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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宋青书向着身后枫树林冷笑着歪了歪脑袋,惊愕看去,一瞬间李岩却是后背都凉了,远处树下巨石后面,宋献策那大脑袋不知道摆放在那儿多久了,看到两人偏过来的眼神,宋献策还面无表情的对着两人做了个揖。

李岩瞬间脑海闪亮,难怪这次出使,闯王一定要命自己同去,他有两点没想到,一是义薄云天的闯王居然会出卖部下二就是宋青书重要的居然足以令闯王来牺牲他

看着李岩不语低头,出乎意料,宋青书忽然勐地将剑向下一掷,嗡的一下插在了李岩脚下,旋即他健步如飞,向桌后树林走去,那儿的树下还插着一把剑,一面走,一面他冰冷的话语回荡在李岩耳旁。

“李公子不是心念天下苍生吗宋某在,江南不会乱,而闯军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支援,如果李公子真的顾忌大局,那就不要动,让宋某一剑砍死你吧”

心神剧颤,电光火石之间宋青书已经第二剑出鞘,短短时间,大义,生命,功名利禄,无数东西在李岩脑海中流淌过,眼看着寒光刺眼白驹过隙中咣当一声,火星四溅,宋青书的剑横在了李岩脖颈间,而那把脚边的剑稳稳的挡在了他剑刃之前。

冷笑再一次布满了宋青书的脸。

再也没有言语的必要了,剑刃擦着宋青书的剑,李岩剑尖下切直刺他双目,变竖为横,宋青书身体险险的从悬崖边缘晃过,锐利的剑刃仿佛闪电抽出,一股子血勐地从李岩胳膊喷出,惨叫一声,让他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李岩毕竟是书生,而宋青书今天这剑,已然不知道磨砺了多久。

“杀”

大喝一声,再次高举宝剑,对着宋青书的头颅,李岩勐地冲来砍来,身体往旁边一侧,刃随人走,躲过这大开大合的当头一击之后斜切的剑刃又在李岩大腿上划出一道喷用的血来。

这一招,还是卖艺时候,邢红娘手把手的教给他的。

一个踉跄跪倒地上,左手捂着右臂血流如注的伤口,喘着粗气,困兽犹斗的站起,勐然回过头,剑当枪刺,李岩再一次嚎叫着奔着宋青书心口刺来,而这一次,宋青书似乎也是同样的招数,利剑前伸,同样大吼着对刺而来。

噗呲

被推出去十几步,李岩惊愕的看着顺着手中剑流淌下的血,再呆滞的低头看向了深深刺入胸膛,那冰冷的剑,咣的一声,他手中的剑无力的滑落而下,顺着悬崖翻落下去。

胸前被划破一道巨口,同样的血流如注,同样,宋青书也是松开了手中的剑柄,在他的那双无比惆怅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李岩仿佛大鸟那样张着双臂,直直的从这悬崖跌落而下,转瞬间消失在了茫茫枫林之中。

多少年的恩怨,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二章刨起命根子

历史上南明有多么糊涂,左懋第出使失败之后,为了挽回,甚至一度江南还像京师了几次漕船,希望以此来买通建奴不要南下,结果这些粮食正好成为了建奴的军粮。

还好,这一次这些粮食终于去了正确的地方,长江面上,一条条漕船装的满满的,这次的目标却不是向北,而是向西,十万石粮食,全部运往河南,以支撑李自成与建奴你死我活的战争,让曾经与大明朝你死我活的仇敌为江南扛起一片宁静的天空。

“军师保重”

站在码头,宋青书是爽朗的笑着拱手做别,而站在漕船上,和宋傻子齐名的宋矮子宋献策却依旧显得颇有些不舍,或者说不甘心。

“宋帅,闯王日夜盼望与您再携手并肩作战,您真的不考虑出兵河南吗”

“本帅在这里,就有粮食,就有兵器,本帅不在这儿,这儿的东西会被那帮家伙搬到家里一粒不剩。”

码头那头,作为礼部尚书,钱谦益也过来送行,北使一案他再次惨败,宋青书在这儿他明显没脸过来,正好成为了宋青书调侃的对象,看着宋青书似乎对着自己比划了下手,老家伙脸色明显又是难看了几分。

不过宋青书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接手户部之后,他才知道大明朝这腐朽到什么程度了,户部出库,第一手官员要漂没三成,第二手官员又要漂没三成,里三层外三成,真到用的地方连三成都不剩了。

前一阵王瑶之刚接手户部,修缮应天东城墙一小段居然要一万两白银,当时户部无银,向宋青书借,看着账本宋青书气得差不点没骂娘,让十几个账房前前后后捋了一遍,大小贪官揪出来半个户部,全给送进了刑部大牢里听参去了,而后宋青书接手了这个工程,修的比朝廷用工还要结实,花了不过七百两。

可就算贪弊成这样,钱谦益,高弘图这些人却以官场成例为由,叫嚣着宋青书王瑶之阉党陷害,排除异己,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不仅仅是大小贪官,甚至连不入流的库丁都是耗子层出,以前看奇闻易事,说清朝的银库库丁各个身怀绝技,能将十两大银锭硬塞进里,还面无异色,夹带出去,前些日子秋赋入库,心血来潮宋青书派人去查了一下,三天时间从裤裆里硬生生扯出了七百多个银锭子。

可以想象,崇祯皇帝之所以困顿成这个模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宋献策跟着李自成造反,干的就是打土豪的活计,还进过一次京师,来过一次拷饷,见过空的饿死耗子的国库与富得拉翔都带金丝的官儿们,宋献策也是默然无语,旋即对着宋青书默默抱了抱拳。

相互道一声保重,带着付出血的代价才换来的粮食,物资,宋献策回身乘船一路向西,也许这一次,大顺能在他手里支撑了更长一点,也给江南更多的准备时间。

九月份建奴使节在朝堂上公开的叫嚣宣战,还是给江南朝廷一很大震动的,生活舒适的士大夫们难得少了几顿酒桌宴席,而书生留恋秦淮所做出来的诗中也多了几分忧国忧民的酸溜溜味道。

然而还是有些实质性的改变,虽然不是正面的。

又是一天大朝会,弘光皇帝照比三个多月继位前更加的萎靡不振,黑着两个眼圈,坐在龙椅上眼睛咪起来,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的,底下,兵部侍郎吕大器抱着笏沉闷的的声音也是仿佛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在朝堂中回旋着。

“陛下,东掳大军压境,然楚阵以及江北三镇匮报频繁,楚镇花名册上有兵五万,欠饷已达一年,需银一百八十万两,三镇各兵额各三万,需饷二百四十万两,额外还需本色一百万,复有江督,安抚,芜抚,文武操江,郑鸿奎,郑彩等部十二万人,计饷二百四十万两,大战在即,各部请饷已半月有余,然户部置之不理,置若罔闻。”

“陛下,大战在即,正是将士用命之时,此拖欠军饷之举,实在是令将士们齿冷,臣斗胆,请陛下早军饷,以安军心”

选秀,北使两次政争已经让东林党的声望遭到了动摇,所以东林党是迫切的想要挑起新的政争,这次吕大器明显将矛头指向了西印度公司一党所掌控的户部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户部掌控在宋青书手里,也的确不是那么干净,最近宋青书几乎将户部侍郎以及下面的文书,照磨,主事,员外都架空了,行驶户部权利的绝大部分都换成了西印度公司的会计团,每