸万段,偏偏又碍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没办法杀他。
他恨得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奥伦大人,还请以大局为重”贾马尔在旁苦苦相劝。
生怕奥伦一时冲动坏了雷欧殿下的大业。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杀掉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的性命根本就无法同雷欧殿下的大业相提并论啊
“好好好,过往的事情我暂且不追究,但小子,你好歹把我儿的头颅交出来”
奥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奥瑟自作孽不可活他认了,但他最痛恨的一点就是克鲁夫把奥瑟带回去的时候面目全非。
连头颅都没带回去
这种耻辱让他怎能容忍
“头颅那个,奥伦大人,本公爵怎么可能带着一个头颅上路呢都说了是一个意外,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也许是被野狗秃鹫什么的叼走了吧。”
林叶耸耸肩膀,对这个问题显得非常的无辜。
而这番若无其事的话再次刺痛到奥伦的神经。
不过林叶盘算得清楚,他越是将事情摆到明面上,越是刺激奥伦。
奥伦就越不敢把他怎样,当然这是建立在王都的事情还没了结的前提上。
等到事情了结,奥伦不把他大卸八块那才是怪事。
“你何苦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奥伦神情悲怆,他怒吼一声,终于还是调转马头离开。
就连贾马尔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于心不忍。
但林叶有那么一刹那神情冷漠。
可怜天下父母心是不假,但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奥瑟的手中呢
要怪就怪他自己教子无方而已。
“公爵大人,为了安全起见,由属下送您进城吧。”贾马尔指着王都的方向。
虽说过程曲折了点,但总算奥伦公爵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坏事。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可就有劳阁下啦,哈哈,也不知道王都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比如男人都爱去的那种,王都有吗有吗”年轻的公爵显得非常的兴奋,不断的给贾马尔使眼色。
这让贾马尔一阵黑线。
还没有进入王都就开始问寻花问柳之所。
这位远东公爵实在是
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
就是这样一个人,真的能够左右皇位的走向吗
这一定搞错了什么
第两百三十章广场的遭遇
小地方来的果然是小地方来的,进入王都以后,看到那位远东公爵一惊一乍的,贾马尔一阵无语。
就算再落魄,贵族好歹也得有应有的礼仪和修养,但他这样子和街头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挂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尊贵身份而已,这样一个人也值得那些大人物们关注
真不知道等雷欧殿下知道这小子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以后,究竟会做何感想。
贾马尔叹了口气,也只能做他该做的事,执行雷欧殿下的命令而已。
进入王都以后,他带着人沿着第六大街准备绕过伯恩广场,从侧面护送马车进入雷欧殿下的府邸。
一路上远东公爵都对王都繁荣的一切赞叹不已。
布局齐整的宽阔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店,排布整齐密集而又富有特色的高大房屋。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穿着华贵衣衫的人们在街上谈笑宴宴。
漂亮的贵族小姐在王都内随处可见,华美的马车,傲慢的仆人。
城市的上空响彻着古老而又悠扬的钟声,这惊起了一群鸟雀,人们对此早已习惯。
就算有穿着精良铠甲的士兵在街上走过,也不会有人因此而驻足。
来自于大陆各地的水果还保存得非常新鲜,即便是从海鸥港运送过来的鱼儿,也还活蹦乱跳着。
有着不同发色人来回穿梭,有的来自北方的蓝霜王国,也有的来自于南方的德莫克联邦。
漂亮的姑娘提起宽松的裙子在女仆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进入有着精美饰品的店内选购。
贵族青年穿着笔挺的礼服,系着领结出入高档的饭店。
有小孩追着小狗在街上打闹,还有虔诚的信徒到教堂去聆听教士的祷告。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聚集于一处。
居住在王都的人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但对外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坐在马车中的林叶一直计算着时间,他可不会刚刚抵达王都就倒入大皇子的阵营。
这雷欧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还没见识过呢。
不过奥伦连杀子之仇都能忍下来,他还是大概可以估算一下自己的身价的。
“你觉得在他们面前装疯卖傻很有意思吗”玛莲冷冷的看着他。
她和这位远东公爵同行也有一阵子时间了,最开始以为他必定要杀她。
或者还将是更糟糕的处境。
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他偏偏既没杀她,也什么都没做,一路上她也见证了他的某些手段。
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